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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掉包

挣扎在末世,生存 窈窕菌 4818 2024-11-14 19:23

  五号营地里一排排土石结构的房子中还夹杂着几栋两三层高的小楼,这里面有收购站,杂货店,当铺,酒馆,饭店,诊所,按摩店……就像是一座小一号的城镇。

  一条横贯营地东西的商业街是第五营地里最繁华的地方。

  白天,营地的东西两个门口打开,不限制人们出入,每到晚上,凡是没有五号营地居住证,又没有交钱办理临时滞留证的人,只要被巡逻的帮会卫队成员发现,就会将这些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毒打一顿丢出去。

  在五号营地圈出的核心区域内有几条规定:杀*人者死,盗窃者剁手,强女干者没收作案工具,至于打架斗殴,营地卫队会根据斗殴的规模和破坏情况,对当事人给予从罚款到击毙各种不同标准的惩罚。

  晚上,五号营地的大门已经关闭,几支营地帮派成员组成的巡逻队行走在营地内,对一些陌生的面孔进行检查。

  当发现违规滞留的人之后,帮派巡逻人员就会一拥而上将目标控制起来,拖到营地边缘的小黑屋里教育一番,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往大门外一扔。

  酒馆里嘈杂一片,明灭变换的彩灯有些晃眼,空着的座位很少,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卖酒女郎像花蝴蝶一样,在一桌又一桌客人间翩翩起舞。也有客人手不老实,但都会被她们机敏的轻松躲开。当然如果客人给的小费比较多,她们也会偶尔失误那么几次。如果你足够豪爽,她们甚至还会在你“喝醉”以后,帮你“催吐”一下。

  酒馆正中间的高台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在那里搔首弄姿。

  “快点!赶紧的!”

  粗鲁的莽汉们扯着嗓门嘶吼,衣着清凉的舞娘,随着音乐起舞,香水味,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酒味,食物的香味,烟草味,种种味道混合起来,像是带着奇异的魔力,让酒馆里的人,在这里呆的越久就越癫狂。

  酒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胡吃海喝。

  “这段时间多亏了独眼盯着那个小子,才让我们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咱走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那个男人端起眼前的酒杯一举,坐在两边的两个男人也跟着举起酒杯,三个人一碰,仰头将杯中啤酒喝光。

  被称作独眼的人是一个独眼龙,此时他的脸已经泛红,呼出一口酒气道:“哪里哪里,还是大哥厉害,要不是大哥的妙计让我们守株待兔,要从那小子手里拿东西可不容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商业互吹了,又没有外人,你们装什么大尾巴狼。”另一个男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白了另外两人几眼。“可惜没能宰了那个小兔崽子,让他跑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独眼有些不屑的道:“你担心个啥,要是再让我见到那个臭小子,我把他的皮剥下来给你做鞋垫!”说完他还掀开衣襟,露出腰间鼓鼓的枪套。

  “看把你能耐的,不是小时候总是被人打哭,然后跟在大哥后面大哥长大哥短让大哥帮你报仇的时候了。”抽烟男人一点也不给独眼留面子。

  独眼把眼一瞪,气哼哼地说:“也不知道以前是谁总是跟在大哥身后要糖吃。”

  年纪最大的男人叫孤狼,是五号营地的一个守门人小队长,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他的两个亲弟弟蝎子和独眼。见两个弟弟斗嘴他也不管,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点一点喝着,嘴角微微翘起。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饭桌上的三人都有些醉醺醺的。其中独眼醉的最厉害,他有些大着舌头说到:“大,大哥,咱今天弄到的那,那东西,你在拿出来让我看一眼呗。”

  “出息,就再让你们开开眼。”眼睛眯起来的孤狼在怀里悉悉索索摸了一阵,摸出一个被缠的结结实实的东西。

  五号营地里的帮派对自己的成员待遇还是不错的,底层的打手们通常住在十人一间的房子里,像孤狼这种小队长级别的头目,已经拥有自己的单间,大约二十平米。对于一个人居住这个空间已经绰绰有余,但摆上三张床,看起来还是有些拥挤。

  屋顶上,一个黑影悄悄潜行。就在孤狼三兄弟都还在酒馆二楼喝酒的时候,胡杨悄悄地从窗子翻进了孤狼的住处。

  自制的火折子稍微一吹就亮起来,胡杨借着微光打量着屋里的布置。狭小的卧室里摆着三张单人床,上面被褥乱糟糟的卷着,地上是一地的烟头,几个已经吃完的空罐头盒子随意的丢在门口角落,上面趴着一只大老鼠。胡杨的到来明显让正在舔罐头盒子的老鼠不满,他瞪着一双鼠目看着胡杨,直到胡杨一吓它,才沿着墙根不知道钻到了哪个缝隙里。

  桌上的杯子里还有半杯水,瞅着一桌的瓶子罐子,胡杨攥着手里的油纸包想了想,最终将目标放在了那个大肚的铁皮水壶上。他小心翼翼的将白色的粉末倒进水壶里,搅拌两下,确定药粉已经完全化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胡杨甚至亲自舔了舔伸到水壶里搅拌的那根手指,确定下药以后水真的没什么味道。

  时间已经十月初,荒原上的风很大,胡杨贴着墙倚靠在房顶边缘突出来的平台上,紧了紧有些单薄的衣裳。今晚阴天没有月亮,加上又在几栋房子形成的死角位置,胡杨倒也不担心被人发现。肩膀上的伤口有些往外渗血,好在已经消毒处理过,他倒是不太担心会感染。

  这要是在原来的世界,现在他估计不知道又在哪个景区陪着那疯丫头拍照吧。看着漆黑的夜空,胡杨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胡杨原叫李维恩,曾经是一名修理兵,转业之后进了一家后勤单位,过上了朝九晚五,喝茶看报,不那么忙碌的忙碌生活。后来他认识了那个小自己十岁的姑娘,他们相识,相知,结婚,有了未出世的宝宝。

  就在李维恩还在办公室抱着一本字典,为给自己的孩子起什么名字薅下一把又一把头发的时候,一场大地震改变了一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万念俱灰的他发了疯一般投入到抢险救灾工作中,企图用忙碌来麻痹心中的悲痛。在一场余震中,正在一处危房里搜寻幸存者的他不幸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等他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领着弟弟妹妹在荒野中挣扎求活的孤狼少年胡杨。

  沙漠里的胡杨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两世的记忆互相融合,让他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是李维恩做了一个叫做胡杨的梦,还是在胡杨的梦中活着李维恩。

  一阵冷风吹过,胡杨的鼻子有些痒痒的,他心里暗骂一句“干!”使劲捏住鼻子,忍耐着不让憋在鼻腔里的喷嚏打出来。

  孤狼兄弟三人一顿酒喝到了深夜十一点多,独眼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孤狼和蝎子兄弟二人索性不管他,将他丢在了包间里。酒馆属于五号营地帮派的产业,兄弟三人都是酒馆的常客,还有孤狼这样一个帮派的准高层在,打个招呼让酒馆帮忙照看一个醉汉自然没什么问题。

  走到半路,醉醺醺的蝎子松开被孤狼扶着的胳膊,敲开了角落里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小寡妇有些胆怯的看了孤狼两眼,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大哥好”,孤狼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小寡妇一阵,点头嗯了一声,便任由小寡妇将蝎子扶进了屋里。

  蹲守在房顶上的胡杨蜷缩着,心里将越刮越厉害的妖风骂了个底朝天,顺便将孤狼三兄弟的祖宗八代也捎带着慰问了一遍。

  就在胡杨快要被风吹成一坨晾在屋顶的风干腊肉的时候,他总算是看到了孤狼的身影。此刻的胡杨就像是一个终于等到深夜归家丈夫的小媳妇一样,那一刻心中的激动之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甚至对三兄弟的恨意都减轻了不少,“要不先不弄死他们,只是教训一下?”

  慈悲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只是过了一圈,然后就不见了踪影。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里,野蛮和暴力才是主角;善良,仁慈和爱,只存在于胡杨的记忆深处,那个他永远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就你自己一个人,那可就不怪我了。”瞅着不断走近的孤狼,胡扬嘴角挂上一抹冷笑。原本他还担心兄弟三个人一起回来自己搞不定,但现在只有孤狼一个人回来,加上自己早做的布置,他有绝对的把握拿回自己的东西。

  孤狼此时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原本他是不会喝这么多酒的,但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让人高兴了,那么大一坨黄金,换来的钱足够他们兄弟三个离开荒野,在隔离墙里给自己安排个身份。

  只要在隔离墙里安顿下来,再靠着他们兄弟几个,这些年在荒野上积累下的资源和人脉,他们完全可以做一些做些灰色生意,想一想将来钱像流水一样流入自己的腰包,想一想刚才开门的小寡妇那雪白的脖颈,孤狼内心一阵火热。

  “卧槽你!@#¥%”趴在房顶上,扭着脖子耷拉着脑袋的胡杨,瞅着孤狼走远的背影一肚子脏话不知道该找谁说。

  白雪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姣好的身段,虽然不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但却让人看了就特别的顺眼。

  刚送走一位醉汉,她数着那个臭烘烘的油腻胖子留下的一叠厚厚钞票,刚才心里的所有委屈和不情愿都一消而散。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差一刻钟十二点,要是再没有人来她就准备洗个澡休息。

  推开窗户,夜风夹杂着微凉的空气涌进屋里,

  就在白雪准备钻进冒着热气浴缸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这让她顿时十分的烦躁。

  “谁呀?”

  “是我,孤狼。”

  听到门外是孤狼以后,白雪立刻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换上一副十分开心的笑容,“狼大哥你稍等,我收拾一下就给你开门。”

  白雪麻利的从衣橱里找出一套平日里不怎么舍得穿的小衣服换上,喷上一点高档的香水,又找了一件厚厚的浴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对于这个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看门人大队长的孤狼,她要拿出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白雪所住的地方算是五号营地的核心区域,为了避免被人们发现,胡杨赶过来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感谢这句身体的优秀素质,一番摸爬滚打上蹿下跳,胡杨只是微微有些气喘,要不是肩膀上的伤口对于活动有些影响,胡杨自信可以表现的更好。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这么半天?!”

  白雪将他关在门外等了不短的时间,让孤狼已经有些不耐烦,“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纯”孤狼心里暗自想。

  “狼大哥,你可真是个坏蛋,这么晚了不知道人家都要洗澡睡觉了吗?”说着白雪走出门,扯住孤狼的一条胳膊,整个人都贴到了孤狼身上。孤狼长的不是很高,也就是一米七出头,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白雪靠在他身上刚刚好。

  随着白雪靠上来,一股香味飘进孤狼的鼻子,让他压下了心里最初的一点小情绪。看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打扮,孤狼生出了强烈的征服欲。

  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白雪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几个人?”

  白雪轻咬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挣开挑着下巴的手指,慢慢靠到孤狼的胸口,嘴贴近他耳边吐着热气轻声说道;“哥哥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凭借着过人的听力,偷偷翻到白雪阳台上的胡杨,内心不禁对白雪竖了个大拇指,就差送上一个你好马蚤呀的表情包。

  这还能忍,本来心里就燥得慌的孤狼像被按下了开关键,在白雪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一脚将门踹的关上。

  水声,笑声,叫声,嘈杂一片。胡杨大着胆子走进屋里,在从门口到浴室落了一地的衣服中,翻找自己要的东西。

  “什么人!?”浴室里孤狼突然对着半开的浴室门外吼了一句,这让刚从孤狼衣服里找到东西的胡杨一呆,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间,片刻后又被哗啦啦的水声打破。

  “狗男女!”胡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有点发热,虽然他也是个老湿机,真实的心理年龄和里面两公母加起来差不多大,但奈何这句身体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老子让你们爽个够!”临走时胡杨掏出几粒蓝色的小药丸丢尽了盛满红酒的醒酒器,又捂着鼻子往冒着烟气的熏香炉里倒进一小包粉末。姿势有些别扭的翻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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