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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621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话说百里思成自执政之后,荐举耶律碧共理朝纲,二人乃广求贤哲,访用隐逸,共辅助以安国家。

  有人名司城仲宁,生得身长七尺,声似洪钟,唇红齿白。幼有奇才,文章闻世,兵书战策无不博读。其弟司城季安,七岁即能属文作诗,与兄齐名,虽文章不及于兄,而议论忆事过之。

  百里思成即荐二人,朝议以司城仲宁为东宫长史,以司城季安为浚义县尉。季安受职到任,清正严明,剖断明决,上下肃然,市价无二,道不拾遗。

  且说皇后司徒紫妍使恶党阻截拓跋太后之膳,八日而绝。司城仲宁复诣百里思成、耶律碧,告以司徒杀后之事。

  百里思成道:“此情吾岂不明?今帝后专政,兵权在彼舅北郭游京之手,朝事又司徒一心所统,轻意难可动之。且司徒一心与诸君极相雅厚,结为好友,我等亦不好对付之。况且令狐珣谦明,深知世务,有事必与吾等共谋。杀太后之情,实出暗中,姑伺往后再议。”司城仲宁乃退。

  百里思成、耶律碧共参政事,尽忠辅翼,令狐珣虽为帝后司徒之党,族中至于有事必询百里、耶律二人,三人同心协志,共匡皇室。

  令狐珣私对二人道:“今天下粗安,若使帝后不干朝政,早得太子欧阳运奕之聪睿为君,则二公亦可以少展经纶,身任太平。”

  二人恐令狐珣是试探之语,不即应对。有小宦者听得此言,报与总宦北川空知之,北川空又告于帝后。

  帝后素嫉太子非己所出,先帝钟爱,朝士雅敬,屡欲伤之,思以靖乐帝只此一子,东宫师保等人又多智识,故不敢妄意。及是听得令狐珣之言,即与心腹宦官北川空商议道:“太子智慧人皆敬仰,倘一大臣等谋而立之,我等必退位入宫,但恐有不利之处,将何处之?”

  北川空道:“太子近日自恃精巧,不习天子威仪,其师保等之规谏亦不甚听,惟近侍之言是从,狂荡无忌,举止异前,何不籍将此情稍贬太子,人自不敢称颂。但还必须设下一计,暗中愚惑太子,使之自损令誉,则大臣等自然不以易帝为言,帝后可以永居天位。”

  帝后闻言大悦,即使北川空伪侍东宫,多带金银,去愚太子。其乃多赂太子左右,日夕以巧言诱哄太子道:“殿下富有四海,天下一人,朝中自有圣上主持,外面自有臣子摄管,不趁此青春芳岁,及时作乐,燕享欢娱,何拘拘然之?恐一朝为帝,早朝晏罢,虽欲行乐,无暇及矣。自古道青春易过,红颜不久,再经数年,神衰发白,百事废矣。且天子国王,哪个能致乔松永寿、老而享福?”

  太子道:“不可。若是圣上与娘娘知道,必有罪责。”

  北川空道:“此等深宫内院,笙歌交作,帝后亦不闻。”

  太子信之,遂放纵无忌,于宫中作酒市,令官宦宫女等攒集沽饮,自为掌筹,凡钱钞布帛等物,随多寡俱收,不用等尺,亲自语诂,其分两长短轻重毫忽无差,人皆敬服。凡在内院之人,俱为北川空之人,其米肉酒面、煤柴布帛等物,皆要与太子市中售买,觅其利息。

  朝中内外皆知,咸讥其不当为此细微小人之事,焉能为得万民之主?帝后伪使宫人亦往贸货,甚称其能。自是声誉顿损,无复有人称赞其德。其东宫辅翼等罕得见面,太子心恣淫佚,性习荒唐,不惜小节,又不许修缮垣墙门阈,使人得便来往,与宫人杂处,不循等杀,谩侮之名日彰。虽有直臣相谏,太子亦不能省改。

  帝后乘此欲要中伤太子。帝后之母北郭氏,其性甚贤,探知己女有嫉妒太子之意,常自入宫对帝后道:“我之不幸生一子而早逝,只留汝姐妹二人。汝今无子,年龄尚轻,正好修愆省过,以禳天眷,则天必赐好子于汝。今见汝心中常怀不足于东宫,此乃天数,亦汝命。汝自不生,何得抱怨他人?吾已年暮,历事过多,劝汝推恩结好太子,抚若己儿。你既慈爱于彼,彼岂不孝敬于为母?母子相和,则两宫无隙,太子之心必然悦感汝德,他日继位,汝为太后,则司徒氏宗族可保久长富贵。何得苦结冤家,致成怨恨?”

  帝后道:“吾虽日夕交欢太子,终非吾之所养。他有生母在前,安得异日悦我?是以心中常不悦!”

  北郭氏道:“我又思有一计在此。今汝妹生有一女,虽是端木氏,亦我血脉,与司徒氏一同,何不使为太子之妃,岂不成一家骨肉?”

  帝后道:“母意虽此,我终不欲以司徒氏女为屠儿之妇。”

  帝后为绝其母北郭氏之念,思欲得先与太子定婚他处,则可杜绝其事。即唤近侍宦者分付道:“你可去访谁家官员有女,急来回话。”

  宦官道:“不须访得,太尉梁丘友诃有二女,俱未许聘,长者妍美,次者平常。”

  帝后道:“如此却好,明早即请下聘太尉之女。且为吾侄儿司徒一心先求长女,而后为太子纳聘次女,岂为两相姻娅,亦是四门亲眷。”

  即日备聘礼,送至梁丘友诃府中而去。次早,帝后启明靖乐帝,即使官媒至梁丘府,聘求次女为太子之妃。

  半月后,太子定婚梁丘氏。太子欧阳运奕知帝后为其侄儿司徒一心抢聘其长女,心中甚恨,故将司徒一心以幼年即居显秩,横行殿陛,思欲去之,颇形于言。

  司徒一心知为太子之所不容,后日承位,必不利于己,因谮之于帝后道:“今太子广结心腹,多蓄私财,心甚恨吾司徒氏,此必将以思倾司徒氏也,不如早先图之,庶免他时累及九族。”

  帝后道:“汝虑甚远,但本宫一人智谋短浅,不能成事,可请你二姑母进宫同与议之,不可迟滞,恐有漏泄。”

  司徒一心领言,出外见姑母,备说其故,道娘娘已允,只请二姑母去议一计,若能除得太子,则可以永断祸根,久保两宗富贵。二姑母司徒晴儿然之,即同司徒一心入宫相见。

  帝后道:“人言皇太子挟恨你我不与为婚,又夺聘太尉长女,心中思欲不利吾等。意欲先去祸胎,妹子有何计保吾宗祀?”

  司徒晴儿道:“太子虽有谋害之心,未能即发,且自从容图之。吾有一计,且先诳圣上与朝士,使其狐惑,不专意于太子,那时方可谋彼。今我怀妊数月,外人不知,娘娘可诈称有妊,扬言宫中,使心腹大臣并司徒一心赚引朝官入贺,束软帛以装形证。众见正宫有娠,谁敢不属?待吾月满,入宫中来分娩,只道是娘娘所生的,何人敢言真伪?那时请立嫡,必废欧阳运奕,而司徒氏安如泰山。否则一时难以动他。”

  帝后大悦,次日即对靖乐帝言有娠妊,假病不出。靖乐帝乃愚庸之辈,不察真伪,即便宣言于朝,北郭游京、司徒一心即率诸大臣入宫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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