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跟你谈谈我的个人想法”张天牧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什么想法？”

　　“我看这个待会必有大动作，到时，你能不能掩护我，帮我逃出去”张天牧一字一字的吐出，声音小，却很清晰。

　　“到手的钱不要，傻子吗？”蓝莹莹眼睛瞪大，惊讶于张天牧的计划。

　　“那你到底帮不帮吗？”张天牧逼问。

　　“看你能出多少钱，老娘从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蓝莹莹视线透过张天牧的身影，朝不远处的古斯塔夫望去，在他身边聚集着鹿子鸣、邦查、陀思妥耶夫斯。内心估量要帮张天牧从这些好手逃脱出来，得费多少精力。

　　“钱、钱、钱...难道你还缺钱！”张天牧瞥了一眼蓝莹莹，虽然一路被黄沙吹拂、太阳炙烤，但蓝莹莹，全身上下依旧白皙，大长腿即便在灯光黯淡的洞内，依旧散发出莹莹白光。这世上有种气质是难以掩盖的，这正是出生富足家庭，所带来的独有气质。

　　“三姑六婆的酬金都给你，满意吧”张天牧眼睛瞟向蓝莹莹，偷偷看蓝莹莹的表情。他想这诱惑，足以让蓝莹莹动心。

　　“锄奸团的实力你也知道，这一单有可能还会得罪周思齐...”蓝莹莹眼珠先是瞟向张天牧，然后又望向前方。从古斯塔夫的动作看来，这次她与张的对话，他并没有注意到。

　　“蓝莹莹缺钱吗，不缺，现在大家都知道，自然不差钱，那么堂堂大小姐，为何要拼命进入锄奸团呢，背后又有什么故事，相信很多人都想知道原因...”话还没说完，张天牧目光移向古斯塔夫。

　　“难道你又知道？”蓝莹莹余光扫向张天牧，未等到张天牧注意到她的目光，她的视线又回到原处，蓝莹莹得作自己不在乎。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杀了三姑六婆，拿了他们手上的东西”张天牧露出冷笑，讲到“他们手上的东西时”张天牧故意转过身，盯着蓝莹莹看。

　　“胡说八道，除了记忆球在我手里，他们还能有什么东西”蓝莹莹白净的脸开始绷紧，她隐约预感此时远比想象的复杂。

　　“我知道，但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加上我添油加醋，嘿嘿”张天牧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明白，凭蓝莹莹那颗聪明的脑袋，自然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好吧，想要我怎么帮你？”蓝莹莹转过身，正面对张天牧。以便让他知道，这次他知道，这是一场认真的交谈。

　　张天牧清了清嗓子，右手在胸膛连拍好几次，发出咚咚声响。他摆动脑袋，正准备开嗓。谁知道，听到古斯塔夫的声音“奇怪，面具人好像消失了”。声音很大，在会场内的人都能听到。

　　古斯塔夫见众人，大都摇头，或是揉太阳穴，还有就是向他投来阵阵疑惑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抱怨声过大，但古斯塔夫并没有表示歉意，此时洞穴上空中投来全息投影。

　　上面显示的正是监控摄像头所拍的内容，画面正如张天牧所预料的那样，看到都是俯视视角，只能看到人物头顶正面，看不到脸。可奇怪之处在于，每个人的脑袋多了一白点，手与脚的部分，均用二根粗细一致的白线表示，当人物走动时，代表头上的白点与代表手脚的两白线会一起运动，在其旁边的数据，不断翻动的。

　　“每个人走路的方式并不相同，只要知道他们走路的特征，就能在人群中揪出目标”古斯塔夫尽管看不出表情，但从他说话的方式，他是兴奋的。

　　“面具人在哪？”大耳人——邦查，驼背，俯身，眼睛在人群扫来扫去，一手握住匕首刀柄，另只手护住胸。像是随时跟面具人来个生死搏斗。其它人一听到“面具人”三个字，无不抄起手里的武器，步枪、手枪、或是匕首，小刀，哪怕手里没有家伙的。脑袋像苍蝇，成130°转动，生怕自己会有视觉死角，让面具人捡个便宜，从而让他逃出。

　　张天牧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古斯塔夫。“显然，面具人还是消失了！”张天牧故意吊起嗓子，对着古斯塔夫说。

　　“臭小子，你说什么？”邦查，听到张天牧的嘲讽，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抢在他人面前，急忙护住古斯塔夫，这正是他立功表现的机会。他用眼睛斜视旁边的古斯塔夫，只见其面无表情。古斯塔夫，见素以平静出现的邦查，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不免有些吃惊，但这种表情稍纵即逝。

　　古斯塔夫摆了摆手，让邦查不要挡住他。接着托着小巴。“一般情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走路方式，这就如同指纹，每枚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世上几乎没有哪个人，拥有相同的指纹，重合率基本为零...”古斯塔夫，说话声换成一个标准男中音。

　　“但你没找到面具人...”张天牧瞪着古斯塔夫，表情显得严肃。

　　“从监控画面上看，面具人走路方式很特别，总是右脚往前跨出，与左脚水平保持30°，每次都是这个角度，没有误差。”古斯塔夫说着，面具人走路的方式便定格在半空中。从旁拉出一条注释的标尺，上面标示的正是30°

　　“但，奇怪之处在于，就在于自面具人干掉乌木泰之后，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没有找到那个走路自带30°的人，他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古斯塔夫说话时的男中音，虽不带任何感情，众人听到他说凭空消失，隐约猜到他内心的失望。

　　“人没法随意改变自己的走路方式，哪怕是当前变化，不久便会恢复原来的习惯，但面具人不一样，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走路方式可以自由切换，他似乎知道有人在监控，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走什么的步伐。”古斯塔夫叹了一口气，说明自己碰到的困惑，若有有人留意，会发现他两个凸起的眼珠，居然比平时要亮。

　　“赛博人没法做到这点，因他们的记忆，也是前人的记忆，肉人更不可能，所以你怀疑，面具人跟你一样，属于同类。”本来张天牧想说话，头探出，嘴巴才刚张开。就被距离自个最近的蓝莹莹抢先一步。

　　古斯塔夫两个凸起的眼珠，忽然不亮了，陷入黑暗之中，大家看到如此怪异情形，纷纷指指点点，有说机器人说到底不如赛博人，没电了。其它人跟着起哄，无不点头说是。

　　就在这时，古斯塔夫眼珠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