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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859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宇文涛忿恨追击白石景明,白石回身抵住,被宇文涛打落双刀,踢下城墙而卒。比及真田正远与太史宣战未五合,申屠伏都、诸葛琳又皆杀上,真田正远亦未以为意。骤然间城门下大喊竞起,贺兰康、夏侯晓敬等大军争入。真田正远知事已坏,乃逃下城,入衙中带家小,命族弟真田青志保护,亲自当先往北门逃去,又被宇文战、宇文民兄弟在西门看见,勒马追去。宇文战截住家眷,真田青志挺枪杀进,欲冲走而去,被宇文战三两下杀于马下。宇文世贞看见,亦下城遁走。真田正远逃出城外,心慌性乱,立马回望,忽见一将如飞赶至,高声大叫道:“真田小贼休走!”

  真田正远抬头猛看,见其生得方面大耳,剑眉狮鼻,手持大刀,渐渐逼近。真田正远欺其单人匹马,乃亦回身挥刀接战,二人各逞雄威。但见那双刀翻雪片,两马缠斗,恶战上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真田正远虽勇,恐再有追兵,遂架开刀望南而走,宇文民接尾赶去。真田正远恐有失,欲转再战,已被宇文民一刀砍中肩窝,翻身落马。宇文民砍下首级,未及取起,见一人手持画戟,飞马驰至,宇文民横刀以俟。忽听得后面高声叫道:“不可放过宇文世贞那贼!”

  宇文世贞见后面诸葛琳势猛,向前撞去,宇文民亦叫道:“我挡住,琳将军可自来擒此贼!”

  宇文民即轮刀砍住,十合之中,诸葛琳马到,趁其不备一刀将宇文世贞砍于马下。诸葛琳自取宇文世贞首,宇文民取真田正远首,回至宜州城里,献上二人之头。

  诸葛琮大喜,道:“今次折了数万军兵、公山盛副将、司马戎废手,皆是此贼。吾见其逃去,心甚不快,二将军建兹大功,可贺可喜。”乃命将头祭奠阵亡将士,设宴庆赏众将,差人将首级文册上段覃城报捷。

  话分两头,却说白翎城的安陵承晚被泰宁王逼反,托以复立皇齐诸葛氏之后,诓请南郭法两兄弟出山,得并数城之地。事获成定,安陵承晚之心中思欲自立,不寻诸葛氏。南郭法兄弟屡次说劝,安陵皆不听,推言诸葛氏今已衰灭,子孙皆随重乐侯(诸葛昇)入京,岂有肯容真子孙遗落于此,以存祸根乎?必须从容慢慢访觅,莫使鱼目混珠,而作不明之忠义也。

  南郭法见其所言,与弟南郭正议道:“吾知安陵承晚匹夫之意矣。今而四下招募流众以为牙爪,结纳左丘望巍为之羽翼,思欲自霸。吾兄弟反被小人所诓矣!岂可又在此间为彼鹰犬,劳逐走兽之役乎?”

  南郭正道:“详观安陵承晚,乃俗庸之人,焉能成得大事?我今与兄设下一计,杀此匹夫,寻立诸葛氏,岂不伟哉?”

  南郭法道:“不可,人既以心托我,害之不义。且旗下皆其心腹,才虽寻常,性皆跋扈。又有左丘望巍等为之外援,不可善图,再思良策,看紧慢而行可也。”

  正在闲议,忽见一人自外直入,长揖而言道:“南郭兄别来还相忆否?”

  南郭法吃了一惊,道:“兄固面熟,恍惚若相忘耳!”

  其人道:“吾贺兰信也。念父贺兰安与令尊八拜之交,何二兄发迹而顿弃旧友乎?”

  南郭法道:“别时年少,今入中年,日月如流,功业无成,使吾心驰神越,不觉骨肉渺若参商,浑相失矣。”三人相叙,不胜哽咽。

  贺兰信道:“吾以自幼随母在外家,故与兄长相失。兄等挈家逃避,后蜀兵入侵,吾与母数人扮奴隶冲出,军人寻我不住。落魄数年,后有人报知吾兄等躲匿紫桐城某家庄上。吾寻到彼,兄等俱入胡地中去访诸葛氏皇子。”

  南郭法道:“吾知东阳元康作反,有钟离安歌在内为谋主,意其必来匡复齐地,故此吾兄弟说通安陵承晚,先据安州,思为内应耳。此无志之人,既夺数城,功成咫尺矣,后来绝无音讯。吾是以屈身于此,徒怀怏怅耳!”

  贺兰信道:“只因东阳元康恃勇忽敌,被东陵宣哲陷坑所算,两家相和罢兵,退出榆林城。而今,皇子诸葛渊再举义旗,已入段覃城建立大位,诸故旧勋臣之家,皆已在彼处立功为将相,声势甚震。”

  南郭法道:“略闻胡军之威,今又打破北方诸郡,现才知原是皇子诸葛渊为主,愚兄弟株守此故地,无能一展平生,如之奈何?”

  贺兰信道:“今段覃城有书来召,吾已将家眷去,今欲一人自往,共夺中原,以立尺寸之功。探知二兄在此,功业未遂,特来相邀,劝兄弃小就大,同归故主,再兴大业。若听鄙言,则当随侍,不然弟当独行矣。”

  南郭正道:“吾兄弟誓不忘齐也。前者安陵承晚老贼许以愿共扶诸葛氏,对天重誓,我兄弟方出助耳。今老贼将欲自立,吾正要思计图之。贤弟既知下落,吾又岂可坐视众人成功乎?”

  南郭法道:“若此,弟可先往家中收拾,待吾起一路引与贺兰信弟弟,诈装家小还乡之商人,路上好去。”三人筹议已定,漏夜打从霄云关而去,以防安陵承晚追赶,直趋往竭柔城而去。

  至次日,安陵承晚见南郭法过午不入府相叙,差人去请议事,小兵回报:“南郭家兄弟昨夜不知何处去了,宅中空锁在那里。”

  安陵承晚听言如失,大惊咤道:“昨日他为乡亲求引,即脱身之计耳。可着快马四路追之,必去未远。”

  左丘望巍阴有夺地之心,惟恐南郭法兄弟在侧难以逞意,即进言道:“南郭家兄弟,主公待他不薄,非肯相弃,但彼一心终要寻诸葛氏之后。今见主公不从,故避去耳。若留二人转来,亦必不肯尽心为吾效力。今事已粗成,寻他何益?正所谓养虎自卫,凶吉未可量。”

  安陵承晚实欲自据安州,遂听左丘望巍之谏,不追寻南郭法等。自是安陵承晚无人谋议,大事皆询咨于左丘望巍兄弟,其弟左丘翔空尤有智谋,安陵朝夕与之计议。

  某日,左丘翔空对兄长望巍道:“安陵公非立业之才,不听吾言,败将立见,白翎城必为他人所得。”望巍亦点首。

  有白翎旧兵听得其言,报与安陵承晚知道。承晚密与其子安陵继新议道:“左丘望巍兄弟英才磊落,恐久必为患,非甘人下也。”

  继新道:“左丘兄弟,惟左丘翔空文武足备,若去此人,左丘望巍则无所能为矣。今观其言,可知其心,亦须防之。”自此有杀左丘翔空之意。会无其由,恐人谈议,以故未行。

  一日,左丘翔空见安陵承晚杀人,乃上言劝之道:“自古成大业者,皆以不嗜杀人为得民心。今主公专行暴虐,不修仁德,岂有人肯归向,能保永终乎?”安陵承晚甚不悦,即欲杀之,法无死理,忍而不答。左丘翔空退出。

  又一日,安陵承晚设宴会众,言及朝中之事,左丘翔空道:“目今欧阳皇室自乱,朝无正士,宜趁此建大位,称尊号,以令四方。进可以争中原之地,退可以据险自守。脱不如算,亦可以成安州一鼎足之势也。”

  安陵承晚心实然喜之,意欲先去左丘翔空,以减左丘一军之势,而后行之,乃作色大怒道:“吾乃忠臣,谁敢妄悖?吾之所为,实为奸党虐忌,逼迫归京加害,不得已耳!不久上本辨明,仍居藩镇。据汝所言,则是反叛朝廷,欲作灭门绝祀之事耶!”即命心腹将领玉山奕、川上研将翔空捉下,数以愚惑大臣欲为反乱,大逆不道,斩首正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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