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南山开始有了意识。
“呃.....身体好重,怎么回事?”
尝试轻轻的抬手,却像是被千斤重物压住一般,完全抬不起来。
眼皮也是像被胶带粘住一样,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我不是在浴缸里泡澡吗?怎么身体那么重?难道煤气泄露中毒了?”
“不行,得赶快动起来!不能死在浴缸里,起码穿上衣服再死!”
一次次的尝试睁开眼睛,一次次的尝试挪动手臂。
终于,眼皮没有那么重,一用力便睁开了。
睁开眼睛后,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透过花丛,看到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相伴的云彩。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到外面了?”在南山的惊异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快来,这里有个人!”那人连忙招呼。
一阵跑动的声音传来,大概有三个人的样子,南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可能是因为全身都不能动,感知全在眼睛和耳朵上吧。
“还活着吗?”一个女声传来。用力的转动眼球,依稀的看到了一个全身都被灰色布料遮起来的人影。
“还活着,眼睛还在动呢!”最先到这里的人回答到。
“啊!看着状态不是太好,检查下有没有受伤,抓紧带回去。”女声说道。
说罢,便蹲下去检查南山的身体,一阵摸索后,停了下来。
“身上没有伤口,只有些淤青。应该是中花毒了,抓紧带回城里。”
说完南山便感觉到身体被人抬了起来,放到了担架还是什么上。
此时南山还在蒙圈的状态中,一个在家里泡澡的人突然出现在野外,还有几个人来救援,是演什么情景剧吗?有没有片酬,我的衣服有没有穿。
在南山蒙圈的时候,几人已经开始小跑起来。
一阵阵的颠簸让南山觉得全身都在痛,身体也慢慢的开始回复知觉。
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开始想一下有什么忽略的细节。
但是这一口深呼吸,却让他的心脏加速的跳动了起来。
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抽动,大脑被这剧烈的痛感冲击。几人看着南山的状态,心知不好。
“再快一点,他要坚持不住了!花毒太深了!”
然后开始加快速度,本身就被颠簸整的痛不欲生的南山,此时被他们加快速度后更是难以忍受。在情绪的波动下,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
然后南山很光荣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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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队的几人在一阵狂奔后回到了城外,此时南山也昏迷了不短时间。
“又捞回来一条溺水鱼啊。”城外的卫兵懒散的站着,手里拿着一把短式霰弹枪,磨损较为严重,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射出子弹了。
“这小子运气不好,估计还没出花海,就被毒晕了。要不是上面要求要带回来,我才懒得去呢!”救援队的一个人说着,但是立马就被那个女人反驳。
“他们是探索者!是先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把命都压上去了,你还要这样?”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男人也是一脸无奈,这刚进救援队的小白,啥也不知道,满腔热血,还对这一切充满了激情,等到和他一样,经历过那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
“好了,北粮,你们赶紧进去吧,再拖下去,这小子真的要死了。”城卫兵伸手截停,然后山说道。
北粮也是赶紧打了个哈哈,招呼几人走了进去,下面只要把南山送往医护所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一行四人交接完南山,也是各自散去,留下了南山一个人在医护所。
这医护所和旧时代的小诊所差不多,零星的医疗器械摆放着,货架上有着各种不明所以的药品。
南山被安置在一张病患床上,不一会儿走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手里拿着大号的针筒,一人将南山翻转过来。大号的针筒从脊椎处插入,吸了满满的一管血水,
然后便放在提前准备好的托盘中。二人做完这一切就离开了。
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熟练程度如喝水吃饭一般。
又过了没多久,出来两个带着面具的壮汉。没有说话,便将南山抬起。套上了麻袋后,一人扛起来,出了医护所,把南山扔到了提前等在这里的板车上。
拉板车的是个看样子有五十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不知道是怎么东拼西凑来的衣服。看着二人把南山扔到车上,也是张开嘴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对二人笑着。
“处理的干净点。”其中一人说完后,看了一眼板车男人,就离去了。
“一定一定!绝对干干净净!”板车男人回道。
目送二人离去,在麻袋上打量了一下,伸手又摸了摸,感觉很完整。于是满意的笑了笑,之后便拉起板车。
一步一步的向着西边移动,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然心情不错。
在这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中,南山的意识渐渐开始复苏。
缓缓的睁开眼睛,从麻袋中依稀透露出些光,想发出声音,但是干渴的喉咙没办法再发声。
只得静静的等待恢复,也是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从一开始的躺在地上,被人带走,现在套在麻袋里,被人拉走。
他一个21世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受到如此的待遇?
难道是因为在网上冲着小炮开火?不应该吧,不是应该先发律师函吗?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么多人对着小炮开火,怎么就自己倒霉被抓了?
小炮难道从加拿大找人来的?他应该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吧?警告自己一下?
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导致自己被抓了?
真人秀?还是其他什么?
在南山的脑洞风暴中,板车停下了。
只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来,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心里一阵mmp,想发出声音,但是喉咙不允许,还没有恢复好,连最基本的啊呃都发不出来。
板车男人把南山扔在地上便不管了,回到了他所在的小屋里。这小屋是传统的木屋,蛛网和虫洞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房屋的角落,然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会在下一秒坚持不住。
不一会,板车男人拿着一把剔骨刀走了出来,嘴里还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走向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