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行思考李媛案的时候,一场围绕着他的阴谋正在展开。
“张泽安!别看了,肖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张泽安放下手中正在做纪录的笔记,回应一句,起身向着肖鹏肖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里面不时的传来肖局长爽朗的声音。
看来有客人在啊!
“肖秘书,局长在里面吧。”
张泽安压低声音询问侯在办公室门口的肖枫。
“在,放心进去吧,就等你了。”肖枫回答道。
见状,张泽安只能轻轻的扣响办公室的大门。
“咚咚咚!”
“进来吧。”
得到确认之后,张泽安才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右边地中海发型的那位就是张泽安他们的局长。
之见他略微起身,伸手示意张泽安靠近,待他靠近后,将手搭在张泽安的肩膀上,一副我很中意你的模样。
“来来来!江副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探哨内最年轻有为的探员了,虽然目前还不是超凡者,不过我很看好他。”
被肖鹏称呼为江副官的中年男子,和肖鹏年级相仿,体态也相近,一身的肥膘估计没少和肖鹏一起吃喝玩乐。
“切!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对方轻喝一声扬起下巴。
“啊!哈!哈哈哈!张泽安,这位是烈山城探索者联盟创始人之一,江川!同时还是我们烈山城探索者部队的副官,所以他比较喜欢人称呼他为江副官。”
肖鹏可是老江湖了,若无其事的尬笑两声,就给张泽安介绍这个翘着二郎腿,依靠在沙发上的江副官。
“江副官好!”张泽安称呼道。
江副官并没有回应,只是摆摆手示意张泽安继续站在一边。
“诶!江副官,可不要看我们这位张泽安探员年轻,实际上人家本领高着呢,我听说你们探索者部队的第28小队还缺少一个记录者,我觉得张泽安探员就可以胜任。”
肖鹏可没让场面冷下来,示意张泽安不要乱说话的同时,热情洋溢的拉着江副官东拉西扯。
“28小队?就他?”江川很是意外的看了张泽安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肖鹏说的话。
“对啊!28小队!江副官,你快尝尝我这罐龙井怎么样,等会儿让人给你包起来。”肖鹏开口道。
“嗯,好吧。肖局长,让着小子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一早直接去我们探索者报道就行了。第28小队,明天还有任务呢!”江川看了张泽安一眼,眼神中充满怜悯。
“哈哈哈!好!那就一言为定!张泽安,还不快谢谢江副官!”
“谢谢,江副官!”
“嗯,出去吧。”
张泽安感谢完毕就被赶了出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肖局长这是在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刚一出门张泽安就遭到了肖秘书的追问。
“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算是吧,让我明天去报道。”
“这是个好机会,张泽安,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肖局长的提携之恩啊!”
说着拍拍张泽安的肩膀,离去了。
留下张泽安一人满头雾水。
回到自己的工位,张泽安还是比较疑惑,按照自己的记忆,自己应该不怎么出彩吧。虽然平常没少拍领导的马屁,但是局长的马屁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小探员来拍啊!
为何今日肖局长提拔了自己,不合理啊!
一副为了你好,且不容你拒绝的做派让自己十分厌烦,而且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居然会头脑一热答应了下来。
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而且离开了探哨,自己的书籍任务怎么办,没有了合法的探员身份,自己根本无法调查李媛案啊!
愚蠢!被人吹捧几句就飘起来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张泽安,交接一下吧,以后我来接手你在一探的任务。”
一位同事闯了进来,来人是肖猛,他来接手张泽安的手头上的工作。
....
扬子胡同,243号,花畔里公寓,张泽安租住的公寓门前。
三个道人影正在苦苦的等待,也不知张泽安何时能下班归来。
“爸爸,你说的这个人很好的哥哥怎么还不来啊,楠楠已经等好久了,楠楠好累啊,好想坐下歇一会啊。”一个矮小的身影蹲在张泽安家门口的楼梯上,双手托腮,仰着小脑袋问道。
“楠楠再等等,哥哥可能在忙,可能一会就回来了。”李母话音未落,张泽安就从楼梯的转角露出脑袋。
“呦!伯母你们怎么在这啊?”张泽安打招呼道,“快进来,别在门口干晾着。”
“张探员回来啦,我啊和你李叔一起过来特地感谢您的,这些东西你收好,我们就不进去了。”李媛的母亲推辞道。
郑泽安自然是不许,引人入室,寒暄一番过后,张泽安率先单刀直入的开口.
“叔叔、阿姨,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父抿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道。
“我托大叫你一声小张,关于我女儿的问题真的是感谢你了,其实我们今日登门拜访,就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所以想找你谈谈。”
“探哨不是已经给那件事定义成合法刺杀了吗?难道说这中间有什么蹊跷,所以张探员你又重启调查了是吗?”
张泽安静静的注视着李父配备不堪的脸上升起名为希望的神色,真的不忍心回答他这个问题。
具张泽安所知,自工会制度实施以来,整个烈山城的所有哨所就再也没有进行过重启调查。
“很抱歉,伯父!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关于您女儿的这件事情是不可能会有重启调查的。”
“虽然我内心也很不情愿,但是实际上这就是一场合法的刺杀。即使这场刺杀中间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处决令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给这件事情盖棺论定了!”
“伯父,我想您应该清楚这一点。”
这个鬓角早已花白的男人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因期待张泽安肯定回答而绷起的身子也瘫软下来,如同一摊烂泥。
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空洞的瘫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