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肆无忌惮的蔓延,几乎要覆盖塔天内部的这一层,还在不断的伸展,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蛛丝也从四面八方结成网,整个塔天视线变的非常有限,几人就藏身于其中。
武人借助着产地与塔天周旋,但飞舞的剑刃却可以被他手指轻而易举的弹开。
这已经不是实力的差距,概念都完全不相同了。
但想要追击的塔天只要碰到被挂起的蛛丝,就会被上面附着的病毒侵蚀,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不时飞射而来的子弹也可以轻松的抵挡,不如果,这种武器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那个云尘在做什么,这种时候为什么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蛛丝与寒冰覆盖,比如他了,其余死人藏匿其中也难以发现,并且现在除了那个医生的病毒药剂,他们根本无法直接的威胁到我。
只需要再等一下……
寒冰正在向塔天上方蔓延,并且是无止境的生长着,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
“云尘,你不在真的可以吗?”
“他们既然相信我,但我也要相信他们啊。”
控制着重力的云尘现在早已离开了交战的那一层,不断的加速着寒冰的蔓延,看着架势,估计是要把整个塔天全都冻上吧。
即使在这里,还是可以听见下方传来的声音,并不知道他们还可以坚持多久,但自己绝对没有时间拖延。
突然,整个浮空岛开始剧烈的摇晃,下方的几人同样也察觉到了,如此大规模的震动可不常见,并且这个原因是……
“已经有动能炉被流浪者摧毁了吗?”
云尘最快察觉到这一点了浮空岛以前可从未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至少是在没有流浪者攻打上来的时候,是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的。
下方同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塔天不愿意继续与几人纠缠,不断的向后方后撤着,但武人没有给他机会,不愿让他离开这一直被控制住的蛛丝场地。
似海浪般的屏障铺天盖地的覆盖着,但栀子这种变异生物可不存在塔天的信息中,根本无法清除粘稠的蛛丝。
云尘所霜冻的寒冰其中也是被增加了重力的挤压,一定程度的改变了其中的性质,所以塔天才是陷入困境的那一个。
“云尘,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麦穗藏在后方与云尘通讯着,这边能够坚持的时间还是有限的。
“马上就要到达可以展开的位置了。”
寒冰被重力挤压进建筑的内层,少量的寒冰刻入了其中,与附着在外层的相连。
并不需要到达塔顶,只要光丝的距离可以撑住就可以了。
“接下来靠你了。”
指尖放出蔓延过的光丝,模仿着栀子的蛛网,将塔天顶部位置的四面八方全都相连在一起。
光丝融入冰霜,带动着其中的力量。
自己踩在纤细的丝线上,将重力操控器从手腕上取下,放在了蛛网正中央,调试成可以修改的最重力,如果云尘还佩戴在身上,可是会被直接压成肉饼的。
“崩塌吧。”
一跃而下,耳边除了风声还有的是寒冰破裂的声音,和建筑内部那开始瓦解的声音。
坚如磐石的墙壁在此刻变的脆弱不堪,紧随在云尘身后,坠落而下。
巨大的震动声将下方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但更为震惊的是,还是塔天。
“可恶!”
不再去理会蛛网上所携带的病毒,径直的向着上方冲去,展开代码的屏障,想要将残片停止在这一层,如果这些碎屑径直的掉下去,那么被损毁的就是涡轮机了,没有了这个的动力,这个塔天可是无法离开地球的。
“怎么感觉我们才是坏人的那一方。”
武人望向不断落下的残骸和他的背影,虽然他的想法挺疯狂的,但他的确保护了人类。
“我们从来都没有是好人。”
云尘从高空落下,站在了几人身边。
将要崩塌的是整个塔天,如果他是塔天本身,那么他是绝对无法撑住的。
外面已经传来流浪者与塔天卫兵交火的破碎声,不知道凭借他们又能在外面支撑多久呢。
但云尘现在最在意的还是面前的这个塔天,他明明说了打算运用中央动能炉推动塔天单独离开地球,为什么迟迟没有作为,还是说需要做准备吗?所以才保护这一层下方的动能炉。
塔天的残骸已经开始往外掉落了,整个塔天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
为了可以快速移动的外层可没有原本那么结实,到最后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直接拆塔天吧。
栀子头顶撑起蛛网,保护几人不受掉落物伤害,青鸟已经准备好给这个无法移动的倒霉蛋来最后一下了。
但云尘却是示意让她放下枪口,那些炸药可还是在世界上的,就算把他解决了,世界还是难以逃避毁灭的灾难,还有那个世界中的人们怎么办,是把那个设施摧毁掉他们就会回复意识吗?从目前可知的信息看样子不是这样的,这也是云尘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他再也无法支撑掉落的残骸,屏障一瞬间就收了起来,任由起掉落下来,组成他身体的代码已经变成了乱码,向云尘这边疯狂的冲来。
于空中消失,几人都是乱了阵脚,并不知道他下一步将要从何方袭来。
寒冰开始凝结,围绕着四周,形成可以阻挡的冰墙,但一切都太迟了。
云尘的腹部被开了一道口子,代码组成的利刃轻易的将其展开,代码从其中流淌了进去。
“我必须完成……即使要屈伸于人类身体中。”
但想要操控云尘的身体时,可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猩红色的血液混合着奇异的蓝色,这些东西可是比麦穗的那个毒药还要可怕。
“啊!”
塔天痛苦的哀嚎,这个人类体内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根本不是血液,这绝不是一个人类体内可能存在的东西,为什么!
“只能算你不走运了,偏偏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