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旧时代,这应该也算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了。虽然基地内的土地资源紧张,但基地内的建筑一直是一个限高的状态,因为军方一直还准备着战机的研发,在如此有限的空间内建一个飞机场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当初军务处建立之初就为这个问题留下了空间,在军务处的高层有几层专门用于战机弹射起飞,但起飞后也不能瞬间便达到航行速度,还需要一段距离的加速,所以弹射起飞的最低层也便成了建筑的最大高度。
逸遥来到了这个路过了无数次的大楼前,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办公楼,虽然听着用这样的一座地标性建筑作为一座办公大楼有些浪费,但它当初的设计初衷便是这个,只不过负责设计大楼的设计师当时突然灵感爆棚,把自己一生最得意的设计用在了一个办公楼上。
只不过逸遥现在没有办法从正门进去,这座办公大楼自然不可能只属于一家公司,但自己也不是来业务投资的,自己也不知道每一层的公司里边安排了多少打手,但是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还能保证那些人安然无恙,而自己这次的行动也没有上级的同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上报,一旦出现人员伤亡,自己还要面对城防军和公安两方面的压力。
自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具体的目标在哪,所以他也省去了一层一层排查的麻烦。
因为没有了卫星,导航和定位一直是一个难题,好在磁技术的进步解决了这个问题,还顺带解决了居民的出行,但大规模的地下磁场的建造也极大程度上占据了地下空间。人们在地下建了一个巨大的磁场,既可以通过磁感应来检测每个人的位置,也可以通过这个来支撑平时出门用的磁滑板。
虽然磁滑板看起来科技感满满,但原理也就是同性相斥,通过形成与地下磁场相反的磁极来获得支撑力让滑板可以带着人一起飘起来,总归是飘着的,没有摩擦力所以跑起来飞快,设置成共享摸索用完了往路边一竖,占地面积还小,不过官方也设置了限制让滑板不会飞的太高,毕竟也没个安全措施,飞太高掉下来自己摔死不要紧,万一再带上两个无辜的路人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但这限制对逸遥来说相当于没有啊,逸遥拿了一个滑板,然后操控着这个滑板缓缓升向高空。
建筑的外围是一圈防弹玻璃,因为枪械的进步防弹玻璃的质量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毕竟虽然官方严格管控,但也不能保证没有一杆枪流落在外,虽然逸遥有办法击碎,但无疑会触及大楼的报警系统,自己除了要处理零式的人,还得保护好保安人员的人身安全,不过好在,装甲里有身份识别,应该可以区分出来安保人员。
应该可以吧?
虽然心里没底,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逸遥再回去查查装甲有没有这个功能了,装甲已经布满全身,蓄势待发,逸遥也一样。
到达大楼的最高层,装甲肩膀射出三枚穿甲弹直接将面前的防弹玻璃炸的粉碎,刺耳的警报随之响彻大楼,不过最高层里边的人员并未慌张,因为爆碎的玻璃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但却阻挡了他们的视线,然后他们淡定的掏出一堆旧时代的枪械开始开火,不过刚刚扣下扳机他们就后悔了。
因为他们刚刚扣下扳机,入侵者的样貌便出现在了他们眼中,不用疑问,这种看起来远比城防军更先进的装甲毫无疑问是属于一位执行者的,但执行者为什么会闲着没事自己家的大楼啊!您不是应该在外奔波,为了人类的生存和核兽英勇奋战吗?
但逸遥没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啊,而且他们也没有开口,而是在开枪。
既然能在这里当保安,眼前这些人也不会是一般的打手,但奈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一群壮汉也干不过一个穿着马克3的钢铁侠啊!更何况这个马克3里边不是托尼是个美国队长啊,不用装甲也能把你们撂倒的好吗。
旧时代的武器的子弹落在装甲上能留下的也只有动能了吧,几十把武器同时攻击产生的冲击力倒是不小,但却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现在这种旧时代的子弹做的还没有核兽的爪子有杀伤力。
逸遥也没有浪费时间,因为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飞快的解决这些人之后便径直走向了里间的办公室,不过里边现在空无一人,桌子上刚冲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仿佛里边的上一秒还在这里悠闲的泡了一杯咖啡准备计划一下今晚上的合同,下一秒却突然人间蒸发。
但逸遥却没有停留,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的闲庭漫步,然后撕开了一旁柱子里边暗室的门,也难为设计师能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是承重墙的地方设计这么一个暗室,但此刻在逸遥的眼里似乎一切都无所遁形。
而暗室里的人则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暗室采用的材料可以隔绝一切设备的探测感应,即便是执行者的装甲也不可能发现,而知道这里的人除了他只有一个。
“是他想换人了吗?我还以为我做的很好呢。”里边的人倒也没有显得慌张,反而像是和逸遥越好了今天来喝杯下午茶谈谈生意或者女人一样“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直接调动一个执行者,也是挺尊重我的了。”
“你确实做的很好,也不是他让我来的。”逸遥褪去了装甲,因为那人已经解除了警报在那里嘱咐安保人员不要上来。
“那你是哪方派来的人?”那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端起那杯没有来得及喝的咖啡,温度正好“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要来杀我而不是杀他。”
逸遥也坐到了那人对面,他撇了一眼旁边的相框,上边是一副旧时代的油画,画的是一个玩偶师正在操控着玩偶表演,虽然是旧时代的画风,却可以看出来是近代的产物,油画的下面有一个署名,江治。
“我无聊的时候画的,毕竟明天都得坐在这里装样子,总得做点什么打法时间。”江治看逸遥在看那副油画,便笑着解释道。
“画的不错。”逸遥并不懂油画,而且从小他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些东西,身为觉醒者,当他的神赐觉醒的那一天,他就注定要到战场上去,没有人会去关心他愿不愿意,而且逸遥本身也没有什么艺术气息,对这类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
“谢谢。”江治当然看出了逸遥不懂油画,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他可以听到别人对他油画的夸赞了,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人欣赏,只是这个念头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我以为他会找一个瘾君子,这样还好控制一些。”
江治无奈的笑了笑“控制人的方法远不止毒瘾,一个能被毒瘾控制的人,那才是最不可靠的人。”
“那你的优点是什么?能让他选择你而不是别人。”逸遥有些好奇,这人并没有吸毒而且零式背后的事情这个人也并没有掺和多少,这样的一个傀儡干净到让人会以为这是一个被黑社会绑架在这里给他们画画的艺术家。
“嘴严嘛,就算有一天我真让抓了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撬出来什么。”江治笑的很开心,也很轻松,可以看出这几年他过的并不是那么顺利,毕竟心里憋了那么多秘密,还要每天担心会有人来弄死自己,不过那个人真的来了,他反而感觉轻松了。
“放心,我不是来套话的,一会就可以送你上路,你这样干净的人,我还有点下不去手。”逸遥也笑了,笑的无奈,笑的绝望,江治看了都有些发毛。
“那就给我个痛快的,顺便让我死明白点。”不过江治也没有在意,自己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能有一个痛快就是江治最后的愿望了。
“当然,我会尽量让你体面一点。”
“别想这么糊弄过去,我可是说了两个请求,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窃听器,就当满足一个临死之人的愿望嘛,秘密在自己心里憋久了也不好。”
本来应该是自己一路鲜血然后到最后你死我活的场面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逸遥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和一个童心未泯的小混混讲故事?
“算了吧,我的嘴也严。”逸遥笑笑,但他还是不能说。
“那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了谁也可以啊,我好奇心也没那么重。”
“一个傻子。”
“同床共枕的傻子?”江治的表情变得微妙,一副八卦的样子让逸遥是真难接受,就算是假的,这个人也经营了零式十多年,在地下抛头露脸的都是他,难道和人干架的时候他也这样?
“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傻子。”逸遥有些无奈,但也不想这玩意再误会,毕竟他那个眼神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
江治把最后一点咖啡倒进肚子,其实看了逸遥一眼“谁说男女就不能穿一条裤子了,你说是吧。”
然后他指了指一旁的咖啡豆“回头你尝尝,这玩意是真TM难喝,下辈子我再也不想碰这些玩意了。”
逸遥点点头“下辈子,可以多吃点糖,比较甜。”
“谢谢。”
一夜之间,基地内最大的贩毒集团的首领被逸遥一人击杀的消息传遍基地,逸遥成了人民心中的英雄,纷纷扬起反毒的旗帜喊着向英雄学习。当然也有不少瘾君子开始担心以后的来源,毒品价格在黑市更是一涨再涨。
逸遥把江治扶到他的办公桌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江治的眉心多了一个空洞。他再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油画,艺术家总是喜欢把自己扒的赤裸放到艺术品里。
江治再次拉下警报,通知着安保人员过来收尾,然后自己磨了一杯江治桌上的咖啡。虽然是基地内培育出来的,但品质完全不必旧时代的庄园级的咖啡差,咖啡的香气和浓稠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苦,但逸遥找了半天也没有在办公室里找到方糖或者牛奶,只能这样抿了一口纯咖啡。
只是一点就差点让逸遥把整杯咖啡丢掉,但犹豫再三,逸遥也没有喝第二口“真TM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