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看到处决令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可怜我那闺女哟,风华正茂,还没成家,还没有找到她的归宿,就离我而去了,呜呜...”
说道伤心之处,李母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伯母,节哀顺便。还请您控制好您的情绪,我第二问题就是,您女儿没有加入什么工会,用来保命吗?要知道自从工会制度实施以来,大部分人都会加入一个工会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就像我本人就加入了探员工会,因为只有工会成员才会受到刺杀工会的制度保护,刺杀者不可以刺杀另外任何一个烈山城注册工会的工会成员,违者将会遭到烈山城说有刺杀者的刺杀。”
张泽安说出自己的最为疑惑的地方。
“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李母连忙擦拭掉自己的眼泪,然后回忆道。
“我们也奇怪这件事情,要知道我女儿是乐淘商会的导购专员,自然是加入了导购工会。但是我们去刺杀工会反应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女儿并没有加入任何工会,所以他们的刺杀是有效且合法的。”
“我们又去我女儿工作的店铺里问询这一件事情,得到的结果是事发的当天,我女儿因为和同事发生和争执之后,违反导购工会的规定,所以将其除名。”
张泽安点点头将这则重要的消息记录下来,也不用带纸和笔,掏出自己地探案记录,在上面装模做样的写写画画。这些信息自然是被探案纪录的日志给丝毫不差的保存下来。
“你是说,你女儿遇害的当天被其所在的工会给除名了?”
“对!被除名了!我怀疑是那个和我女儿起了争执的人发出的刺杀委托,不然不可能就那么巧合。”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假定最后真的是这个人做的,我也无法将其缉拿归案,因为发起刺杀委托这一行为是完全合法的。所以希望您能理解。”
张泽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您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家又住哪?如果可以的话我回去拜访一下她。对了,我可以跟您友情提示一下,您如果发出刺杀委托的话那也是完全合法的呦。”
“这个人叫林可馨,确实是我女儿的同事,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待会就去刺杀工会发起委托,非得弄死这个小贱人不可!”
“伯母,请不要激动,我说的只是如果,目前还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完全指向这个人,万一不是她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又多出了一个和您一样的母亲。您说对吗?”
张泽安赶紧劝住李母的想法。
“那接着下一个问题,您还记得案发现场的一些细节吗?比如时间具体的时间啊?是不是有您不认识的人再围观啊?或者后续有人对您的和您的家人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我当时光顾着哭,那还记得这些啊。”
这句话让张泽安有些满头的黑线。
“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您女儿出事的地点吗?知道他家住哪吗?”
“这个倒是知道,老耿啊!就是扬子胡同的那个527号,离我家不远。要我带你去吗?张探员。”
“那就有劳了,伯母。”
两人当即出门,一同前往第一发现者,耿护华家中。
多年邻里关系,再加上李母的作保,耿护华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从耿护华口中得知,他是出门扔垃圾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依靠在墙边,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借着胡同口的余光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便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这个疑似依靠在墙壁上的人居然是一具尸体。
可把老耿吓得不轻,尤其是得知死者居然是李家的大女儿的时候,耿护华的心里那叫一个可惜。
这姑娘长得又标志,出落的又水灵,人又孝顺,本来还盘算着托人给自己儿子说下这门亲家的呢。
这下可好,人都没了。
张泽安见到他没有提起凶器匕首的事情,不由的多问了几句。
这一问就问出疑点来了。
这老伯在描述自己怎么发现案发现场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问了好几次都是借着胡同口的余光才发现的尸体,居然第一眼不是发现死者头顶上反射着明晃晃月光的匕首。
但是张泽安问凶器匕首是何时发现的时候,耿老伯就显得有些含糊其辞。
耿老伯说好像是探哨的人来了之后发现的,但下一秒又说自己好像之前看到过,但没太在意。
若是继续追问下去,是在探哨来之前发现还是之后发现的匕首,耿老伯就会推辞,当时天色太晚,自己年级也大了。已经记不太清了,也许之前这把匕首就存在了吧。
大晚上,视线不良的时候,任何能够发出或则反射光芒的物体,就会特别吸引人眼的注意力。所以说,如果凶手是杀完人之后就留下处决令的话,那么耿老伯就会第一时间发现这把匕首。
那么就可以假定,凶手完成一切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一直都在周围徘徊,甚至找到机会将处决令插在死者的头顶上。
张泽安这个判断最为重要的依据就是,耿老伯的行动轨迹,据他所述。
耿老伯,最先是下班归家的路上就发现了有人背靠着小胡同的墙壁,以为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喝醉的人,在那里睡着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没有理会。
直到到家后出门扔垃圾才发现有问题。
这就是最为重要的作证!若是匕首一直存在的话,耿老伯绝对不会第二次走过胡同的时候才发现,也就是说耿老伯不可能发现不了处决令的存在!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这样证实了绿水湖分哨的报告里为什么没有出现处决令,这样关键的证词。
当然关于这一点张泽安后续还要从绿水湖分哨证实一下。
辞别二人,张泽安受益匪浅。从李母和耿老伯的陈述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李媛案绝对有蹊跷!
但有一点很是遗憾,那就是目前的线索不能串联。
当然推论只是推论,事实的监控该看还得看,张泽安专程绕路去了一趟绿水湖分哨,出示自己的证件之后对方也很配合,派出一个实习探员陪同自己将案发地点周围的监控给取了出来。
同时还从绿水湖分哨证实了匕首的问题,因为他们的说辞也和耿老伯差不多!
拆卸下来的存储硬盘不少,足足放满了一个大纸箱,张泽安自然不会自己呆呆傻傻的抱回探哨,所以喊来一个人力车夫,让其将这些东西连同自己都拉回探哨。
回去熬夜看监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