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我,对着我怒吼,我不敢用那个自己给她的名字叫她,连忙放开手里的东西,结果一支怀表从手里落下,火焰不知道从何而起瞬间将我吞没!
那火焰里我看到了一个自信满满的自己,看到了与我对峙的那个女人,看到了柳如歌对我爆出凶相,一只黑色的什么鸟从我的头顶飞过。
我跪了下来,眼泪流着留着流干了,然后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我,那个我比较小,他跪在一个被绑着的恶魔面前,眼泪拼命的流着,他的旁边还有很多很多看不到头的我,他们都哭着,同时他们的面前都放着一些令我眼熟的尸体。
哪不像是在忏悔什么,更像是可以用哭声来安慰自己的内心。
我再看向自己的前方,白白的一片躺着柳如歌与一个看不清楚样子的人,而那个人的面前一个冷酷无比的我安静的坐着,没有任何话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翘着二郎腿一手拖着腮,一手扶着座椅的扶手,静静的看着那人——可是我能感受到,那是愤怒!是能焚烧一切的怒火,同时也是如那个泡面混蛋嘴里说的“海洋包容一切”的怒。
那个我没有看向尸体,而是看着我。
我不敢喘气,他缓缓开口说:“无能之徒,还是逃走吧!一切由我来承担。”
承担?承担什么?有什么我需要承担的吗?那些被我杀的人多少数也是想杀我的人,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要么是欺骗了我的,要么是只会期待我的人,我没有实力达成他们过高的期望,我有什么错?
我有什么需要承……
“我……”
“如以前一样就好,你在外杀人不需要任何负担,因为这里有我们帮忙。你不需要记住什么坏的东西,那些不是你的错,在自己心里找个箱子锁好就行。你这样做多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吗?该习惯了吧!”
“这里有多大,是哪里?”
“这里无边无际,在你不需要的记忆里,我们都是你的一部分,被舍弃来调整你内心的一部分。”
“无边无际?”
“对,所以你逃开这里就好,这样做事时就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与顾虑,对了那些无用有压迫你的情感也放到这里来吧!”
“她……我能看看吗?”
我垂下头看着柳如歌的尸体,说出了这句话,旁边的那些我都看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毫无表情,就像是复制出的那样整齐得不得了。
而对面那个我则是露出了一副有些意外的眼神,他用那眼神看着我,接着是一串嘲笑。
“哈哈哈哈哈,少笑人了啊!你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吗?你想看?刚才你不是遇到两个跑出去的吗?一个是你觉得实现不了就主动放弃的幻想,另一个不就是她吗?结果才看那么一点点,你不就崩溃放弃了吗?”
“我……他们怎么跑出去的?”
“你现在太弱了,轻轻松松的就被那个女孩骗了,然后被附上了她的能力,要通过你脑子里一些记忆构造一个世界。当初你留下的那些真东西就只够你被那个东西用斧头砍倒了,可是后面的那些是还要继续啊!抓住这个机会,那段记忆就那么跑了出去。”
“那我为什么又要到这里来?”
“跑出去的东西当然要抓回来了,结果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跑去毁了那块怀表,还主动接触逃出去的记忆,没办法只好全部拉回来了。”
“什么?”
“所以现在一切都处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记忆没了,那个假的世界自然也就消失了,你也可以从那个天台上醒过来了。”
“我要看关于她的记忆。”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要回去的话,那个不稳定的世界就会继续,因为有不少外来者的干扰,一些过程已经改变了,你跑过去可是会被杀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意识而已,死便死了。”
“这就是这个小姑娘厉害的地方了,虚假世界里的主人要是死掉的话,或者接受了太多与原本事情不符合的东西就会精神崩溃,变成大傻子。不过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大脑超负荷,然后造成损伤直接死亡;顺带提醒你一下,外面那个你在能力方面貌似……”
“让我看下去……不,应该是让我做下去。”
“有什么意义吗?”
“闭嘴好好看着就行,这是我的记忆,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是刚才那个害怕我的你有些讨人喜欢。”
“我没必要让自己喜欢自己无所谓的东西。”
“呵,算了。祝你好死,反正我们违背不了你的意思,只能劝解,现在劝解也没用了。”
“快点。”
“已经开始了。”
一声锁链断开的响声,我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我站在那个哨岗上面,那个东西朝着我缓缓前来,不过我与它之间本来间隔着的小乐园却是一块巨大的缺口,从那缺口里我能看到外面真正的世界——是柳晴舞还有李君昭,还有……那个女人?怎么像个猪头一样,也看不清样子。
“喂,那边的我。专心眼前,这个世界已经破成这个样子了,稍不注意就会毁灭,所以千万不要激动哦!”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在别人脑子里说话?”
“这可是你的记忆创造的世界,你的记忆又在你脑子里,我就算用嘴说出来,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为什么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
“这里我要和你道个歉,因为这段记忆貌似不是你自己舍弃的,好事是别的谁个你封起来的。”
“谁?”
“不知道,不过你也瘪担心。现在借着那个女孩的能力创造出的这个世界,把这段记忆附着上去,你也可以‘真正’的再体验一遍嘛……虽然过程可能有点不同。”
“呵,能力创造出来的虚假世界,却是用真实的记忆为基础,现在我还要再这样一个世界里冒着变成傻子的风险,回忆一些有点不同的过去……你好意思说真实?”
“额……你把这次经历也当成回忆怎么样?还是我无条件帮你封存一次?”
“很遗憾,那边的我。你被炒了,从今以后,我不在需要什么你了。”
那个我冷笑了一下,很俏皮的说了句“拜拜,下次再见。”
我也是冷笑一声,然后透过那个巨大的缺口看着外面,柳晴舞已经出现了黑斑的迹象,她在透支使用自己的能力,恶魔也会这样,不过也只限于透支能力的时候,而且我们的会消失;另外恶魔透支的情况基本不会在他一生中出现,可以完全忽视。
克隆体的人……能没事吗?
如果我还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应该就能明白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个地步了吧?
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自己醒过来的话,就可能会死,所以才这么拼命维护着对吧!李君昭你又为什么要一副关心的样子看着我呢?
我忘了多少啊?都是我自己愿意忘掉的吗?
下意识的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是我常常放怀表的地方,之前我一直摸不到,可是这一次我将她拿了出来。
“你又是谁呢?不过既然你出现了,至少可以证明我确实是在现实里存在过,而不是那边也是个虚假的地方。我讨厌假的东西,所以让我们努力回去吧!”
“对对对,努力回去吧!只要经历完了这段记忆,不再情绪失控的话,你肯定可以回去!”
“你怎么还在,不都说拜拜了吗?”
“我本来就是和你一体的,管理你那些不要的东西,就算你不要我了,我又能去哪里?”
“啧,切。怎么以前你话不多?”
“以前你在现实啊!我就算说话你也听不到嘛,这次机会难得。”
“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变成女孩子扔到现实当各种工具人!”
“我去,好歹我也是你啊!”
“哼,闭嘴。少说话明白吗?我不清楚太多,但有些事我能肯定。”
“哇哦,好酷哦!呕!小心点,之前你的失控都被她们压制下来了,现在她们可什么都做不了。”
“知道了,谢了。所以闭嘴。”
“这次是真拜拜了,你没问题吧!”
“相信‘自己’!万事可成。”
“呵。”
这次真的走了,能够感觉到。
我看着这破碎的世界,到真的有些像万花筒了,破碎的地方印着大大小小的外面,我最喜欢屏障上那些碎片,看上去就像是盖着我的这东西破了,外面依然可以活下去那样。
总之既然要让记忆继续,那我就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来就好了——要前往第二个哨岗……
本想这样的,可是也像刚才那话里那样,现在不但这个世界破损不堪,一些“变故”也出现在了这里。
而且还是最吓人,最恐怖的一个变故——那个追逐我的缓慢的东西不能再追了,天空一声巨响,那个在所有怪物面前都是怪物的女人李君昭来了!
那个残缺的东西缓慢的速度直接被她落地击中,只是一瞬她产生高温让那东西灰飞烟灭!
外方的李君昭通过柳晴舞的能力看到这一幕,有点小小得意的擦了擦鼻子,然后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什么嘛,我这么厉害真是的,不好办了嘛。”
“额……”
柳晴舞有些无语,然后咳了咳。
那边的那个女人也恢复了,她偷偷的戴回了面具,走到这边看了一眼里面。
“切,不过如此,要是是我留在那里,他现在已经是还有点溫了。”
“某人不是被我打出来的吗?”
“全胜的你欺负一个十不存一的我,啧啧啧……”
柳晴舞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两位,你们关心一下他好不好?”
结果她们两个一起有些疑惑,然后又很同步的拍了一下手,异口同声的说道:“没事的,只有一个在那里,他办法多的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