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东条大人,让我们结束这无意义的闲聊,谈谈咱们真正的合作!”
当白石教和尾田会在密谋的时候,易霄川也没有闲着。
“世子殿下,尸体已经查过了,应该是尾田会的人,他们的身上都能找到草帽纹身。我们需要继续追捕那些逃跑的霓虹人吗?”
易霄川摆摆手,“这里是东唐,咱们不易大张旗鼓,还是通过吕氏跟东唐政府协商解决吧!”
话虽如此,易霄川的心中可不是这么合计的,算计了他的人,说什么,他也得报复回来。
提到报复,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石教之前的刺杀。
“上次我叫你们联络通天白玉京的事情,现在进度如何了?”
“已经联系上了。”童三说道,“不过,动手的话还得等几天。毕竟提前的准备和调查,是他们的一贯风格。”
“小川哥!”
吕漱突然冲了进来。
原本她今天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出去购物的,结果半路就收到易霄川被刺杀的消息。
心急如焚的她立马就赶了回来,那些已经付了钱,却还没有来得急打包的东西,她也丢在店里不要了。
“你没事吧。”
吕漱一下就扑进了易霄川的怀中,仰着头,泪眼朦胧,煞是担忧。
这一幕要是叫桐逋看见了,一定会羡慕嫉妒和恨的。
不过,是不可能看到的啦。
刚搬完尸体的他,现在才刚坐上公交。
今天的他,经历了太多曾经不敢想象的事情,地下的黑街,秘卡决斗者,还有地下焚厂。
虽然,下午在接触的时候,自己能够面色如常,但当事情全都过去后,来自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才真的开始蔓延。
负面的情绪就像是积攒了很多年的洪水,陡然在某一瞬,就延迟爆发了。
他梦见了无数具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挪动着脚步,东倒西歪的向自己走来;他梦见了自己,站在八角笼的擂台上,周围一片喧闹,全都是扭曲的人影在呼喊,对手也顶着一张布满鲜血的脑袋,眼珠吊悬,它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视线逐渐变红,最终变暗;他梦见自己在黑街的栈道上被人追杀,可是自己怎么都跑不快;最后,场景回到了很多年前,一座圆形的围堡被念兽摧毁,无数孩子在坐在尸体旁边哭泣……
“桐逋!”
拟突然将他唤醒,此时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噩梦吗?”
醒来的他发现车上的人,全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刚才,桐逋一直在说着梦话。
这时,林南坊也已经到了,睡梦里的时间,似乎总好像跟现实里是不同的。
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走进街边的杂货铺子,准备买一瓶汽水。
“老板,一瓶小白梨。”
小白梨是东唐比较出名的一种汽水,一瓶只卖一钱,玻璃瓶装的,在店里喝完,就直接将瓶子还给老板。
“听说你小子不是被有钱人收养了吗?怎么还住在院里。”
“你怎么知道?”
听到对方的说法,桐逋有些纳闷,以前从来没有邻居关心这种事情的,怎么这次突然有人问起了?
难道自己当鸭的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了?故意针对我,想让我身败名裂?
可仔细想想,也不大可能呀!因为这种事情,江老头管的很严格,传出去对他的生意可没什么好处。
“你那天坐着那么豪华的车子,我听人说叫什么青雀,一辆几千万呢!”
桐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上次参加慈善晚宴的时候,吕氏派人来接他的时候,被人误会了。
当他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老板后,老板这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有钱人怎么可能愿意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搅在一起。有人还说你是什么有钱人的私生子呢!”
桐逋笑笑,而老板仍在继续,“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有钱人的事情的,他们只相信自己家的人,就算膝下无子,也会过继族中的其他孩子,才不会收养外边的野孩子呢!私生子也都是安置在族里的,怎么可能丢进慈孤院!那群没见识的还不信我的话,真实朽木~”
桐逋不想多说什么,大口喝完汽水,又买了几块西瓜样式的泡泡糖,就回去了。
第二天的生活,依旧跟前一天差不多。
早上一大早就坐车前往新街口。
这次下车,他一下就看见了昨天给他引路的三个人。
“三位大哥,你们怎么又来接我了,我记得路的,以后就不用麻烦了。”
三人听到后,笑了笑,“这不光是记不记得路的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
三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直到他们再度进入暗街,走出了属于新盐帮的窄街后,三人才指着暗街上的人,说道:
“暗街,是一个没有法律约束的地方,在这里,人们很多时候,可能就因为多看了别人一眼,双方就拔刀相向,杀的你死我活,乱的很!像你这种没什么实力的普通人,要是一个人进了这里,极有可能会被人抓去卖了,或者被人绑票之类的。”
“那我以后每次来,岂不是都要麻烦你们了?”
听到对方的话,桐逋看谁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丝害怕,就像是第一次进入夜店的未成年乖乖女,生怕突然出现一个不正经的人,对自己纠缠不清,毛手毛脚。
“应该挺长一段时间,都会由我们来接你吧。不过也没啥,我们三个本来就负责新街口的秩序,接你也挺方便的。再说了,三个人不也可以轮流吗。”
“也是哦。”
“告诉你,其实我们三个也挺乐意干这事情的,毕竟跟正儿八经的工作相比,接你这事,简直就是忙里偷闲啊,太轻松了,我们乐意的很。”
说罢,三人就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暗街里突然响起争吵声,桐逋他们循声望去,就看见一堆人正堵在对面的栈桥上,好像是在看两个人的冲突。
爆炸声接连在暗街的栈道上响起,但是岩壁和栈桥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出现破碎,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构成的。
“喏,那就是我们跟你说的,因为一件小事,引发的冲突。”
桐逋咋舌几下,就继续跟着三人,沿着楼梯向地下7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