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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九狼山一战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478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此时。

  嘉靖惊问道:“你何故骤斩他人?”

  嘉豪收刀道:“要他何用,不如枭首!此等举动,统是百里秋生教我这般的。”

  嘉靖捻着胡子道:“百里秋生满是诡计,想其中必有一番玄妙。”

  嘉豪道:“百里秋生教我遣使伪降,谎称突然哥哥你不知去向,我怕军败沦为俘虏,不如现即束手来归。谁意司空武烈竟中我诡计,叫了这个送死鬼到来见我,我的刀已闲暇得很,怎么不出出风头?”言毕大笑。

  嘉靖道:“那以后当如何进行?”

  百里秋生时已趋至,便道:“他常潜师袭我,我何不学他一着?”

  高梁博华道:“司空武烈见我等归降,以为胜券在握,这数日正大开筵席,咱们正好掩袭。”

  百里秋生道:“事不宜迟,兵贵神速!”

  于是不待下营,策马进发,由高梁博华为前导,沿河潜行,将至九狼山下。

  高梁博华道:“司空武烈设宴处,就在这山上。”

  百里秋生道:“我们潜来,他等必不留心防备,此番正好灭他个干净,休使他一人漏网!”

  嘉靖道:“他在山上,闻我兵突至,必下山逃走,须断住他的去路方好。”

  秋生道:“这个自然!”

  当下命前哨冲上山去,由嘉靖自率大队,绕出山后,扼住敌人去路。计画既定,随即进行。

  这时司空武烈正与部众筵宴山上,统喝得酩酊大醉,酒意醺醺,猛听得军哨一声,千军万马,杀上山来。大众慌忙失措,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哪里还来得及抵御敌军!霎时间即溃败四散,统向山后逃走。

  甫至山麓,不意伏兵齐出,大众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厮杀。谁知杀开一层,又是一层,杀开两层,复添两层,整整的苦战了一昼夜,一人不能逃出,死伤践踏之多不可数。次日又战,仍然如铜墙铁壁一般,没处钻缝。到了第三日,司空武烈的部众,大都困乏,不能再战,只好纷纷落降,束手受缚。嘉靖大喜,令部下把司空军捆缚定当,由自己检明,却发现单单少了司空武烈父子两人。再向各处追寻,茫如捕风,不知去向。又复讯问各俘虏,只有古川德华答道:“我主公是早已他去了!我因恐主公被擒,特与你战了三日,教他走得远着。我为主公受俘,死也甘心,要杀就杀,何必多问!”

  嘉靖见他气象纠纠,相貌堂堂,不禁赞叹道:“好男子!报主尽忠,见危授命!但我并非要灭司空武烈,实因司空迪负我太甚,即使拿住司空父子,我也何忍杀他俩!你如肯谅我苦衷,我不但不忍杀你,且要将你重用!”

  说着,嘉靖便下了座,亲与解缚,古川德华感他情义,遂俯首归诚。原司空迪的部将濮阳布、夏侯灞等人也被古川德华说与情义而劝降了,亦有如申屠颍川等数人宁死不事二主而甘愿受戮。

  此后嘉靖将该战所得财物,悉数分给功臣。大家欢跃,自在意中,不消细说。

  且说司空武烈领着他儿子司空迪,从山侧逃走,急急如漏网之鱼,累累如丧家之狗,走到数十里之遥,回顾已静无声响,方敢稍息。

  武烈仰天叹道:“人家与我无嫌,我偏要疑忌他,弄得身败名裂,国亡家破,怨得谁哉!”司空迪闻言,顿时面色改变,反怪父亲多言,双目圆睁。

  武烈道:“你闯了这般大祸,还想作甚?”

  司空迪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既偏爱欧阳嘉靖,你自可到他家去养老,从此你我各自天涯!”

  言毕自去。剩得武烈一人,孑影凄凉,踽踽前行。走至落溪部境上,沿一河上流过去,偶觉口渴,便取水就饮。谁知来了落溪部守将,名叫楠木火离,疑司空武烈是个奸细,把他拿住,当下不分皂白,竟赏他一刀两段!另说司空迪撇了老父亲,自往他乡劫掠为生,后被更大的劫匪黑吃黑,命丧他乡九泉。司空部从此灭亡。

  话说落溪部将楠木火离杀了司空武烈,即将他首级割下,献与南越王。

  南越王道:“司空武烈是我前辈,他既死了,我也要祭他一祭。”

  遂命人将司空武烈找一处地方落土安葬。南越王心想,如今司空部灭了,欧阳家做大,再如此下去,怕是我落溪部也将步司空部后尘。遂召部将武田冠希入帐,对他道:“你到越前部去,叫他来相助我,夹攻欧阳嘉靖。”武田冠希唯唯遵命。

  忽有一人入帐道:“不可!不可!欧阳嘉靖新灭司空部,声势盛大,目下非可力敌,只宜厉兵秣马,静待时日,万万不可妄动!”南越王看去,乃是部下将军,名叫安穆玄光。南越王不禁愤愤道:“我要灭这欧阳嘉靖,易如反掌!”遂立遣武田冠希赴越前部。

  话说这越前部位处落溪部的东北方,地近欧阳家境,已与楚国接壤,世为楚国附属。越前部长越前长思,既见了武田冠希,默念欧阳家路近,落溪部路远,远水难救近火,不如就近为是。主见既定,遂把武田冠希留住,至武田冠希催索回复,恼动了越前长思,竟把他缚住,送与欧阳嘉靖,遣使衔礼交好。嘉靖大喜,优待来使,临别时,酬以重礼,并使传语道:“异日我有天下,必当报汝!汝主有暇,可遣众共讨落溪部。”来使奉命去了。

  嘉靖便集众会议,讨论起兵攻落溪部之事。部下议论不一,有说是落溪部势大,不可轻敌。有说是春天马疲,至秋方可出兵。

  欧阳嘉瑜道:“你等不愿出兵,推说马疲,我的马恰是肥壮,难道你等的马恰都瘦弱么?况落溪部能攻我等,我等即能攻落溪部,胜了他可得大名,可得金银,怕他什么!”

  嘉豪道:“落溪部自恃势大,妄思夺我土地,我军若趁他不备,出兵往攻,就是夺他土地,也是容易!”

  此时百里秋生却是不言?

  嘉靖道:“两弟所见,与我相同,我就乘此兴师了。”

  遂整备军马,克日起行。越前部亦来会,既到落溪部境外,至桑仁河,驻军多日,并没有敌军到来。

  岁月易逝,又是秋风,嘉靖决议进兵,命太史毕、司马辽为前锋,攻入落溪部。南越王亦发兵出战,自约同北幽部、姑苏等多部落,及司空部余众,作为后应。两军相遇于扶稽山,往来相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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