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奉道楼
两川城,奉道阁。
奉道阁是蜀山巡捕队已经开始行动,在奉道阁的每一处都留有特殊的侦查员巡视,就是服务的小二,也都换做了巡捕队的人。
“二师兄,这,,,”
其中的一名师弟想要说什么,一时间的语塞,让他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点小挫折不至于影响大家的情绪,起码我们能确定,大师兄如今平安无事就好了。去练功,一个个的别想着偷懒!”
蜀山弟子中的二师兄名为周伯义。平时操练师兄弟的任务一向都是他所负责的。
出了房门,在奉道楼之后,有一处空地,平时蜀山弟子正是在此操练。
周伯义提起长剑,剑指长空,骄阳下寒光四溢,赤亮耀眼,一声清啸,秉剑飞舞,打出满眼剑花。
“很好!师弟,操练得非常好!”
“大师兄?!”
周伯义很快收了剑,快步上前来到郭怀面前,脸色略微着急,“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十来名蜀山弟子再见郭怀时,表现得十分地有激情,一个个就像是机灵鬼似的,有的猜郭怀去泡两川城的某某大家闺秀,有的说是与女妖发生了什么……反正这些小道士的脑子里净是一些少儿不宜的想法。
“师弟,借一步说话。”
郭怀的语气稍作严肃,也让周伯义明白接下来所说的重要性。
“咳咳,你们两个,看好师兄弟的操练进程,别给我偷懒,我与大师兄有话要说。”
“遵命!二师兄,我们一定认真的操练,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两名蜀山弟子说出这话时,脸色几乎是笑变形的,只是说了几句支吾含糊的话,并使劲的点头。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将他们几个乐成那副表情,周伯义也没多想,跟着郭怀来到了奉道楼的上房,这是一间极为严密的房间,一般人想根本不能靠近。
因此,像是秘密会议,他们二人都会选择在此处商讨。
“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周伯义的眼神颇为惊讶,甚至有些欣喜若狂。又补上了一句:“终于可以回蜀山了,说实话,师兄,这些日子在两川城这儿修炼,比起在蜀山是真的难受!”
周伯义刚刚开始抱怨起来,却被郭怀的下一句话打断,“不过,他并不与我们回蜀山。”
“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与我们回蜀山?”
周伯义原来还眉开眼笑的,听到这句话之后,眉头顿时紧凑,一脸的苦笑。
“伯义,今日回来,就是交代你这件事的,大师兄可能要随着他赶一程,你与师兄弟们,另日便回去蜀山吧!”
郭怀淡淡地说道,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他依然要做出此决定。毕竟,这乃是天机之事。
“可是,师兄,你要去哪儿?有什么师兄弟们可以帮助到你的?!”
郭怀用力地摇了摇头,“不,不用,师傅那边我会亲自与他道明。伯义,师兄弟就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周伯义眉头微皱,变得沉思了起来。郭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简明的说了一句:“你放心,师兄不会有事的!”
……
交代完蜀山的的二师兄周伯义之后,郭怀才敢离开,而刚一出门,反而冤家路窄,倒是碰上了巡捕头儿-林更琼。
原来郭怀一直都认识他,来访两川城多日,两人可以说是略见过几面,可是,就此再见时,却形如陌路。
郭怀没敢对上眼,否则,以他的敏锐力,一定可以迅速地判断出他就是那天夜里的那个黑衣人。
两人擦肩而过时,郭怀只觉得有一股炽热的余光落在脸上,不敢回眸,快步地继续前走。
这时,林更琼停了脚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望着郭怀的背影,稍作思虑,“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偏偏这时身边的兄弟打断了他的思路,见林更琼愣住,问了一句:“大哥,您这是在看什么?”
“噢,不,没有。”
“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我这就前去打探?”
“不,不用,兴许是我多疑了。”
林更琼回过头,继续向奉道楼附近打探情况、观摩动静。
根据手上的弟兄所供出的消息,刚才不久有个蜀山的弟子从正门出去,据悉,是蜀山的首席弟子-郭怀。
“是他。”
林更琼的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与郭怀擦肩而过时的画面,突然,大眼一睁,紧紧咬着牙关,硬是挤出了一句:“是他!”
尽管手头上没有证据,不过,以林更琼的判断,十有八九就是他。
就在这时,身边的巡捕弟兄忽然急匆匆地来到,“大哥,蜀山弟子已经交代了掌柜,办理退宿的手续了。”
听完后,林更琼眼眸闪出一丝厉色,痛骂道:“晚了一步。”
“走,去城郊那边,一定要翻出那家伙!”
林更琼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既然蜀山弟子这会退房,便表明了他不会再回来奉道楼,除此以外,若是想避开人群,只有两川城的郊外最有可能作为藏匿之所。
“遵命!”
十来名巡捕应声道。
而此时的猪刚鬣与绿芽二人正在郊外,要不是郭怀的恳求,猪刚鬣这会早就走了。
“猪兄,郭道长怎么还没来?”
绿芽已经问了第二十一遍。枯燥的等候令她有些坐不住,天气还算明朗,在郊外,绿油油的大树、鲜艳夺目的野花、以及美丽动人的小蝴蝶,在绿芽的眼中都是无比美好的景象。
咯噔!
一声翻越大树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十分响亮。光是凭借声音,猪刚鬣就知道来的人是个身高有七尺左右的人。
“来了,这小子终于来了。”
猪刚鬣心里还有些小期待,当然,是郭怀到底能带来什么食物,两人已经有半天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了。哪怕是干粮,都觉得十分幸福,况且,就猪刚鬣这食量,如果只是区区的几碗米饭哪能够他塞牙缝。
“猪兄!猪兄,在下来了。您看,没让您干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