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呆滞。
工头还有那些工人们,全部都被震住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恐莫名的凹凸状。就连安胖子都不例外,他的感觉更加深刻,沈浪身上隐隐有一股破茧期修者的威压。
空旷中残留着沈浪狂霸的声音。
工头被摄心魄,定定的站在了原地,沈浪操纵着红色摩的,一个摆尾,就把工头扫的飞了七八米远。
沈浪下车,一脚踩在工头身上。
这动作,
行云流水,非常有范。
“你特么刚才说是要干死谁?”
沈浪的声音冰冷,他的身上,似也是有一层特殊的气场,他环视一圈,那些工人们眼神闪躲,齐刷刷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工头在地上挣扎着。
“我是你爸爸。”沈浪。
“你……”工头差点气结,朝工人们怒吼着:“你们特么是死人呀,还不过来干死他,不然,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哼……”
工人们面面相觑。
但他们还是围了过来,眼神戒备。长平乐、安胖子也满脸凝重,到了沈浪的身边,戒备的看着围过来的工人们。
这些工人,数量足足有二十三个。
都是常年在工地卖力气的,这么多人围过来,自是有一股压迫。工头阴恻恻的道:“小子,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跪下求我饶命,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哦?”沈浪脸上表情不置可否。
他的右腿瞬间膨胀了数分,“砰”的,一块近一米长的砌石,被沈浪一脚飞到了十几米开外。
那长宽高都有近一米的砌石,它的重量,估摸有数千斤吧。
“嘶。”
工人们、安胖子、长平乐倒吸了口凉气。特别是工人们,别人可能不清楚这砌石的重量,他们能不清楚么,一块足足有两千斤重。
两千斤的玩意,被这少年一脚踢飞。
工头却让我们去打这少年。
算了算了。
这个月的工钱不要了。
工人们非常心有灵犀的齐刷刷后退好多步。
工头本来还想说:“算你识相。跪下道歉吧,我饶你一命。不然,我的这些手下们,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可现在被沈浪这一脚吓的,硬生生的把话噎在了喉咙里。这要是往他身上踢一脚,那还有命?
工头想要站起来。
沈浪又一脚把他踩住了,还特地用了几分力气。
踩的工头脸都扭曲了。
工头吃痛,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有一座山,压的他胸骨都要断裂了。
“难道这个少年是破茧期高手?”
工头心里骇然,他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平常也能跟苏醒期人物称兄道弟,可那些人,似乎都没有眼前这名少年给他的压力大。
很明显,少年,是在为长平乐出头。
这一刻,工头心里颇有点后悔。
他后悔不该把单少的事情大包大揽的揽下来,只是,他之前也未曾把长平乐一家放在眼里,欺负就欺负了,有啥大不了的。
这些贱骨头,还能把他怎么样?
可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似乎有让他踢到铁板的感觉。
“你现在……还要放我一马么?”沈浪和声细语的问道,脚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差点都能将工头的胸骨那些都踩断了。
“不……不敢……饶命。”工头。
“好,那你就给我兄弟磕个头。”沈浪说着,忽又提高了声调:“怎么,你不愿意,你找死么?”
咔嚓。
工头的肋骨那些断了。
他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哼,想让我磕头,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在我手下面前不需要面子的吗?
工头对着工人们怒吼着:“看什么看,你们这些废物,赶紧滚。不然,下个月工资,都给你们扣没了。”
工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早就不想围在这了。
顿时如作鸟散。
空旷的工地上,只留下了工头、沈浪、安胖子、长平乐几人。
“唰。”
工头爬了起来,跪在了沈浪、安胖子、长平乐三人面前,脸上带着谄媚:“小兄弟,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
“上有老,下有小?是有好几房小三么?”安胖子。
“……”工头。
“……”沈浪。
“……”长平乐。
我去,胖子,这个场合,你能不能严肃点?沈浪脸上维持着严肃的神情,说道:“阿乐,人交给你了,你说怎样来解决。”
长平乐肿着嘴道:“我要卸掉他一只胳膊。”
工头跪在地上忙不迭的道:“别别别,平仔,你爸的伤,都是那单少的手下指使的,我那天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要把整个工地都给搅黄了。”
“单少?”沈浪这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对对,没错,就是单少的手下那天跟我说,要我想办法给长大柱找茬,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有什么事他们兜着。不然,他们就要把工地给搅黄了,工地有那么多人讨食,我也是没办法呀!所以……”
长平乐:“所以,你就把我爸打的住院?”
“平……平仔,饶了我吧……”工头。
长平乐眼中凶光一闪,短棍直接敲向了工头的头部,这要是真被砸中了,工头就算是不死,也是成植物人了。
可比长平乐动作更快的是沈浪。
“砰。”
工头凭空飞起了半米多高,脸庞恐怖的扭曲着,然后重重的砸落在地面,双手捂着裤裆处,痛苦喃喃着:“碎了……它碎了。”
安胖子看了看,情不自禁摸了下自己的裤裆。我去,这要是给我一脚,断子绝孙呀!浪哥太特么狠了。
……
“胖子,把监控那些都清一下,我们走。”沈浪道。安胖子低头,在手环上操作着,三人坐在红色摩的上,直到安胖子道了声:“好了。”
沈浪才开着摩的往城里走。
一路上,风声很大,沈浪载着他们,直接到了星宁第三医院。长平乐下车,“浪哥,胖子,你们还进去么?刚才的事,不要跟我妈说。”
“好,平姨若是问我们,我们知道该怎么说的,不会让平姨担心的。”
沈浪道。
安胖子也点点头。
他们已经快年满十八,自是知道,有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