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概要,点这里)
时云从病床上躺起,疼痛使她一时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她曾在很小的时候便被查处了绝症。
而现在,她才刚刚做完一个手术。尽管手术很成功,但是麻醉和疼痛,还是让她被禁锢在了这张床上。
虽然她很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三天两次的检查,彻底打破了她的生活。
时云像以往一样,看向了窗外。她想自己应该会看见几朵乌云,以及窗外马路上的人来人往,和城市的喧嚣。
但她只看到了一个人,带着一丝惊讶的目光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本应该透到她身上的灰色阳光。
他有着一副阳光帅气的眸子,带有些许棱角的脸上,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阳光帅气的样子使人感到春风般的温暖。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时云对着他说道。
江海本应该是听不懂她的话的,但是当时云标准的联邦语脱口而出时,他又再一次惊讶了,同时身体下一意识地挪开。明媚的阳光便撒入了这间病房。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树木也焕发了生机。一尘不染的蓝天中,甚至还有几只小鸟飞过。
“谢谢,今天的天气真好呢。”时云从她淡白色的嘴唇中吐出这两句话。
江海也慢慢的从惊讶中缓了过来。
“我这是在梦中吗?”江海自言自语道,同时手上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真切的是江海认识到自己并不在梦中。
“这是哪里?”江海问道。
“我的病房啊!”
“我是说这是哪一颗星球?”
“当然是地球啊!”时云笑着回答道,同时又问道,“还有你是怎么来到我的病房的?”
“我也不知道。”江海揉了揉头,对时云实话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更何况,虽然他看了很多书,但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联邦中有一颗叫做地球的行星。
江海只知道当自己进入梦乡时,他便出现在了这里。
时云见状便没在往下问,直到房门处出现了一个开门的声响。
于是,时云便对江海说道:“你快躲起来,医生要来给我做检查了。他门看见你肯定会生疑的。”
江海见状,望了望空旷的病房,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不由有些紧张。这时时云又立即说:“去厕所,在门廊边。”
江海快步朝门廊走去,好巧不巧的,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江海被吓到了,正想着自己会不会被医生赶出去,但很诡异的,医生竟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江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碰不了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物质,就如同在他那诡异的梦中一样。
时云显然也被吓到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医生往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流过了淡淡的风。
医生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对着她说:“没事的,今天只是例行检查。”
医生自顾自的录入检测仪器中的数据,同时看了看输液袋,在时云的病例报告上写了什么,然后便离开了。
门被光上了,只剩下一个空荡的病房。
江海从门廊中走了出来。他似乎还不相信自己无法拿起任何东西,又碰了碰床头上的杯子,但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手指穿了过去。
恐惧蔓延到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无法相信结果尽然会是这样,而且似乎这世界上除了时云外便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但很快,博学的他为此,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纯能量体。
“你是怎么做到的?”时云问他说。
“不知道。”江海已经忘记了这是今天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时云问到。
“不害怕。”江海说道。江海想到,无知是最大的恐惧,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么也没有恐惧的必要了。
“你知道吗?其实孤独才是最令人恐惧的。”时云接着说道。
“孤独吗?”江海摇了摇头,回道。他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毫无疑问的,这会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时云轻松的嗓音打断了江海的思考。
“江海。”江顺口答道。
“是个好名字呢?对了我叫时云。”时云说道。
江海看了看天空中的云朵,在朝阳的映照下煞是好看,时云恐怕就如同这样的云彩吧,他想到。
说话间,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过来,对她说道:“时云,到时间了,该出去走走了。”
护士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抬到了轮椅上,把她推了出去。
时云并没有看见,病房内的江海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很快便消失在了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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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从北方号的船舱中醒来,他看了看旁边空无一人的床舱,显然卡尔·巴思已经出去了。揉了揉脑袋。他第一次记住了自己的梦,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梦竟是如此真实。
江海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走到了门口。忽然,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心中不由地感到了一丝恐慌。
他缓慢地打开了房门,门口仿佛一片修罗场似的。红色的血迹几乎铺满了地面,几个尸体横死在他的门前。
恶心涌上了江海的心头,他感到自己的胃里仿佛翻腾着波浪,一张口酸水便喷涌而出。他呕吐到自己的胃被掏空,直到再也无法吐出东西的时候。
“这到底发生的什么。”江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