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椭圆形办公室之中落座,对面的统领心不在焉地转动着一只钢笔,不等维克多发问,便开门见山道:“有人警告我说,将军有意图想越俎代庖。我知道奥林匹斯权力金字塔是无数人想要触摸甚至攀爬的建筑物,但是我也知道总要人觊觎另一些人的位置,这乃是人之常情,将军您怎么看这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有趣景象?”
维克多用职业性的堆笑极力掩盖因为吃惊而流出的冷汗:“先生,我认为这是正常的,毕竟......”
“毕竟有的政客还会投机取巧,利用法律的空隙与商业大亨相勾结?”统领突然收敛笑容,摆出一副与往常亲民形象大相径庭的冷漠。
“?!”维克多自然是内心一惊,对面的统领似乎早已洞察一切地笑了一下,缓缓起身,极长的红色领带系在肥胖的身躯上却显得十分的合身,转椅背后是自己竞选时为拉票宣传的照片,大张的嘴似乎想使“让科佐再一次伟大”这句喊烂的口号响彻云霄。
统领上次演讲的时候把“我已经做过健康检查了,我并不是肥胖”这句话挂在了嘴上,结果被一群“人畜无害”的记者加以夸张,真就像是主观盲目时期喊出的“母猪赛大象”,与旧世纪的“群情高涨”相比,没有见诸报端反而被鬼畜的统领显得滑稽至极。
统领在硕大无朋的办公室之中来回踱步,继续开口道:“我前一阵子专心于科佐商法的撰写,没想到回头一看,一个个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觉得这样平等吗?你们不劳而获,是对于百姓最大的污蔑。”
统领在情绪激动时,一会伸出短小的食指,片刻后又会伸出两只手掌做出向外推搡的微动作——这一习惯被恶意的媒体称作“手风琴师”,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将其称为“科佐特色民主主义踢皮球制度之请找有关部门反映”。
统领依旧在喋喋不休,维克多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群人自以为自己似乎有点破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在科佐,至少我还活着的科佐,我永远不会让你们滥用手中的权限,一群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统领身上有股油腻的气息,分泌过多的荷尔蒙像极了加多奶酪的巨无霸汉堡:“你想发展军事产业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维克多将军,你能够毫不心虚地告诉我,你不是为了权利和钱利吗?”统领收回了自己对维克多的敬辞,“在这个过程——我是指经过我们大陆特殊程序授权的法律拟制人的过程,你所谓的军工基地便变成了以营利性为目的私人工具。”
“恕我直言,维克多将军,你之所以坐在后排的原因就在于你和柴之间格局的不同。”
维克多一听到柴的名字便怒不可遏地攥紧拳头,统领也注意到他的青筋暴起,反而笑道:“你看,看起来自己拥有地权利十分之丰富多样,实际上连愤怒都要受制于法律,实际上不公平已经被限制在机构内,权力分立才能够通过平衡达到公平,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科佐和废土之间修建高墙的原因,不属于科佐的蛀虫是不能被引进的,否则一定会造成生物入侵。
“当时战后的时候,太多的废土居民作为流民开始啃食我们这片伟大的大陆的资源——留着脏辫和爆炸头的他们隐藏在有限责任公司之中靠着别人的可怜和施舍最后登上了管理层,这就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统领往往就是如此的直言不讳,因为心直口快而导致不良媒体的攻击,似乎在别人来看,讨厌的人一呼一吸都是毒气,即使对方身居高位。
在科佐,无论是有限责任公司还是股份有限公司,都要受到法律的制约,而法律之间反映了的不还是奥林匹斯这群政商的意识?
这就是科佐的“民主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