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响，蓝莹莹与陀思妥耶夫斯基闻声后，无不回头往后看。而此时的张天牧，正拍打面前的古斯塔夫。他刚迈出步伐，刚走出一步，退了回来。“这些东西一定跟死机器人，脱不了关系”鹿子鸣的话在耳畔回荡。要想解决现在的困境，只有从古斯塔夫下手。
“啾”、“啾”、“啾”...五六道颜色不一的光，先后射向隧道内那个巨狗，只见洞穴内的光突然变亮。在巨狗的左右两端，两块透明的防护罩，悬在巨狗旁。激光打在防护罩上，不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该死，他怎么还有防护罩”蓝莹莹摇摇头，放下手里的M4步枪，对旁边的陀思妥耶夫斯抱怨。但此时的陀思妥耶夫斯，脑袋转向鹿子鸣一方。
人也跑到鹿子鸣那边，左手托住鹿子鸣的后脑勺，右手扶助鹿的腰，尽量使其舒服躺着。“你没事吧？”陀思妥耶夫斯基，伸长脖子，眼睛紧盯着手上的鹿子鸣。
鹿子鸣闭着双眼，双手垂在腰际。陀思妥耶夫斯将其扶起时，两手便在那晃荡，现在手虽停止，十指头已满是灰尘。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连喊了好几次，还推了鹿子鸣好几次，但鹿子鸣依旧紧闭双眼，眉心处流出的透明黏液不断在流，起初在喷，现在是潺潺在滴。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赶过来的蓝莹莹摇摇头。
“他怎么会自杀呢？”蓝莹莹眼睛瞟向前方地上，鹿子鸣手握在手里的枪，落在地上。枪身半边都埋在土里。
“刚才还好好的！”陀思妥耶夫斯，叹了一口气。眼睛往四周扫，从隧道顶端到附近的地面，都被他扫了一遍。心想，若是附近有什么东西，应该就在附近。要知道，听到枪声，到看到鹿子鸣躺在地上。前后不过几秒时间，陀思妥耶夫斯是第一时间跑过来的，凶手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快。
“找什么，就是这条狗干的！”邦查喊着，他的一条胳膊都被巨狗吸在腹部。自听到枪声后，他一边在挣扎从巨狗身边逃走，一边往鹿子鸣这边看。
“你离鹿子鸣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陀思妥耶夫斯朝邦查问。
“鹿子鸣像发疯一样，在那乱开枪”邦查转过脸，正眼面对陀思妥耶夫斯。
“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蓝莹莹托着腮，沉吟道。
“我听到他好像在喊什么乌木泰、乌木泰”邦查说，他转过头右手胳膊尽管被吸入巨狗腹部，但直到现在他感觉手在那软软的，手抓住的地方湿湿的、黏黏的。
“乌木泰，这说不通”陀思妥耶夫斯右手在鹿子鸣的身上摸，摸摸他左边裤袋，摇摇头。目光移向右边，只见那鼓起一团。陀思妥耶夫斯见此，眼睛睁大。右手径直伸过去，四指顺着口袋口边沿一插，顿时“哐当”一声。
众人的目光被无不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个个眼睛瞪如铜铃。掉落在地上的正是一颗深色的球。
“记忆球，难道是乌木泰的？”蓝莹莹率先说出口，时蓝已经冲了上来，还没等陀思妥耶夫斯等人反应过来，人已经捡起地上的记忆球。
“这玩意，我明明看到放在古斯塔夫那的，怎么到他手里的？”蓝莹莹环顾四周，看看远方的古斯塔夫，又看看眼前的陀思妥耶夫斯、邦查。
要回答鹿子鸣手里的记忆球到底是不是乌木泰的，现场只有一个人有能力。蓝莹莹头再次摆向正前方，陀思妥耶夫斯基。见自家女主，也有样学样。目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嘭...张天牧在古斯塔夫的肩上拍了一下，全金属外壳，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古斯塔夫还是一只脚悬在空中，准备迈开。张天牧起码叫了他不下上百遍，但古斯塔夫就这样一动不动。从鹿子鸣还在活蹦乱跳布置任务，到现在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古斯塔夫”张天牧依旧不死心。张再次举起右手，胳膊肘往内移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四指正要碰到古斯塔夫的肩膀时，突然张天牧的手腕停在空中，张天牧眼睛一斜，顿时眼睛瞪大，眉头垂下。
“睡醒了？”张天牧问。
“为什么拍我？”古斯塔夫先是抬起下巴，自上而下看着张天牧，然后放下右手，那只手正是他抓住张天牧的手。
“你带的好路，让整个队伍都陷入危险当中”张天牧微笑着脸，眼睛却盯着古斯塔夫。古恢复过来后，两只眼珠闪着光。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自然没人知道那张脸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给你们高价钱，不是请你们来度假的”古斯塔夫冷哼一声，将张天牧的手腕甩开。接着转过身子，对着隧道墙壁的黑暗深吸口气，腹腔慢慢收缩，胸腔却在逐渐扩张。
“乌木泰的记忆球还在你那吧？”张天牧问，张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得知道到底鹿子鸣手里拿的是不是乌木泰记忆球。
听到这话后，古斯塔夫往挂在胸前的口袋摸。“还在，问这个干吗！”古斯塔夫两指夹住手里的记忆球，从口袋中拿出来，端在胸前。这时张天牧凑了过来，头往前靠，目光盯着眼前只有鸡蛋大小的记忆球。
“你确定这是乌木泰的，不是其他人的！”由于张天牧脑袋凑的很近，张说话时带有的气流，纷纷冲到古斯塔夫手上。古斯塔夫手指一缩，原本两指夹住的记忆球，变成五指夹紧。四指在记忆球周围抚摸着。
“这不是乌木泰的”古斯塔夫忽然大叫道，每一个记忆球都有特定的数字编码，它们就相当于每个赛博人的身份证号，号码独一无二。刚才古斯塔夫通过触摸记忆球上的数字编码，发现数字与乌木泰的身份编码不对。
“这个是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到古斯塔夫的判断后，右手一抓，将鹿子鸣手里的记忆球抓在手里，然后胳膊肘往后退，当手臂伸直，手肘向上，往上旋转，划出一道弧线。再手臂一挥，顿时记忆球朝古斯塔夫飞了过来。
“嘭”的一声，这时无论是古斯塔夫、张天牧、还是投手陀思妥耶夫斯，蓝莹莹。脸无不拉长，两眼快要鼓出来。
“直接把我当空气是吧？”虽只有一句话，但开口不是一张嘴，而是无数个数不清的嘴，从头到脚都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