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话
通往塔天的专属道路上，悬浮车迅速行驶着，聚将袖子上的信息掩盖下去，静静的等待着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高塔屹立于此，比起其他任何的建筑都要高上不少，甚至无法看清塔顶的模样，即使是在这天穹之上。
灰色的巨塔周围围绕的是数之不尽的机甲与士兵，比起围绕在聚仓库周围的，数量是翻倍的增长，要是进了这塔天之后，要想靠武力突破出来，只能说是更加不可能了。
悬浮车停靠在这高塔的底部，见到这位队长的出现，周围的士兵也是让出一条道路。
“请进吧。”
悠长灰暗的走廊，灰色的光在两段闪耀着，其中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有的只是这圆形的空间和漆黑的角落。
走到这圆形的中心，周围昏暗的灯光同样也消失了，入口也是被封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中。
油漆身上的光芒和聚面具上的光芒不知为何也同时被停止了，即使想再一次的亮起，也无济于事。
“发生什么了？”
青鸟有些慌张，现在可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伸手别说五指了，连手都看不到。
“吼吼，几位朋友，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在这漆黑中，一个声音回荡着，在山谷中一样，回荡于这高塔之中。
几人面前一点又一点的光芒粒子堆积起来，明明是光，却没要照射出来，光芒也只是仅限于所堆积在一起。
粒子堆积到和人差不多的高度之后，调整着各自的颜色，塑造出了一道身影。
灰色的塔天军服，只不过和外面那些士兵比起来，这个的职位不知高了多少。
“我是塔天的高层之一，季勤，也是对于流浪者研究在塔天之中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位。”
这个人影整理着面前的衣物，好像这虚假的灯光会有衣冠不整的样子。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吧？真是幸会幸会，听说您可以控制人类，然后现在还会控制流浪者了，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其余几人只能通过他的目光来猜测彼此的位置，毕竟这个光是无法被看见的。
“你一定就是流浪者吧，那样狂暴的生物居然会像小猫小狗一样温顺的跟在主人身边，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魔法师先生。”
他紧紧的握住了聚的手，同时，被握住的聚身上也有了光芒，与那堆积起来的人影一样，不会传输光的亮度。
“只要您愿意把这项技术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满足您的任何条件，并且将您视为贵客，我想，世界上最伟大公司的朋友，您一定非常清楚其中的含金量吧？”
他的眼神无比诚恳，同样也没有半分虚假的意思，好像为了这个情报，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豁出去。
“非常抱歉，我根本就没什么魔法，也无法控制人心，也就更别提流浪者了。”
聚甩开他的双手，丝毫不客气，他可不在意这人在塔天究竟有着什么职位，对他来说，这人和向自己推销广告的人没啥区别。
“您可真会说笑，能够将绝望转化成希望，您可是会成为全人类的救世主啊。”
他手舞足蹈着，触摸着油漆的手臂，油漆此时此刻在漆黑中也有了颜色。
“他本来就拥有智能，并非是我额外添加的。”
聚与他冷静的对峙着，好像拖延时间就是他的目的。
“不，您不懂的，流浪者即使可能会摧毁人类，但他们仍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他们可是灵魂最原本的样子，人工智能即使有了自己的智慧，那也是人类的造物，也仅限于人类的造物，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上帝的宠儿，他们就是对于灵魂来说的那二十一克。”
他已经有些疯癫了，说这话时眼中充满了渴望，看着聚的眼神已经从诚恳变成了渴求，渴求他的知识。
“悲哀的浪漫主义者还是疯癫的天才科学家，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对于这件事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聚抱胸静静的注视着他，在等待着些什么，等待他去说些什么。
“不不不，即使您不愿意告诉我们，那我们可以帮助您，如果您对流浪者有研究，那么一定也希望明白这一切吧，我代表塔天的流浪者科研部门都会成为您的助力，去探寻流浪者，不知这个提议，您觉得如何？”
聚轻笑了一声，仿佛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看着季勤的时候，却是摇了摇头。
“说着需要我帮忙，塔天却在背后生产着流浪者，也是有够可笑的。”
聚的话语让季勤大吃一惊，即使是青鸟和麦穗，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在说些什么？制造流浪者？塔天怎么可能……”
聚的面前投影出了之前从巡逻机中拿到的焦黑芯片，展露于面前。
“如果你对流浪者有这深刻的研究，那么一定能知道这枚芯片的真假吧？”
聚看着仿佛丢失了理智的季勤，他正在注视着图像上的芯片。
“假的，假的，那原本深邃的黑色，美丽的黑色，这个绝对是假的！”
他有些暴躁，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枚芯片，伸手就抓把他抓碎，但这只是投影，他直接就透了过去。
“因为上面的斑点是褐魂石的结构，如此罕见的东西，你能想到这种稀有矿石有存货的地方是哪里呢？”
聚带着有些戏谑的声调，这褐魂石本来应该是禁物的，关于灵魂的研究之前都是被禁止的，所以能够有这种东西的存货……
“塔天……”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绝望，无力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自己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多半是不可能之类的事情。
“接下来等就好了。”
聚展开衣袖上面的数据，以及可以放出去的通讯记录，如果你在听的话，那么应该按耐不住了吧。
就在这时，塔天的外面传过来一声轰的巨响，让整个空间都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