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佐永无止境的社会进化之中,社畜还是社畜,战争后还是改不掉自己心甘情愿做奴隶的本质,在阴暗处的街道不停的狰狞,寻觅着可以下手的女性。
居心叵测的魑魅魍魉在法庭上大言不惭的进行反驳,以一敌多的共同诉讼照样打不弯房地产开发商的雪茄。
似乎总想找到这些亿万大亨的漏洞以提出反诉,变成一个个诉讼主体与民事诉讼法律关系主体演绎出高贵优雅,到最后就只剩下被压榨、上诉、败诉、再被压榨的过程。
柴董这样的是必定危险的存在,他既然可以帮助科佐枭雄福尔伦,也可以成为下一个颠覆一切的黑名单榜单——谁又能知道,他是否在暗中与其代理人实施或者指使着、亦或是资助他人实施,或者——甚至进行着危害科佐民主主义大陆安全的活动呢?
不清楚,也不敢问,于是屁民永远都是屁民,永远只能意淫,对于这些人只能说一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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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娜向擂台上走着的时候想到了在刚刚马卡洛夫英雄救美的一出好戏,不禁冷笑连连,看到此时的对手穿上了一件深色衬衫,估计右臂伤得真的不轻——形势变得对自己有利起来,其实像叶莲娜这样的后浪,从小就一直靠着家大业大顺风顺水,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社会的规则在自己幼年时早已经谙熟于心,每一场战局都会是以自己胜出作为收场。
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想到这里,叶莲娜蔑笑着抬手,双肩向上一耸,依靠着追随者疯狂的大呼小叫挑衅着C班所剩无几的尊严。
杰奈尔帮自己绑紧拳击绷带之后,马卡洛夫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臂,此时代替钻心疼痛的是迟钝的麻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微表情,以阿诺施瓦辛格一样的冷酷表情将自己的弱点掩盖。
叶莲娜一改上场疾风骤雨的攻击,这次则是一上来先降低重心,侧过左身寻找对手破绽马卡洛夫不禁暗骂一声:“又是特么的合气道。”变防为攻,近一米九的身躯终于显现出精瘦的灵活,为自己争取着突刺的机会
骤死赛源于JDM的飙车文化也就是分为你追我赶和你赶我追两场赛事,前车如果不能够甩开后车则视为平局,在下一局交换前后位置,并继续竞赛,如果还是不能决出胜负,则再交换位置,直到一方被甩。被甩的一方视为战败,当然如果后车完成了对前车的超车,那么就视为后车的胜利。
不过在这个巨大的六角笼之中规则被再度简化,在规定时间之内如果被打倒则视为出局,这场比赛从场地到规则都是叶莲娜一个人的操刀,完全就是对于两位耐力玩家的极限挑战。
在比赛之前的时候,望着失去冷静习惯的马卡洛夫,杰奈尔不止一次地跟他说到这场比赛肯定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可是这次的马卡洛夫却一点都听不进去,这些天的隐约要喷薄而出的暴怒都归咎于辱骂C班的叶莲娜。
叶莲娜本身就是游离于校规之外的存在,校规所调整的关系与自己无关,把无组织无纪律在校园高层毫无保留地展现,却还是与同学们装得人畜无害。
这种表里不一的杰奈尔是真的搞不懂,也许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校园的自由是指在不违反校规的强制性规定和不违背公序良俗的前提下的自由,却给予叶莲娜等富家子女利用私权钻空经营的机会。
叶莲娜后撤一步闪过马卡洛夫蓄力已久的后旋踢后,附身绷直自己的手臂,风扫秋叶般直击对手小腹。
缓解着猛然抬腿的弹击防御带给自己硬碰硬的痛觉,叶莲娜的高踢接踵而至,马卡洛夫接住敌腿上托,同时借力下蹲。
稳住身形后迅速向右微转身体,迅速下移过高的重心,屈膝、猛摆右腿一气呵成,猛然的弹膝扫向叶莲娜暂如凝脂的脚踝。
这一招是志在必得,马卡洛夫着实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选择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躲开攻击——叶莲娜在纵身收腹上跃,借助高度上劈,锃亮的皮靴直奔马卡洛夫面门,电光火石之间太过接近的攻击距离,使得自己慌不择路地抬起右臂,咬着牙硬生生卸掉对方的腿部力量向后一拽,以图移动叶莲娜的中轴点。
这一切正中叶莲娜下怀,刚刚踢出去的一脚只是为了靠近对手,一改上一场的莽撞,这一次的谨慎迫使自己本能的使用关节技侧身旋转身形,刚刚两人之间一米多的距离瞬间被叶莲娜压缩到四分之一,阴谋得逞的冷笑如残月一般显现。
马卡洛夫暗道不妙,来不及腾过左侧身体右臂便被对方连砍数掌,巨大的压强刺激着神经末梢,痛觉宛如刚刚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喉咙的闷哼被叶莲娜全力猛推的挥掌打断施法,捣在声带上让自己乱了阵脚,嗓子眼冒出的腥甜呛住自己,像极前戏做足却被发现自己是个ED的床客,还没来得及护住脖颈叶莲娜致命一击已经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在坠落的黄昏之下,天旋地转的视角令人晕眩,阳关却变得十分的刺眼——叶莲娜活动着手腕,冷笑着逼近因为剧痛而半跪着却依旧咬牙想要站起的马卡洛夫,转头向笼子外震惊捂嘴的史蒂芬-莉耸肩道:“这就是你们C班的最高水平?”
“姓叶的你不要脸!”史蒂芬-莉气得眼眶发湿,发抖着指向叶莲娜。
“史蒂芬-莉,别装作一朵白莲花,我看口嗨你们都是王者啊,也好,睁大眼睛看看你们C班到底是怎么输的!”
叶莲娜蔑视着C班的观众,无视着他们对于自己的辱骂。急促呼吸着缓解几秒钟休克带来的昏天昏地,蜷缩着身子的马卡洛夫咳出一口鲜血,耳畔传来台下朋友们的惊呼,似乎在一群“女粉丝”之中,还勉强能听到杰奈尔的喊声:
“兄弟别打了!你已经生病了还受了伤,别勉强自己!”
“马哥先保护好自己啊,打不赢就算了,我们大不成就认了好不好?”
叶莲娜垂眸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缓缓蹲身,深出那双似乎没有温度的玉手。马卡洛夫在模糊之中感受到自己右臂的衣物被一声撕裂,随即而来的是敌人冰凉的手如同毒蛇一般滑过自己还在冒血的伤处:“算了吧,马卡洛夫同学,你看看你,只不过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和愤怒罢了,被高烧缠身的你注定是赢不了我的——放弃吧,弟弟,你已经输了。”话毕,冷笑着手上猛地发力,扣紧对方不深不浅的伤口。
马卡洛夫咬牙吃痛,却反而一声闷哼后笑了。努力地抬起满是冷汗的头,疲惫的双眼却写着不屑:“有两件事情你说错了,叶莲娜同学,第一你规则是说倒地,没说单膝跪地:第二,”摇晃着站起身的马卡洛夫抬手擦了一下鲜红的唇角,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一招后旋踢随即而来,直截了当地瞄准对面一米八五的高度。
叶莲娜看似一直在嘲笑场内外所有的敌人,实际上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在马卡洛夫恢复的时候,自己早已站起,等待着对方下一个充满破绽的攻击,自己无比清楚马卡洛夫的这一次踢腿只是幌子,只是为了下一次攻击铺垫着准备。
终于等到了马卡洛夫刺出的左拳,从上一场到现在马卡洛夫基本上没有用过左臂,由此自己推测到——要么是对手本身就有旧伤,要么是另有蹊跷——叶莲娜仰身移步,在这一拳之内为自己争取更多获胜的几率。
对方生风的冲拳却脱离了自己的预判,呼得一声直奔自己纤细的小腹,刚刚护住面门的叶莲娜急忙下移双臂,预想模仿着马卡洛夫的招式以卸力,上下紧夹防住攻击,摩擦生热的温度透过自己的运动绷带,马卡洛夫的攻击在下半场第一次刺到自己的要害,缺氧的幻觉之外油然而生一股恶心得想要作呕的疼痛,惯性迫使自己急速后退数步。
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眼见对手丝毫没有留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冷静下来的叶莲娜不得不转变战略,以跆拳道快准狠稳的手刃一次次地卸掉马卡洛夫极速地连环鞭腿。
马卡洛夫预计到在叶莲娜“满格”的闪避能力面前再多的攻击也只是徒劳,但刚刚的半跪足够自己争取到将战局重新变得势均力敌的宝贵机会,在最后一招鞭腿之后,以自己的支撑腿为支点,低位侧踢与高位侧踢的转化一气呵成。
叶莲娜闪避这眼花缭乱的攻击,感情刚才马卡洛夫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真实能力,宛如自己像是被戏耍的金丝雀,听着C班重振旗鼓的呐喊不禁怒不可遏,眼前的对手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截拳道与自由搏击之间游刃有余,几次及其快速的勾踢招呼着自己的下半身,仿佛自己是被对方用“小念头”招呼的木人桩。
我去你大爷的。
叶莲娜恼羞成怒,右腿上步脚尖外展,提起左脚跟向右转身,蓄力的同时两臂撤回防御姿势,左腿勾脚向自己的左耳猛然踢起,孤注一掷地将全部的爆发力押在这一次的正踢腿上。
阳关刺进场地狭小的空间,面对对方势如破竹的前踢,马卡洛夫没有选择继续闪避,他抬起手抓住叶莲娜逼近的身形,测过身以关节技的本能,众目睽睽之下对方的躯体在挫缠别绞扭几招后失去平衡。
从叶莲娜踢腿到倒地整个过程不到五秒,观众席惊呼倒吸的冷气在裁判吹哨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B班C班一齐站起,欢呼着马卡洛夫的姓名。
无视了裁判想要把自己手举起的举动,走到还在愣神的叶莲娜身边,模仿着她的蹲姿问道:“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马卡洛夫右臂的一颗血滴缓缓滑落,在防滑的地板上绽放出“昙花一现”,似乎痛觉已经完全麻木。
咬牙忍住自己的怒气,像极了一只逃脱失败的狐狸,侧身站起后,回头望了一眼沉默的A班同学,叶莲娜脸上似乎被一层阴愕的乌云遮蔽,憋了许久终于说出那句:“你赢了。”
黄昏的阳光被即将来临的黑夜隐没,望着灰溜溜离开的A班众人,马卡洛夫没有一点点欣喜,此时此刻在想的居然是绝对权与相对权的概念——似乎叶莲娜这样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校园里永远属于物权人的存在,高兴的时候就让他人云里雾里,不爽的时候就把人告上法庭......啊不,是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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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教室的时候变得无比的沉默,叶莲娜深知自己的轻敌导致了如何尴尬的一场收局,运动会自己班的失败倒是不可怕的事情,关键是在这些富家子弟之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似乎已经在自己倒地的一瞬间分离崩析,像极了被迫走一波破产程序的有限责任公司。
叶莲娜此时的表情像极了乌拉尔山上的冰雕——又臭又硬,合伙的时候一群人巴不得做自己的忠犬,散伙的时候溜之大吉,一个个像极了屁股上着火的吼猴,一边喊着“芜湖”一边“雁过留声”。
由于作为大小姐的存在,自己从来就没有学过什么脏话——既然不是祖安人,于是自己憋了半天,只变成了混着高档香水的二氧化碳——空有一身华丽的外表却实际上屁用没有。
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凯莉,其他的这些人只是为了“有偿”两字的给随自己,等到自己势力“日薄西山”,果然没一个可以靠得住的——这个世界那有什么无偿的事情,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即使是凯莉这忠心耿耿的犬也只不过是缺乏安全感而靠近自己。
生疼的于是越学法律越不相信条文里面放的屁,自己每次皱着眉头背诵的时候,都有幻觉自己抱着的是一本本老太太裹脚布——说到奶奶,恐怖奶奶都特么出到第二部了科佐的法条还是没改,刚出了一部极其鸡肋的法典,之前背的只是等于全部白背。
手上的痛觉刺激着自己,打断无厘头的思绪——因为马卡洛夫这种人的存在,自己连个隐名合伙人都混不成,没有“不要式的民事行为”给自己自由选定形式。
叶莲娜终于咬紧了牙关,妩媚声线此时听起来像极了吐信的毒蛇:
“姓马的,就算你赢了一局,我也有办法让你哭着跪在我脚下。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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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的高低贵贱,但是大背景已经被政商联合控制,马卡洛夫也清楚像自己无为的抗争注定是螳臂当车。
没有人像以前一样诚实守信,在别人势力范围周围修墙的行为已经不是人心不古简简单单的道德评判,世风日下后,不习惯便变成了习惯,习惯便变成了判例,判例便变成了法律——平等是相对的,站在高处的人们俯视道:“绝对的平等就是不平等。”到最后不还是好处被他们独占?
身份与生命、自由与贞操,选择往往是一念之差,却导致了不可逆转的结局,B班C班的同学们欢呼着向铁笼里的自己一拥而上,马卡洛夫瞬间被众星捧月一般包围着。
奔来的杰奈尔拿起了一直在身边准备的医疗箱,扶着靠着铁笼缓缓滑落的马卡洛夫坐稳,史蒂芬-莉协助着杰奈尔掏出瓶装过氧化氢,面带愧疚地给依旧微笑地马卡洛夫上药。
冰冷的液体被棉棒充分吸收后,带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刚刚叶莲娜“抚摸”自己的恶心感,还没来得及作呕,困意与痛觉一起袭来,眼皮像勾了根灌了铅的中垂线,在被黑暗吞没之前,没有来得及说任何一句话——
“马卡洛夫!”
“马卡洛夫同学!”
......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巷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
最后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
最后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