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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转眼成败 中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509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左丘心虑有变,乃遣诸军往各处村坞民寨之中就食,民兵不纳,军士道:“今川赤雄贪酷不仁,吾等欲与川民除害,是为汝等出力,反不与我食乎?”诸坞无奈,只得留纳供给,军士在坞恃强,横行淫乱,民皆不悦,多生离叛之心。

  民众诉于掌讼的三船益元,三船与司曹安仁议之,合左丘流宇入谏左丘望巍道:“主公向日自誓不扰于民,故能得此数郡以为基业,奈何以垂成之大事,而又失信弃败乎?且坞中之民立寨自卫,今虽相附,心未可测,极宜召回就食之兵,执其大姓子弟,赐以职役,使来任事,虽道官之,其实质之,然后父子兄弟,我得乐为之用。如若再容军士在各坞就食,侵扰害民,民心一变,祸不可测。”

  左丘望巍道:“吾之遣兵就食者,使诸坞壁之人见信于我,彼皆恃我为之捍卫,倾心愿附耳,何敢致疑自家之人乎?此大事已成,谁复背吾有异,吾心自有灼见,非汝等之所知也。”

  见谏不听,司曹乃与流宇道:“主公今恃己能,恐有被算。兵散在外,倘今川知之,必然来攻我等,当以用心提备。”流宇深然之。

  不期坞中居民果恨流兵搔扰,有遭奸欺者不胜忿怨,乃潜地诉于今川赤雄,言左丘望巍兵粮已尽,士卒皆散在诸处山坞之中,强在民家就食,今大人总督西川,何不乘时与民除害,而乃与贼死守,岂失算乎?

  今川赤雄得知,乃集将官共议,道:“今左丘望巍无粮,将兵散于山寨就食,可趁此兵少,进而击之,何如?”

  河村东高道:“此天欲将亡左丘望巍,故有此事耳!向者左丘望巍假行仁义,以结流众、川民之心,故人服左丘望巍之义,而能得以因心成事耳!今贼既失人心,正宜乘而击之,乃应天顺人之事,何待狐疑?但宜先遣能言之人,说约居民。且坞中俱有壮士,能会武艺,既来通我消息,必然恨彼,若得官兵相助,民定从吾,许以大军攻之,命其各坞诱住流兵,自可破贼。”今川赤雄听言大喜,乃令人往诸坞,密说民兵,约期举事,诸坞悉皆应允。

  正欲行事,忽报祥津城太守司马岱提兵三万将到。今川赤雄见诸郡皆来,即日点集人马,以东郭成志为先锋,河村东高、加贺敬瑭、西门彤为副将,径攻左丘望巍。又命广源城将斋藤志元、威安城北冥韧二将,与成州桥本力雄伏于左路口,耶律荥、玉山奕助海藤舜将兵伏于右路,以截流贼救应之兵。

  时初冬天气,阴云布合,小雪霏霏,流众并不曾提备。忽听得喊声轰天,今川赤雄亲带大军,径直杀至营前。左丘望巍因军兵入山就食,众少心惧,不敢出战。

  左丘大呼道:“敌兵至此,若不努力向前,必被攻入寨垒。”

  羽柴辅赖恃勇,手舞雪刃飞马杀出,正遇东郭成志,二人敌住,战未十合,北冥韧攻入,羽柴辅赖心慌,被东郭成志一刀砍于马下。

  成年入伍的堂弟羽柴富源看见大怒,亲自率兵冲至,欲斩东郭成志。东郭成志赳起神威,大刀奋砍,羽柴富源抵敌不住。大哥羽柴胜超看见,急往助战,东郭成志得势,引刀再战,与羽柴胜超驰骋上十余合,河村东高、西门彤双双逼至。羽柴胜超分心救护富源,遮拦不及,又被东郭成志一刀砍破头颅而死。幸三哥羽柴恭康赶至,带富源杀出重围。左丘兵大败。

  左丘令人往村坞中催兵接应,那知皆被居民趁天下雪,假与聚饮致醉,收其器械,谋杀将尽。其不吃酒并醒者,皆空手逃命,路上遇着木下力奇告以其情。木下力奇大惊,急引本部复回,报知左丘望巍。

  左丘大悔道:“吾不听司曹安仁之劝,果有此失,如之奈何?”

  左丘流宇道:“黑田长康、半泽直木必然来救,可急杀出相合,另作安排。”

  谁知二路之兵尽被斋藤志元、耶律荥等战住,不能得进。木下力奇等力保左丘望巍冲出,被河村东高、东郭成志拦住。木下力奇冒死突杀,被北冥韧刺中落马而死。

  左丘流宇知事势不振,与不二真司、上官靖世等马膊相挨,死战夺路而走。左丘望巍先冲出阵,今川赤雄看见,跃马截出,大叫道:“无义贼徒,今欲走往何处去?”

  左丘望巍见今川自来,亦抢进思要擒之。二人交马接战,才十余合,忽见喊声大震,一员猛将如飞杀至,原来乃是今做了祥津城前部先锋的前田元利,手执长枪,直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刺死流兵,纷纷倒地。遥见今川赤雄与左丘望巍亲在交战,赶去相助。三合之中,一枪将左丘望巍打于马下,兵士抢向前去捆之。

  流民见左丘被获,悉皆丢械奔散,官兵大胜,斩首五千余级。左丘流宇与上官靖世、不二真司等遁走,合聚黑田长信等奔往虎阳城而去。又被东郭成志、前田元利等追至,乃逃入白曹山,以聚流党。

  东郭成志、前田元利二将至虎阳城,攻破其城,擒斩数将。南宫棠生大惧,会不二真司、上官靖世退保贤祥城。川民见左丘军大败,皆生二心,归正今川赤雄。今川遣耶律荥等将,引兵攻贼破芸桥旧垒。

  斋藤志元劝今川乘势尽剿流民,遂进击白曹山。左丘流宇等惧其锐气正盛,转奔少须,官兵又随后追之。左丘流宇见兵将近,一面遣人催南宫棠生等救应,一边率兵阻截追兵,不容官兵入境。今川赤雄知有准备,亲率耶律荥、斋藤志元、北冥韧又至,结阵于途,以伺征进。

  左丘流宇道:“若有一人趁其兵马初到,扎营未定,奋勇击之,可挫彼之锋矣。”

  黑田长康对弟弟长信道:“义父奋起白衣,兼并数郡,一日被其所执,此仇不共戴天,岂为子之所可忘报者也?汝与叔父紧守营寨,吾当拼命死去挡住一阵,幸而得胜,吾再与弟秉心效力,则父业或可望也。成败皆在此阵之中。”言毕,绰刀上马,奋勇杀入官军阵内,砍得人头乱飞,血染沙红。

  北冥韧挺戟抵战,只五合,被黑田长康连头带项砍翻下马。东郭成志看见,横刀赶来敌住,二人各逞雄威,奋勇大战,斗上了三十余合,未分胜败。只见前田元利捻枪从旁杀至,黑田长康力敌二人,并无惧怯。

  今川赤雄喝诸将并力向前,黑田长康听得分神,被东郭成志一刀砍中肩膀,翻身落马,前田元利再加一枪,黑田长康死于阵中。东郭、前田二将乘势冲进左丘流宇大阵,流兵披靡,遂走入少城,紧闭不出。思念黑田长康战死,放声恸哭,设灵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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