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看了一下手上的理查德，指针像极了柴氏集团旧址上，高耸入云的避雷针，寓意着中指。

　　如果按照法律程序，想必自己已经被枪毙好几次了，用的方法还说不定是加特林扫射。维克多启动了应急病毒控制程序，将一切安排妥当后，眉头紧缩地靠在椅背之上。

　　每一个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吹牛时才觉得自己有发言权，“有身体没灵魂摆锤子摆”。现在的问题就是自己并不知道恐怖至极的一号试验品是否早已经跨过北冰洋，这件事搞不好真的会见诸报端——

　　不过还好，法律是富人阶级与权力至上者的游戏，就好比陪审团的制度复杂得令人头疼只是为了不被暴民弄懂而找到的一个堂而皇之地借口。

　　怠惰是杀死一个有志之士的毒药——自己的老师曾经教导过自己，做法律人，就不要怕麻烦，只要进入程序就一定要保证正确性，只可惜自己用投笔从戎做了一场无声的抗辩，气得恩师七窍生烟。

　　不过维克多对于科佐法律也有不同的见解和偏见——不怕麻烦的憨批们还建立了一种叫做民刑交叉案件，在冗杂的程序之中消磨自己的耐性，嘴上还在强词夺理说这是源于程序优于实体的原则，那维克多就哭笑不得地想要质问，杀了535li车主后的被告人装作白莲花一样的无辜，靠着哭爹卖惨跪地求荣成为科佐因为正当防卫无罪释放的典礼，维克多只想对这类社会牲畜脸上吐痰，明明都说过法律人的标新立异不能越界，还在这里主观意淫，还被那群挨千刀的业界泰斗作为判例。

　　这次案件也就警告了维克多不要过于自信——真实的社会永远比法律条文精彩得多，也宛如胯下流出的粘稠般恶心。

　　接下来四伏的危机必须得到控制和解决，不过现在统领还没有拿到有利性证据，自己似乎还可以继续为了虚伪地掩饰打下一场心理战，而且自己十分确定，即使这次实验室事故被有线电视新闻网曝光，fake news也拿不出法律依据来提供给法官进行论证。

　　因为在科佐，现在的法官结论要求不仅仅是结论本身，还要包括论证得出结论的过程。

　　得益于自己从小就接触的模拟，维克多明白了，在大陆审判机构之中不要仅仅说对于案件的描述，同时应该多提及一下推理的论据以及别人不知道的其他细节，没有证据，不成方圆——

　　在这个曾经的法律人眼中，所有的社会问题，无论是政治的法律的还是经济的，亦或是军事的，也无论是大还是小，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都特么不叫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