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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躲

破碎的机械纪元 曦星之彗辰 1418 2024-11-14 18:13

  “I just wanna run hide it away

  Run because ther're chasing me down

  I just wanna run throw it away

  Run before they're finding me out”

  在河畔步道上飞一般奔驰的少年的脑畔回荡着紧凑的旋律。

  不知为何,少年的联想能力尤其丰富。不论是老师上课时讲到的历史典故,抑或是网站上的科普视频,一宸都能以其为枝干,延伸出一整套思维导图。

  思维跳跃不知是否是件好事,虽然在考试时总能帮自己回想起头一晚复习的知识点,可与异性聊天时,对方总会觉得他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一宸的意识渐渐模糊,记忆的河流倒流至几月前的那个午后......

  尽管少年不断在坡度骤增的山路上滑行着,依然敌不过对方弹药充足。有一支利箭在风力的作用下避开了少年的阻截,直奔他的脚踝。好在脚上的鞋子用料厚实,尖端冰封的箭矢没能洞穿一宸的足部。

  在绕过一个山包之后,一宸明显感受到周遭气温回暖,耳畔也不再回响着咻咻的风声。少年意识到自己暂时安全后,将肺里积压已久的氮气缓缓吐了出来,并收刀入鞘。

  时空坐标轴上标有“t”的那一根不断向前爬行。彼时的少年充分利用地形优势躲避了攻势,可此时此刻,无比平坦宽敞的江面映照着一轮皓月,蜿蜒曲折的河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难道真的要走到绝路了吗?”少年内心咕哝着。

  少年紧握着的骨刃的刀背上布满成排但并不锋利的弯钩,想来是为了在近身搏斗时作为防守手段加以应用。一宸不断将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弯钩上来回轻抚,也因此在自己的指节上留下了因摩挲速度过快而留下的凹陷。

  在午夜时分,气温几乎降到了冰点,一宸的额头却渗出了一层薄汗。少年深知,再这样消耗下去,最终吃亏的一方只会是自己。对方偏偏挑人烟稀少的地方和鲜有人迹的深夜袭击,用意暴露的十分明显:让一宸孤身一人销声匿迹。

  就在即将筋疲力竭之时,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涌上少年心头——跳江。

  一宸几乎在眨眼间加快了步频,并骤然加强双脚触地的力度,随后纵身一跃,被汹涌的江流吞噬。

  在水中一分钟后,少年慢慢睁开双眼,并一边用手将脸上的水草撩拨开来。

  虽说这条江被称为本市的“母亲河”,政府和媒体也不断号召市民进行保护,可近些年河水的水质却难见好转,江边本是散步的好去处,可因其气味“迷人”,鲜有居民会到江边散心。

  一宸本有独辟蹊径的爱好,总喜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迹。

  但今夜的经历实在让他刻骨铭心,以至于日后一段时间以内,自己不再会独自前往此处步行。

  一宸顺流而下游动了一段距离后,将头部眼睛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确认不再有危险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费劲地从水中爬起。因被江水浸湿而异常沉重的衣物不断滴着水,一宸并不想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前往投江之地取回自己的背包,心想大不了重新购书。

  耷拉着身子往家的方向步行的少年不经意间抬起了头。今夜的星空依旧璀璨,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无法捕捉下迷人景象。更令人叹惋的是没有所爱之人的陪伴,百般绚烂的星空夜景在他的眼里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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