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杨跟格蕾塔说完之后,起身准备买点早餐,父亲德拉戈就走了进来,走进两人的病房里,手上拿的正是三份早餐,说曹操曹操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爸爸,你从家里带来了早餐?”
德拉戈没有回复,先把早餐放到桌子上,一点点拆开外面的包装袋,看样子应该是买来的吧,不像是自己做的,打开之后,封闭的病房里,顿时充满了香味,萨德杨的妈妈此时此刻也醒了,应该是被香味叫醒的。
“这是我从街上买的三份早餐,我可不会做饭。”德拉戈弄完之后讲道。
“你吃过了?”萨德杨问道。
“快吃吧,别废话了,要问就问你母亲要不要先刷个牙。”
萨德杨自讨没趣,有吃的就行,问这么多没用的干嘛,还没来得及洗脸,搓了两下手,便拿了一份,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许多唾液。
“嗨!你在干嘛?”德拉戈表情带有一丝愤怒,对着儿子萨德杨喊道。
“呃……我在喂格蕾塔吃饭,有什么问题吗?”萨德杨有些疑惑,不明白父亲又发什么脾气。
“那个不是给她吃的!”
听到父亲说完之后,萨德杨迟疑地看了看,便放了下来,应该是爸爸特别准备了一份吧,便拿了回去。
“那,哪一份是格蕾塔的?”
德拉戈分配了一份,给自己的妻子,然后自己拿了另一份,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咀嚼了好几口才停下来,缓缓说道:“哪一份都不是!”
“这……”
场面很尴尬,格蕾塔心里面委屈极了,要知道,在昨天早上开始做手术到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吃东西,只有那几瓶葡萄糖的输液,维持身体的机能,这一大早的更是饿坏了的格蕾塔,居然没有自己的早餐,再看想自己的公公,从进房间到说出那句话,都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心里的冷漠,仿佛暗夜寒冰。
“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格蕾塔好奇地问道。
但是自己的公公,萨德杨的父亲,秃头的德拉戈,并没有抬头讲话,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大口咀嚼早餐,还发出一阵阵“bia ji~ bia ji~”地声音。
在一旁的婆婆坐在病床上也冷不作声,缓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婆婆也在病床上,在此之前完全不知情。“妈妈?你怎么也在病床上?出什么事情吗?”
“来~格蕾塔,我喂你。”萨德杨打岔地讲道,一勺子西红柿鸡蛋汤,已经缓缓送到格蕾塔的嘴边,但是此时她哪有心情吃饭,一头雾水,笼罩在大脑,顿时没有了食欲。
格蕾塔刚想再问一句,嘴巴张开之后,就被自己丈夫塞了一勺,不得已地咽下。
“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哪有脸吃饭?”德拉戈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说出来之前没有回答的话,不得不说他吃的很快,真的很快,有种入口及咽的速度。
“我做什么事情了?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德拉戈把吃完的饭盒扔到了墙上,浆汁四溅,“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生下一个怪物!居然还有脸吃饭?我要是你,我羞愧的巴不得去跳楼死掉!”
看着暴跳如雷的公公,自己傻愣愣地瞪大眼睛,不知所云。
“什么?我生出一个,怪物?”
德拉戈喊出之后,双手架在腰上,原地转了好几圈。
而萨德杨还有萨德杨的母亲,也都没心思吃饭了,没有劝解德拉戈,也没有安慰格蕾塔,默不作声。
“孩子呢?萨德杨?快让我看一眼。”格蕾塔迫切地问道,一边还用手推搡着自己的丈夫,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你说话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装什么糊涂,看看你自己干得蠢事!”德拉戈继续说道。
“爸爸,我觉得这不是格蕾塔的问题,我们应该看看医生怎么说。”萨德杨终于帮自己的妻子做辩护了。
“医生?听医生怎么说?你说的医生,就是门外的蠢蛋?”
德拉戈的这个脾气昨天憋了半天没有发出来,好像等来的就是这一刻,故意发个格蕾塔看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孩子呢?萨德杨!我的孩子去哪里了?我要看到我的孩子。”格蕾塔一心想着自己的孩子。
“你们吵什么嘛!这里可是医院,医院里面可不只有你们几个病人,一大早的,你们不能影响其他人。”从门口推进一个护士说道。
“这位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格蕾塔起身动了一下,“请问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护士有些不明白,一时没想起来,“你的孩子?什么你的孩子?”
“就是昨天的那个怪物!”德拉戈插嘴讲道。
“噢!就是昨天那个剖腹产出生的怪物是吧,我知道了,你就他的妈妈,对吧!”护士恍然大悟,微笑地说道,说起孩子记不起来,一说怪物小孩,整个医院的护士可都见过。
“护士小姐,我有些不清楚,为什么都说我的孩子是个怪物?我的孩子去哪里了?她还好吗?”
“你应该说‘他’,而不是‘她’。”护士纠正了格蕾塔的发音。
“他?孩子是个男孩对吗?他在哪里?”
可能一家人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男的吧,都注意到了孩子的上部,没有注意到孩子的下部。
护士认真地点点头,孩子是个男孩,“孩子被院长带去研究了,我也不知道,等下我给你找找,好吧。”
“研究?你们为什么研究我的孩子?你们不能伤害他!”
“你放心,我们只是好奇,没有伤害他,都是一些常规检测之类的,毕竟一个长着牛头的小孩,呃,并不是那么多见。”
“…………”格蕾塔惊讶地张开嘴巴,迟疑了一会儿,“牛头小孩?什么牛头小孩?”
护士看看了病房里的家人,他们都不说话,刚才一直都是自己在跟患者交谈,从表情上看来,他们还没有告诉,有关小孩子的具体情况,这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