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床上,宁化吉睡意全无,也许是长时间的昏迷导致身体暂时不缺睡眠,也许是细胞突变引起的体质改善,不再需要睡眠调整肌体功能。
打开窗户,让柔和的月光照射至床上,盘膝而坐,五心向上,自然而然的动作似乎来自本能,一呼气长,二呼气短,三呼气急。一呼长气入脑,二呼短气进胸,三呼急气入腹。月光越来越亮,照射在宁化吉的脸上,形成了一道光圈。
三呼循环,带动全身气血流动,肤色忽而白,忽而红,忽而青,忽而黄,忽而金,五色交替,辗转至头,至颈,至胸,至腹。继而五色泾渭分明,成桃花状连接在一起,黄色紧靠着金色,金色紧挨着白色,白色紧贴着青色,青色紧连着红色,红色紧附着黄色。
五色桃花在体内盛开,落入眉心,投入胸腔,没入腹部。三呼越来越顺,气息越来越稳,连绵不绝,节奏始终保持不变。五色桃花盛开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体表依稀笼罩一层五色雾气。
“人身自阴阳,天地现五行,得我真经传,继我衣钵裳,穷天地元微,达阴阳妙理,至真我如一……”一段口诀回荡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修我糟糠体,引我魂力生,凭借万体载,唯我真如意……”“子今入我门,名为真意门,法自口诀生,万法皆可鉴……”
一丝阳光射进窗来,盘膝而坐的宁化吉,丝毫没有感觉到吃力,三呼循环,带动周围的空气流速加快,一朵朵五色桃花,没入身体的三个部分,消失不见,穿进肌肤血肉,流出致体表,五色雾气越发浓郁。
缓缓睁开眼睛,五色雾气缓缓退开,凝结成一股细丝,没入左肩的飞船印记。跳下床,浑身轻松,活力四射,对着窗户上的玻璃,眼神更加明亮。“真意门,我得到了真意门的传承?只是,这些东西我都不太明白,说得云里雾里的,好似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修炼的功法,到底怎么修炼,难道就是盘膝而坐?”宁化吉站在窗前思索着:“是不是有两套修炼功法,一套是打坐,一套是武术动作,一是静,一是动,动静结合?好像是这个道理。”
咕咕咕一阵响,肚子又饿了,宁化吉感到非常难受,应该是前胸饿到后背的感觉。为什么昨晚吃了接近3斤的羊肉,还有其他的菜也不少,难道,这个传承消耗的能量很多?以后都要这么进食?
来到常来的包子铺,“李叔,来10笼小笼包。”宁化吉说。
“化吉回来了,放假这么久,怎么才过来?是叔的包子不好吃。”李军端过来几笼包子:“不过,10笼吃得完吗?”
“刚回来,饿死了,想吃李叔家的包子很久了,10笼只怕不够呢!”宁化吉一边说,一边拿着包子塞进嘴里,转眼一笼下了肚,一忽儿,又一笼下了肚,一连吃了8笼,才感觉好受了点。
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顿时尴尬了:“不好意思,饿太狠了,李叔包子也太好吃了。”
一个穿紫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拍着手说:“哥哥好厉害,真能吃啊,我也要多吃几个。”
宁化吉更尴尬了,对小姑娘说:“吃饱就行,不要吃撑了,哥哥饭量大。”饥饿感又传来,伸手继续往嘴里塞,“再来10笼。”
“啊。还要啊!”老板奇怪了:“好吃也不能吃这么多。”
“不是,是饿坏了,感觉越吃越饿。特别是现在,感觉更饿了。”一会儿工夫,又是10笼下了肚。“再来10笼。”还没有吃完,宁化吉又要了10笼,周围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特别是穿紫裙的小姑娘,拿着咬了一口的包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宁化吉一口一个往嘴里塞包子。很快,又是10笼下肚。
“再来10笼打包,李叔。”宁化吉感觉反正人已经丢了,再丢一点也无所谓,提起包子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离开包子店。
打开门,将包子放在餐桌上,顺势坐了下来:“娜娜姐,吃饭啦!”喊完就抓起包子继续吃了起来,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了。给她留一盒应该够了,宁化吉把其他包子都吃了。
睡眼朦胧的胡娜拖着蓝色兔耳拖鞋,穿着粉色短袖纯棉睡衣,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向卫生间走去,一边抱怨:“今天休息,干嘛这么早喊我!好不容易有空睡个懒觉。”
“包子和稀饭在桌子上了,我去公园锻炼一下。”宁化吉说。
公园不远,离家不过300米,过一个红绿灯就是。广场很大,2000多平方,人也是一拨一拨的,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练剑的,拉二胡的,都有。
宁化吉站在一株柳树下,扬起左手,食指向天,挥下右手,指尖指地,起手式刚一完成,气机立马锁定周身,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头脑中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挥洒出来,仔细分辨,共有36式,12式一组,3组一循环,生生不息,息而不止。柔顺软推,刚硬折转,时而生风,时而内敛,气息三呼,伴随动作,一组练气入梅,一组凝气入胸,一组吸气入腹。眉胸腹三点一线,眉气润头颈,胸气至上肢,腹气落双腿。
一套动作,打了十余遍,只觉得浑身越发有力,头脑愈加清醒,目不斜视,然气机所及,皆如目之所视,步之所达,都似根扎于地。闭目,缓缓收手而立,微微出汗。
“好,小伙子,不错,你这套动作看起来真不错,不知是什么功夫?我从没见过,但是健身的效果应该超过已知的武术。”一个穿着练功服的银发老人发出感慨。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随意练的,这也仅仅是练了第二次。”宁化吉恭敬地对答着。
“不对,看你的动作熟练度,倒像是练了好多年,似乎达到物我两忘的程度,一般的年轻人可做不到。挥手之间,踏步进步,最能看出功力,你的力量应该不小,挥动有声,落而力量内敛,收放自如,可以称为高手。”老头自信地点评着。
另一老头说:“小伙子,不用谦虚,老张是国内国术评委,不会看错的,你家离此地也不远吧!我们也是这附近的,以后多联系。走吧,老张。”
“小伙子,叫什么?我叫张璟皓,叫我老张就行。”老张说。
“张爷爷,我叫宁化吉。”
“哦,去年的状元啊,首都大学的学生,宁开平的儿子,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老头说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