那些变得喜欢回忆的人变得开始遗忘,就像花会凋零,雪会融化一样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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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教室,沈慕远早早的把该交的作业交了上去。
这时候龚洁忽然走到了沈慕远身边。
“有什么事吗?冷玉心可能躲在外面吃早餐。”沈慕远对龚洁说。他见龚洁似乎有意找自己,可是他奇怪自己平日和对方也没什么交集。
“我是有事情想问一下沈同学。”龚洁小心翼翼的说,她算得上是个文静的女孩了,就算每日旁边有个放荡不羁的冷玉心,龚洁也始终是知书达理的。
上学的时候,这种女生并不会被所有男生喜欢,也不会被所有男生注意到,在躁动的年纪,礼貌有时候会是一种隔阂。
但是这种女生有一种优势,就是所有男生都不会戏弄她。
“我?如果你想问我数学题,最好还是问冷玉心。”沈慕远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沈同学最近好像很用功,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提高学习效率。”龚洁很诚恳的在问。
听完,沈慕远就明白了龚洁这句话的意思,想是他最近玩命在刷题的事情被对方知道了。虽说是五门功课都提前完成了一章的额外两套练习题,但对于他人来说也是很容易忽略的小事。
只不过这件小事被一个细心的女生发现了。
在女生面前没有小事,有的只是你够不够细心发现一件事。
“时间这种东西嘛,其实是很悬的。”沈慕远琢磨该怎么讲,如果讲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这种真话,肯定没人信,但是龚洁有很真诚,他又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
“这种人既是天才也是疯子。”这时候冷玉心突然出现,沈慕远之前猜的没错,教室不让吃早餐,早读有学生检查,他这才躲到了走廊去吃,“他的作业量我们是比不了的,因为他有一个好脑子。”
这话如果换做别人说,龚洁肯定不信,但是说话的是冷玉心。、
龚洁曾经看过几次冷玉心做数学练习题最后一题的时候,冷玉心只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会,然后直接在题目上写了一个答案。即便数学老师总是骂冷玉心不写过程,但是讲解的时候他的答案总是对的。
她自己也买了数学练习册,里面的难题自己要想一个晚自习,等到请冷玉心讲解的时候,冷玉心总是一看到题目就知道怎么写过程,怎么打草稿,然后风轻云淡的说出解答思路。
所以龚洁一度认为冷玉心是天才,从来没见过的天才。
天才说的话是难以理解的,所以天才说的话是要摆脱常识去理解的。
起初,龚洁以为沈慕远和自己一般专注且勤奋的人,但是听了冷玉心这么说,她忽然明白沈慕远也是一个天才,一个做题如饮水的人,只能是天才,似乎还是有做题强迫症的天才。
“再说一句,这小子家里是养奶牛的,以为时间和挤奶是同一个道理。”
龚洁听完,没有问下去,只是坐回了原位。
“你这么说,我可不认为是夸我。”沈慕远倒是认为冷玉心的话打击了龚洁的积极性。
“如果我不把你夸成天才,那么有些人怎么会暗自下决心要超越天才呢?”冷玉心说话的时候,龚洁已经在大声朗读了。
每个班总有这样的学生,从来不开口大声朗读,否定读与记得关系,但是他们记得东西不算少。冷玉心和沈慕远就是这样人,所以早读算是一段轻松的课堂时间。
“我好像懂了,你真是用心良苦了。”沈慕远不得不心中承认冷玉心这种张口大话连篇的人比自己心细。
“哦。别误会,我只是希望有一群人,作业做得没你多,上课没你认真听讲,下课玩的比你开心,但是最后考试分数比你高。到时候你脸上的表情我会好好欣赏的。”冷玉心边说边随意翻了翻沈慕远桌上的习题,“话说天才,你的进度却是异于常人,换作是我,可能也没你做的多。”
这时候赵臣推门进来,早读课是唯一班主任出现,班级音量不会下降的时段。沈慕远同冷玉心假装看着语文课本,有意无意的一直往后翻。
只见赵臣陆续走到四个学生的桌旁,小声低语,就看见那学生走出了教室。等走到沈慕远两人身旁的时候,沈慕远脑子飞速旋转,他心想自己进错女厕所之后可是没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了,这一番赵臣为什么又要找自己。
正当沈慕远心中万马奔腾的时候,赵老师把冷玉心叫了出去。
沈慕远斜眼一瞟,接着假装读书。十分钟后,五人回来.
“我说一句啊。”班主任刚一发话,学生们都停止了朗读,“你们身为学生,基本时间观念还是要有的,现在学业不重,晚上早点睡。今天有五个人迟到,整个年级才二十个,我们班占了四分之一。班长安排这五个人明天打扫卫生,下一组延后。”赵臣严肃的说完,生气的离开了。
“看你吧,睡这么晚。”沈慕远这时候先说了话,并且有意无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靠,我今天明明打铃之前进来的。”冷玉心说。
“那为什么会叫你呢?黑板上肯定有你名字。”沈慕远一副教育的口吻。
“我也是这么问班主任的。但是前面四个都认了,老赵心情也不太好,我只能先认了。”冷玉心闷闷不乐。
“是吧,主动承认错误还是好的。”沈慕远语重心长的回答,他故意半嘲笑半安慰,好让冷玉心不怀疑自己。
“不对呀。”冷玉心反应过来了,转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沈慕远,“我来的时候确实快打铃了,但是我来位子上的时候你还没来。我躲在楼梯口吃完早餐后你才出现的。”
“你看,打铃后吃早餐和迟到一样,都是违规的,你就当你吃早餐被抓了,心里还能平衡点。”沈慕远故意没避开冷玉心的眼神。
“我知道迟到是要写名字和学号的。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少,但是知道我学号的人可没几个。”冷玉心说,有些人在课本上写名字的时候喜欢再写一个学号,这样丢失的时候,学号能认出是哪个年纪哪个班的。但是冷玉心没这个习惯,他只会在书上写名字,所以只有交谈或者看过他校牌的人才会记住他的学号。
“你是什么意思呢?”
“你今天晚来了吧?”
“阿冷。”沈慕远一拍桌子,知道冷玉心在怀疑自己,所以索性自己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两这么多年兄弟,如果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我觉得接下来的三年我两很难坚持走下去。”
也许这就是沈慕远吧,在灵界可以那么专注,那么异于常人,而到了人界,又可以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放荡不羁,爱耍心思却真性情的人。
当天在灵界经历了太多,所以沈慕远又请了一天假。他想晚自习去见周星雨,但是想想算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五个人在灵界斗神殿的会议厅坐着,来者的灵刃都属破玉十九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