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缘点点头,“你体内的这股妖力,强大到无法想象,等到洞虚后期的时候,我在看看能不能为你解开封印!”
柳君自视丹田内两个宁静的小人,灰色小人,此刻突然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对面的空缘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万劫不复,堕入地狱之中。
他的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冷汗,嘴里喘着粗气。
待柳君回过神来,看到如此状态的他,满脸的疑惑。
“你怎么了?”
空缘摆摆手,“没事,现在,你对我还有没有什么怀疑,我一并都给你打消了吧!”
柳君想了想,一脸认真道:“你难道真的是个和尚?”
空缘直接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滚!”
说罢,便离开了屋子。
柳君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反正,他是不是和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最后气一气这小子罢了。
柳君望向窗外,想起了桃夭的笑脸,她当时说着,让她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可现在,她这样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怎么不出来讨要点什么呢?
真是想不明白?
不过,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
绿裙女子出现在酒楼里,掌柜的看见女子,立马快速走来,“小姐,您还是要包下酒楼吗?”
云灵儿摆摆手,“不用了,那三个客人还在这里吧!”
掌柜的点点头,“在的,他们都在楼上,用不用小的去知会他们一声?”
“当日那个第一个开口的小子在哪个房间?”
“左手第三间!”
“行,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小姐!”
云灵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二楼,来到第三间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响了房门。
打坐的叶寒听到敲门声,一脸疑惑的睁开眼,“什么时候这两个家伙这么有礼数了,居然还敲门?”
“别敲了,直接进来吧!”
云灵儿推开门,叶寒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怎么是你啊?”
云灵儿俏皮一笑,“怎么,我不能来吗?”
叶寒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小姐,你爹已经教训了我们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不想做人皮灯笼!”
云灵儿看着叶寒恐惧的模样,噗呲一笑,这个家伙真的是叶天辰的孙子吗?怎么如此的胆小呢?
“她还在笑,难道,是我猜错了,她真的想要把我们做成人皮灯笼,这个歹毒的女子啊!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和她拼了?”
“傻小子,别乱想,谁要把你做成人皮灯笼啊,瞧你那个胆小的样,以后还怎么修行啊!”
叶寒眼睛一亮,这样,他可就不害怕了,再说,他怕的是云王,关眼前这个丫头什么事?
“切,以后的事情,哪里用你操心,我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了,姑娘!”
云灵儿眉头紧蹙,“结束了?调戏了姑娘,就想不了了之吗?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要脸面吗?想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却被你们那般羞辱,现在你们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那我怎么办?”
叶寒认真道:“姑娘,你找错人了,那些话是那个死光头说的,你去找他就行了,我可没羞辱你!”
云灵儿气的一跺脚,眼前这个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你让我去找一个和尚负责?叶寒,你太过分了!”
叶寒现在就是不想明白也要明白了,看着云灵儿眨眨眼,“灵儿姑娘,你说的负责,该不会是……”
“不然呢?”
叶寒眼神向下,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不得不说,云灵儿不止长得好看,就是身材,也是一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好,如果可以,等我回到第一司,我就让我父亲来提亲!”
云灵儿嘴角微微上扬,不愧是她第一眼就相中的人,孺子可教也!
不过,嘴上还是要矜持一些,“哎呀,人家不是这样想的啦!”
叶寒摸摸头,有些搞不清状况,“唉,原来你不想让我娶你啊,既然这样,就算了!”
云灵儿直接上前抓住叶寒的耳朵,“我这样说了吗?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愚钝呢?我等着你,若是你回了第一司没有让人来提亲,我第一个把你做成人皮灯笼,哼!”
说完,才松开了叶寒的耳朵。
叶寒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脸委屈,刚才不是她自己说不是那样想的啊!怎么现在又变了,真麻烦!
不过,刚刚被拧了耳朵的他,笑道:“放心,我一定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人来提亲,到时候可不要拒绝我啊!”
云灵儿嫣然一笑,随后脸色微红,温柔道:“谁说了要嫁给你!”
说完,就一脸害羞额离开,留下了原地错愕的叶寒!
他一时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变笨了,她到底是嫁还是不嫁啊!
莫名其妙!
叶寒盘溪坐下,开始了枯燥的修炼,随便一修,已然到了分神中期!
空缘坐在房间里,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刚才的一瞬间,差点让他心神崩塌,不过是想要看一眼柳君的未来,便遭到了如此的反噬,还什么也没有看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他修炼的可是佛祖留下的佛宗秘法,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让他心神奔溃?
空缘想不明白,暂时也不会再去想这件事,总之在大乾,跟着柳君,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一个夜晚,柳君收获了夫诸之灵。
叶寒收获了挚爱!
空缘,收获了一份大大的恐惧!
这一夜,柳君与叶寒睡得很香,空缘则念了一晚上的经,才将那份心悸压下!
……
空旷的第九司之中,墨羽端坐在屋内,面前是一摞摞的符纸,自从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以来,墨羽比起以前沉默了许多,整日里,除了画符,便是修炼。
还有,就是去曾经几位师叔的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心中认为,他们还是都要回来的,到时候,房子里不能有太多的灰尘。
午夜时分,他都没有休息,依旧在专研着新的符文。
秦商微微一叹,如今的墨羽,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