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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855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西陵飞、尉迟云将兵截住路口以待,而蜀将欧阳泫雅、东陵灿领军先到。

  尉迟云自负英勇,飞奔而出,直取东陵灿,两人御马厮杀。

  欧阳泫雅赶上助战,西陵飞策马战住,四员将在阵上刀枪并举,人马交驰,一连战上四十余合,未分高下。

  只见成阳绰换了马匹又至,一径直入阵中,夹攻尉迟云。尉迟云不敌两人夹攻,被成阳绰一枪刺于马下。西陵飞心慌,弃战而走,东陵灿不舍,策马追去,一枪戳中背心,西陵飞坠地,东陵灿再复一枪刺死,胡兵大溃,往北奔投东阳而去。

  尉迟泓、公孙复民等见诛二将,传令催兵乘势赶上,擒斩东阳,以绝后患。众将遂皆大喊齐进。

  东阳元康奔走三十余里,忽听得背后喊起,料是蜀兵来追,急忙打发兵士先行,自乃横刀断后。

  顷而尘沙滚滚,渐逼马后,东阳回头一看,只见尉迟泓与欧阳泫雅两骑当先而进。

  东阳元康自思,不退一将,追者不惧。于是按住大刀,悄地藏弓暗侯,将及百余步远,遂拔箭当弦,劲伸长臂,照定来将满发一箭,正中尉迟泓左臂,其不曾防,翻身落马,东陵灿恐东阳趁机发力,乃勒马直前。

  东阳见之,连忙再是一箭射去,东陵灿听得弦响,倒身急躲,不妨诸葛琳又是一箭射至,直透肩坎,东陵灿又跌下马。欧阳泫雅、公孙复民急抢向前扎住,抢牵二将上马,收兵回寨。

  泰宁王得胜东阳元康,遂同众将移兵入达康城里,赏劳将士,共议取武平城之策。

  诸葛琳、东阳亦自领兵回武平城,至城下计点兵士,连西陵尉迟之兵,共折万人。

  诸葛渊听得回兵,使人出城慰劳,东阳元康负荆入城请罪,将泰宁王斩夏侯赫,来救达康郡,暗使人劫寨烧粮,兵心散乱,以此败兵损将,尉迟云、西陵飞皆被所杀之事,从头说了一遍。

  诸葛渊道:“胜败自来无定,不足为意。但今欧阳承武已除三部,又破我兵,必然乘胜来取武平城,须当计议退敌之策。”

  言未毕,探马飞报:蜀兵十万来取武平城,只在明日就到。

  钟离安歌见闻,即令各门严守,分付众将上城细察,自与纳兰泽于后,大言泰宁王无能,兵士懦弱,以壮众人之胆。

  次日,公孙修指挥诸将把城围住,又令军士沿城高叫道:“你等守城将士听我一言,泰宁王有令,你等可速速逃生散去,退还城池,尚保残喘,各宜自省,否则如夏侯、西陵、尉迟等人身首异处!你等尽为我二十万雄兵的刀下鬼!”

  东阳元康听其言,忍耐不住,径入府堂禀知诸葛渊,请求领兵杀出城去。

  纳兰泽道:“先锋未可轻出,我等先再上城去,看其勤怠强弱如何,然后以奇计破之,众寡方可敌之!”

  诸葛渊等遂皆上城楼观看,东阳道:“此兵不满七八万人,何云二十万?”

  诸葛渊道:“多寡且由说他,但彼耀武扬威,气甚雄壮,似乎锋锐难敌。”

  纳兰泽道:“主公称其兵之雄壮,以吾观之,乌合之众也,观其形势,殆犹乌攒鸟集,蚁聚蜂屯,纪律不严,队伍欠整,吾窃料之,已知其必败。”

  东阳道:“如何一观能知其败?”

  纳兰泽道:“兵贵同心,将宜合志。欧阳承武不知兵法,失于戒饰,吾见其各自逞勇猛,不遵约束,虽然兵多将广,可一战而挫其锋。且蜀兵恃骤胜之势,其志也骄,必不以我军为意。若以奇计逆之,岂有不败?”

  钟离安歌道:“然则以惑兵之计诱之?”

  纳兰泽道:“即是,明日未待围城,元康预先早出一军,与他挑战,必奋勇以斗。蜀兵素无纪律,见汝雄强难敌,彼必蜂拥向前混战,思欲围汝,以夺首功。待其众至,将军诈败诱之,引到城下,汝却倚城再战,待其俱来,乃诈作惊惶之状,奔走入城,佯为闭门不及,蜀兵恃胜,必然乘势争抢入城。我这里两边密密伏下弓弩手,于瓮城掖道之间,放过自军,即放炮为号,两下一齐射出,彼见中计,必定惊惶退走,我兵乘乱奋杀,决然崩溃。再命诸将分头追逐,其军必败。”

  钟离安歌道:“计策尽妙,但恐他不肯入城!”

  纳兰泽道:“若梁丘植为帅,号令严明,或不敢入。但欧阳承武倚亲王之骄贵,胜不分赏,败不畏罪,法令弛缓,众军若闻一胜,定然各逞威能,不待将令,竞拥入城,希图掳掠,以幸功赏,焉有不入之理?”众皆信悦。

  纳兰泽遂分拨人马,令东方延、东方克带弓弩手五千,伏于瓮城两边、掖道之间,只听炮响,一齐乱射;东方佐引弓手二千,伏于北门内侧,帮助射箭;夏侯晓敬领兵二千,把住巷口,不容他进内;诸葛琳伏于北门,皇甫冉伏于西门,宇文民伏于南门,太史宣伏于东门;皇甫锴、夏侯群督兵二千,保守总城之事;宇文战同东阳元康引兵一万,出西门与蜀兵相战;钟离安歌、诸葛渊、纳兰泽上城放炮,紧守城楼,伏劲弩手千人。

  一切停当,请诸葛渊传令,分付众将道:“今日初临大敌,须要遵奉约束,但看红旗摩动,协力向前,炮声一响,万弩齐发,如有不用命者,斩;擒获欧阳承武者受大赏,他日事成,功封第一。”诸将应诺,各皆磨拳擦掌而待。

  泰宁王不知其设计拒敌,乃与公孙修等议道:“此前千竹城一战,即诛夏侯赫,达康郡再捷,西陵尉迟魂断,东阳败走,其势已去。今大军至此,并不见其有惧意,何以处之?”

  欧阳泫雅道:“东阳元康枭悍且狡猾,非言辞可动,必须攻打城池,待其逃走,然后可以剿而戮之。”

  公孙修道:“言之有理,明日将武平城紧紧围住,昼夜攻打,不许歇息。且彼之兵不过二三万,粮不过四五月,今彼已入樊笼,禁之使不得出,一月之期,城中矢石打尽,百姓受困,必有献门投降者。那时捉住贼将,悬首高竿,大王岂不功震天下?”

  次日,正欲大围武平城,忽见东阳元康引兵扣寨挑战。

  公孙修道:“攻城数日,不敢出战,今乃陡然而来,恐有甚诡计。”

  尉迟泓道:“其被吾军攻击数日,莫非虑百姓生变,勉强出战,估计明日则又不敢出了。待我引兵先去引战,诸君再统大军四面围住,可擒东阳贼子。”

  于是大排队伍出寨,两军放炮擂鼓,摆开阵势。蜀军中銮铃响处,一将当先出马,乃泰宁王驾下前部先锋将军尉迟泓。全装披挂,紧束端严,身骑一匹银鬃白马,手捻一把钢铁长枪,高叫道:“达康郡漏网贼奴,火速下马受缚,当免汝死,否则擒住碎尸万段!”

  东阳道:“你以诡计袭我军营,令吾分心思回救护,故输一阵,当今竟敢夸口。我看你蜀无数好手,也作我刀下之鬼,偏你这无名下将有许多说话?”

  尉迟泓怒骂几声,遂挺长枪跑马杀出,东阳元康举刀架住,二将抖擞精神,奋身力战,一往一来,好似那斗势蛟龙翻巨浪;双冲双并,犹如那争雄虎豹斗平林。

  但见遍地尘沙滚滚,一连狠杀上四十余合,尉迟泓左右遮拦不迭。蜀阵上东陵灿看见,恐有疏失,亦策马向前助战。东阳元康思纳兰泽之言,奋勇大战,一刀架隔双枪,并无些儿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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