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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激战将至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413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那亲卒去了一日半,便带着一美人来报。那女子芙蓉为面,秋水为眸,肤如凝脂,貌比西施,身材绰约轻盈,又比姑苏依莲似胜一筹。

  嘉靖眼直直地问道:“你可是姑苏若兰?”

  那女子答声称是。

  嘉靖道:“妙极了!你姐已在后帐,可进去与之一会。”

  若兰便入内会晤姐姐依莲,依莲便邀她同侍嘉靖。

  若兰道:“我的夫君,正是被他的兵卒逐走了的,我很是怀念夫君,你为何叫我嫁那仇人?”

  依莲道:“我们姑苏人先去毒他父亲,所以反受其毒。如今他贵为一部之长,富贵威武得很,嫁了他,有什么不好?总好过嫁那亡国奴!”

  若兰默然无语,依莲又劝她数语道:“他既为部长,年又盛强,料他早有妻子,我如何做他的妾?”

  依莲道:“闻他已有两位夫人。别人的心思,我不能料,若我的位置,情愿让与阿妹!”

  若兰徐答道:“且待再商!”

  语未毕,只听得一人接着道:“还要商议甚么?好一位姐姐,位置且让与妹子,做妹子的总要领情啊。”说至此,帐已揭开,嘉靖已扬眉笑着进来。若兰慌忙失措,忙避至阿姐背后,不意阿姐反将她推出,正与嘉靖撞个满怀,嘉靖顺手揽住,依莲乘隙走出。其后可想而知。

  越日,欧阳嘉靖升帐,令姑苏若兰侍右,依莲侍左,欲要好,大做小,依莲明白此理。各部众都上前庆贺。嘉靖很是欣慰,不意若兰却独短叹长吁,几乎要流下泪来。嘉靖暗暗生疑,随叫百里秋生传令,大众分部站立。众人依令行着,只有一个目光灼灼的少年,形色仓皇,孑身立着。嘉靖问他是甚么人?

  那人直言不讳道:“我是若兰的夫婿。”

  嘉靖怒道:“好你这小子,我倒不来拿你,你反自来送死,来人,将他推出去斩首!”

  不一刻,已将首级呈上。若兰从旁窥着,禁不住泪珠莹莹,退入后,呜呜咽咽的哭了片刻,由依莲从旁婉劝,方才止泪。

  自上一大战凯旋后,嘉靖复思讨北幽部。忽有人报北幽部人已由司空武烈部下自行剿捕,把北幽部长北冥百逐去,杀了他长子,掳了他妻孥,并人物牲畜,满载而归了。嘉靖迟疑半晌,方道:“由得他吧!”

  却说司空武烈大掠北幽部,得了无数子女牲畜回去享受,并没有馈赠嘉靖,也未尝遣使报闻。嘉靖尚是耐着,约司空武烈去攻落溪部。司空武烈总算引兵到来,两军复整队出塞。南疆王不能敌,败逃远去,越过台山。嘉靖麾众穷追,亦是莫得,只得收队回营。谁知半途,突来了落溪部余众,由落溪五郎统带,掩袭嘉靖。嘉靖军措手不及,忙退入武烈军,与武烈再约迎战,武烈自然应允。因天色已晚,两军各分驻营中,按兵静守了。

  次日黎明,嘉靖部下齐起,整备开仗,遥望武烈营帐,上面有飞鸟往来,不觉惊诧异常。急命军士探明,返报武烈营内,灯火犹明,只帐下却无一人!

  嘉靖惊道:“莫非他离去了不成,我与他联军而来,他弃我远走,足以扰我军心,我不如暂行退兵,待探听确实,再来未迟!”

  后探得司空武烈是听信了司马无羡的谗言,谓嘉靖日后必有他变,因此不谋而去。无羡本进言让武烈夜袭嘉靖,武烈顾虑落溪余众,怕渔翁得利,遂并未行此计,否则嘉靖是损失惨重了。嘉靖虽恨那司空武烈,更恨那司马无羡,但今日也只得暂为委屈含忍。

  嘉靖正在退兵时,未几,忽有人报称武烈的部众,被落溪五郎等从后突袭,掠去辎重,连那儿子司空迪的妻孥,也被劫去了。嘉靖道:“谁叫他弃我归去?”言未已,又有人来报,司空武烈遣使乞援。嘉靖道:“让他进来!”司空武烈使入见,详述本部被掳情形,并言北幽部长两子,先已作本部俘虏,今亦逃去。现虽遣将追击落溪部,终恐不足胜敌。且闻贵部有良将精兵,所以特来求援!

  嘉靖笑道:“前弃我,今求我,是何用心?”

  来使道:“前时误信谗言,所以速返,若贵部肯再发援兵,助我部长,此后自感激不浅,就使有十个司马无羡,也无从进谗了。”来使颇善辞令。

  嘉靖道:“我与你部长,情谊本不亚父子,都因部下进谗,因此生疑。现既情急待援,我便叫部将与你同去。”来使称谢。于是命百里秋生、欧阳柏元、穆林长青、东方速四将,带着军马,随使同去。

  行到台山附近,遥闻喊声震地,鼓角喧天,料知前途定在开仗。登山了望,见司空武烈部兵,被落溪部军杀得大败连退,七零八落的逃下阵来。百里秋生等急忙下山,率兵驰去。那时司空武烈已丧了二将,首领司空迪,马腿中箭,险些儿被敌人擒去。正危急间,百里秋生等已到,便救出司空迪,上前迎战。落溪五郎等,虽已战胜,也未免乏力,怎经得一支生力军,似生龙活虎一般,见人便杀,逢马便刺!不到几合,落溪五郎部众,渐渐退却,百里秋生等愈战愈勇,把敌人杀得四散奔逃。落溪五郎等保命要紧,也只得弃了丢盔弃甲,落荒遁去。司空迪的妻子,及一切被掠人物,统已夺转,交司空迪带回。

  司空迪返报司空武烈,武烈大喜道:“从前嘉靖的父亲,曾救我于危难,今嘉靖又差四将救我,他父子两个,真是天地间的好人!我如今也年老了,此恩此德,如何报得!”随命使召见四将,有所顾忌,只欧阳柏元前往,武烈奖他忠义,赠他锦衣一袭,金樽十具,复语道:“我年已迈,将来这百姓,不知教谁人管领!我诸弟多无德行,只有一子司空迪,也无多少才干。你回去与你主说,倘不忘前好,肯与司空迪结为兄弟,使我得有二子,我也好安心了!”欧阳柏元奉命返报,嘉靖道:“我固视他为父,他未必视我如子,但既已感恩悔过,我与司空迪做弟兄,有何不可!”遂遣使再报司空武烈,约会于鲁河,重修和好。武烈如约守候,嘉靖当即前去,便在鲁河岸,置酒高会,两下欢饮,甚是和洽,遂双方订约,对敌时一同对敌,出猎时一同出猎,不可听信谗言!约既定,嘉靖遂认武烈为义父,司空迪为义弟,畅饮欢谈后告别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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