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吃街扫荡了一番,好好地填了一番肚子。
时间来到了十点,街道上的人反而更多了。
高中生,大学生也差不多都这个时间下晚自习,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或背着包,或是抱着书本,他们走着笑着闹着,为这霓虹灯下的大都市更添了几分色彩。
人一多起来,零夏反而有些不舒服,他选择先走一步,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适应,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的一些变化,比以前强壮了一点,更多的是反应能力的提升,刚刚在大排档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能不经意的听到别桌客人的谈话,似乎顺势进行了分析存储一条龙,主要就是这不受他的控制,也可以说一种本能吧,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要吧,不过过了一会他发现这并不影响他自己的思维,照样可以神游(yy)。
再然后就是身体控制力了,这一方面提升非常显著的,连“结印”都毫不费力呢,就是酷炫的手势,不过单纯的结印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这是哪段故事来着,突然还有些怀恋呢,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陪伴了零夏三个月的时光呢。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小巷,平常他都是从这边走的,因为里面路灯坏了,所以巷子很黑,走在里面,我就是黑夜的使者,我就是天道,如此云云的。
不过这回他有些犹豫了,你也可以当作他现在有些畏惧黑暗了,他在害怕,即使不断的鼓动自己,不断yy,也没什么用,实在是之前那种黑暗那种冰冷太深入人心了。
今天就不走了吧,走大路远点就远点吧,话说我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啥的,别落下什么问题了。
想着想着他就沿着小路往路口走去。
本来直线距离差不多100多米,要是绕一下得走好多路,过两个十字路口。
这里介绍一下,在这两个路口之间只有两栋建筑,一栋是桦国最高军事法庭,还有一个是晶海酒店,很奇怪酒店为什么会建在法院旁边,但是这个法院确实是最公正廉洁的了,从没有过冤假错案,这个成立仅仅二十多年的机关,就是这么硬气。
作为一处极其重要的国家机关,他自然是有军人站岗的。
刚刚从繁华的a市步行街出来,拐了一个弯,再过个路口,突然就恍如隔世了。
这是一个大气而又简洁的大铁门,正对的是通往地下车库的斜坡,而在铁门一侧则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那身绿色军装也曾经多次出现零夏的梦中。
纵然以前也曾经从这边经过吧,但是在军装的吸引下,他还是毫无抵抗力的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岗楼旁边的哨兵眉头微皱,而即使这般细小的反应零夏也有所察觉,加快脚步,在哨兵的注视下向远处走去。
曾经他也是想多看会的,就躲在岗楼后面的围墙外,仔细的看着笔挺的哨兵,然后没多久哨兵就直接下来,走向他,很制式的问话。
当时他就惊了,你是后脑勺长眼睛嘛,没看见转身啊,怎么瞧见我的。
那次之后,他就很少从这边走了,一方面远,另一方面是那种老是感觉被别人观察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观察的,就很可怕。
不过现在的零夏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在他强大的能力(后文直接称直觉了)作用之下,这回从这走看见了一些地方,一些之前被忽略的地方。在墙角暗处安装着几个摄像头,只能看见个红点,应该是夜视吧。
啊,困扰他好长一段时间的问题今天算是解决了,原来他是看不见我的当时,这都能被我发现,果然我才是最帅的那个靓仔。
正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零夏突然下意识的左闪了一步,檫着一辆轮椅的侧轮,吓了零夏一跳,也吓了别人一跳。
轮椅上的老人和推轮椅的那个人似乎吓的不轻,都愣了一下,而后警惕的看着零夏。
推轮椅的应该是女孩,带着个口罩还戴着帽子,扎着个中马尾,一米六出头吧,身材倒是很赞,穿着一身运动服,轮椅上是一个山羊胡的老人,头发花白,虽然老人满脸皱纹,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有着一种光。
被他盯着,零夏感觉有些发毛,习惯性的,“对不起”三个字脱口而出,殊不知刚刚是他差点被撞了。
巧就巧在这了,女孩和他同时开口了,“对不起”三个字几乎重合了。
然后女孩愣了一下,似乎从刚刚的紧张中缓过来了,咯咯的笑起来了,“小哥哥,我刚刚真没注意到,玩得太疯了,你没事吧?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下回请你吃饭,我爷爷现在有急事我们先走了。”
眼中的警惕之色解除了大半。
说着说着就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精致的面容,如果说这世界有精灵,应该就是长这样了,只一眼,零夏就有些傻了,茫然的看着女孩掏手机,看那样子,应该是要记号码了。
零夏突然清醒,赶忙说道,不了不了,没事没事什么的,然后连和他们对视都没有直接从旁边走远。
留下那两人在那有些愣了。
明明他是很想要人家的联系方式,却还是走了,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是直觉指示的吧,他就是感觉靠近那两个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尤其是女孩,明明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就是不想靠近,而且她的长相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有几分相似,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而在他走开没多久,那老头也和女孩回过神,老头开口打趣道,“没想到,我们的鹿大小姐的魅力居然有一天也不管用了。”
女孩没理会老头的打趣,却是皱着眉头,“爷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路口那边有人,可他就是在那,而且后来他站在我们面前,我都还是感受不到一点气息,就和----死人一样。而且我的能力似乎也被压制了,他不会是专门针对我的“拟人”吧!”
爷爷则是淡定的说道,“见识浅薄了吧,让你平时多看看书,你不听,学校能学到多少啊,家里都是老一辈留下的经验,他这个呀,应该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好久的那种,他的气都被污染了,所以很淡,我能够感受到,他要不是绝症生命快到尽头,要不就是刚刚从死亡线抢救回来的那种。当然也不排除你说的拟人,但是这是首都,要相信桦国,相信军人!”
说完,老人还看了一眼零夏离去的方向,“后生可畏啊。”也不知是从何得出的这一观点。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女孩感觉好受多了,就是在另外一方面还是有些难以释怀,爷爷说的是啊,从来都是别人抢着要自己的联系方式,自己还从来不给的,今天主动请吃饭,我还摘口罩了,他居然不愿意了!
这个校服,二中吗?
回去找女神经问一下。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转过,便推着轮椅和老人离去了。
刚刚还严肃异常的哨兵,见到两人,径直下去打开铁门,“院长好。”
老人和姑娘都一改之前的嬉笑。
老人脸上换上了一种和蔼和欣赏的目光,道了一句,“辛苦了。”便不再理会。
而这些和已经回到家的零夏就没什么关系了。
家里唯一的健身设施就是那台跑步机,不过户外跑和室内跑感觉完全不一样,一般早上都是直接出去室外跑的,晚上在跑步机跑跑热热身。
回来后,跑了会步又开始今天的锻炼计划了,自己身体提升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达到武者水准,明天去体育馆测测。
自知身体强化了,也就自觉的加强了运动量。
四十多分钟后,人累够呛,反而精神却越发活泼了。
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想着今天遇上的那个女孩,突然停住了。
那张脸和记忆中的一张脸缓缓重合了,坐在瑜伽垫上的零夏陡然做起,我去。
那不是鹿邑鸣嘛!?虽然变化很大,那双眼睛,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神气,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又有些灵动,是她了,没错。
没想到啊,越大越好看了。
不愧是我初恋(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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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零夏已经快要打呼噜了。
此时的军事法庭内部,正在进行着一场异常严峻的谈话。
“长官,我们要收网吗?我们已经掌握了ci组织安插在我军内部的所有眼线了,这次收网的话务必要狠狠打击他们嚣张的气焰。”
这是一个高壮的大块头,一身军装被肌肉撑的很展,面容严肃,此时很是恭谨的站在一个老人旁边。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长官,要叫我,算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院长,我也不想涉及军方,天天给你们擦屁股已经够烦了。”
老人正事白天零夏遇到的那位,没人能看出来,这位老人经历了什么。
他叫杨明,是华国历史上晋升最快的人了,而在十几年前,他却只是一名科研人员,没事研究研究稀奇古怪的动植物。然后因为间谍的泄密,他的徒弟在军队出事了,而原因是他在进行实地考察的时候被ci抓了,以他来要挟。
现在徒弟正在医院呢,植物人,也躺了十多年。这个世界医术不齐全,反正也是毫无办法,他在治疗外伤很有一套,却对于这方面疾病几乎没有涉入。
他多年来一直没有配偶,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徒弟出事后,他就找了几个老朋友,进入军队,通过自己的能力在各个部队搜寻间谍。
期间也中过埋伏,然后就一直在轮椅上度过了。
其实后来,不让他退休,让他干这个院长,也是国家对他一种变相的补偿了,这个职位说白了啥事也没有,院长一共三名,副院长四名,下面又有各个部长。
老人看着军装快走出房间了,又开口说了一句:“我不管你们从哪得到的情报,就这个“所有间谍”四个字,我就知道这什么意思了,你们打了那么多年交道,还不知道ci嘛,再说了,找是一方面,能不能抓到又是另一方面,别太小看“拟人”了。”
那壮汉一听到他开口就停下了,沉默着听他说完,然后沉默着离开了。
房间安静下来了,杨老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远处高楼上的飞行警示灯。
“拟人”“修真者”“铁血”,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这天变得太快了,我老咯,早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