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出兵潼关
晋国以正统自居,同样也派出使臣赴洛阳,封宋邦为虞王,司州刺史。
在各国使臣未到之前,宋邦先已发出檄文,指责姚苌不忠不仁,背叛秦帝,擅杀秦帝家眷。
出檄文的同时,宋邦以王猛留守洛阳,自己带着曹怀祖、乔栋、邓羌等十三员武将率兵二万西征秦国。
已经称帝的姚苌接到宋邦来犯的消息,赶紧调集十万重兵以尹买为统帅进驻潼关。虽然宋邦只有二万兵力,而他既有多于宋邦数倍的兵力,又有潼关天险,但是宋邦不败的战绩摆在那里,让他想轻视又不敢轻视,想重视却又觉得自己过于胆怯,重视过了头。于是在调十万军入潼关后,他就不再过问潼关战事。
宋邦军至潼关,在关外叫阵。
潼关守将王钦是姚苌的心腹大将,而尹买则是姚苌的妻弟,二人与姚苌的关系都算莫逆。他们二人一起驻守潼关,姚苌在调兵的旨意中又没有指明主次,这二人便谁也不服谁。
王钦部下只有二万兵马,主张凭借潼关天险,采取守势,宋邦在关外延误日久,军粮用尽,自然就会退兵。而尹买却有十万兵马,瞧不上宋邦的二万军队。他主张出关迎战,觉得一战便可击溃虞军,何需在关内耗粮养着十二万兵去防范虞军?
于是,王钦的二万兵在关内按兵不动。尹买却领着十万兵马趾高气扬地出关,与宋邦混战了一场。宋邦引军假装败退。尹买率军紧追不舍,被宋邦引入埋伏圈,伏兵齐起,三面夹击秦军,把秦军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而去。
尹买引着一万多残兵败将逃回关中,指责王钦见死不救,经过一阵似是而非的口才艺术加工,把惨败的责任都推到了王钦身上。
王钦自有一番打算,懒得搭理他。谁败就是谁败,说破天也赖不上他。他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在背后看笑话就算他仗义了。
尹买自从败过一战,损兵折将无数,再也不敢提出关迎战,与王钦分兵分段防御,各守一端。王钦负责防守关右,尹买负责防守关左。
王钦把二万军队编作四队,轮番值守,轮番休息,日夜防范,防得滴水不漏。
尹买才能远不及王钦,只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深得姚苌的信任,才有了这次统领十万大军前来助防守关的机会。他没有守关的经验,自然不会像王钦那样分班值守,也懒得去费脑、也不屑去学习王钦的防守之法。
他提倡吃住都在前线,用全力严防死守来报效国家,甚至还在众多士兵面前怒斥王钦投机取巧,不肯以身报国。但他的士兵毕竟不是机器,累了困了还是要休息。
宋邦驻扎关外,当然不会去做强行攻城那种损兵折将又于事无补的事。他每天只是让将士们吃好喝好睡好,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干。他自己总是用神眼观察着关内的守备状况,等待机会。
尹买初时还积极上城查看,时不时地要求部下将士严加戒备,不得松懈。众将士在他的高压态势之下,倒也不敢轻率。但十几日过后,尹买发现虞军根本不敢攻城。既然不敢攻城,他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本来一天要上城十几次,后来是五六次,渐渐地变成了一两次,最后索性一次也懒得上了。
他手下那些将士少了监督和约束,也就自由起来,该吃该睡都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