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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941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南宫棠生在杮城探知今川赤雄、河村东高不睦,欲复贤祥城,只愁粮少,使人往港函城问黑田长信乞粮应付。长信自带精兵往助。至杮城,南宫棠生接入,共议进取之计。

  司曹安仁道:“且自从容,须要细察河村东高、今川赤雄不合之由,然后用计,于中再行间谍,方可成功。”

  遂使人访探其因,数日不得的实。忽被浅井诚政捉得敌兵一个,带至城中。

  司曹安仁命军中赏赐其兵,问道:“今川公何故与河村参军构隙,致不和睦?”

  兵道:“我乃今川公部下亲随,特为河村参军之故,在外体察,恐其异心耳!此事还是今川公不是。河村参军劝其交聘皇甫寿将军共复今甘城,心中欲思乞为今甘城守,故此互生疑贰,河村参军实忠义之言也。”

  司曹安仁道:“难怪见河村东高使人召我攻打贤祥城,缘此故耳。我兵新败丧主,锐气正挫,是以未行耳。”

  黑田长信道:“彼乃今川赤雄之卒,何可以密谋对他言之?既已漏泄,不可留矣。刀斧手,与吾推出斩了。”

  司曹安仁道:“不可杀了,只宜监在军中,待破贤祥城,放他便是。”

  小卒不知是计,伺夜潜逃出城,将其事报与今川赤雄知之。今川怒甚,遣耶律深往河村之营责以大义,河村东高不知所出,心中恐怖。

  司曹安仁见小兵逃走,知可行计,乃请往河村东高寨中试说之。南宫棠生依其言,遣其行。

  安仁至河村之寨,说道:“今川赤雄老悖,不重贤良,勿能用公嘉谋,反欲思害于公,此匹夫之为,何足与谋大事?吾甚为公虑焉。今来告利害,愿与公共举两川,事成之日,愿倾国以听之,不但今甘城太守而已。”

  河村东高听所言,悦而从之,放火烧营,乘夜奔至杮城,与黑田长信、司曹安仁同至港函城。左丘流宇见说河村东高归投,即率众头目出迎入城,慰劳宴款,拜为行军副总领,同往教场观兵。

  河村东高道:“吾观诸将兵士,足可为用,霸业无难,所欠者粮耳。”

  左丘流宇道:“此地久经征战,人多奔徙他州,官穷民敝,粮实无措,如之奈何?”

  河村道:“今皇甫寿豪侠一方,若往求之,数万粮米,可不劳而得。吾请往说此人,告以今川赤雄之贪、百姓被虐之故。得彼听允,出粮以益吾军,则大事可谐矣。”左丘流宇大喜,乃备金宝礼物,使三船益元随河村东高往说皇甫寿。

  河村至见皇甫寿,送上礼币,告以求粮之事。皇甫寿坚执不受,再拜辞谢道:“吾乃是清高自守之士,若以粮米益他,则成万世骂名矣。”

  河村道:“今川公贪而且酷,刻剥民脂,所以各郡响应,愿从左丘公。大军碾来,左丘公不忍害民,挈兵遁避,误被所获,遂至垂败。今民咸念其仁,愿从守死港函城,以免今川赤雄之残酷,遂复夺今甘城,兵威再振。兹为不肯扰民,致军粮竭。闻先生高义多囷,故遣仆来告,望施春泽之濡,济港函城之军,即所以成仁之名也。”皇甫寿不为动。

  三船益元道:“河村将军原为今川赤雄之参军,先生之所知也。以今川公残刻百姓,谏劝触怒,妄欲加害。亦念吾左丘公仁心感众,义气动人,故此相归,欲共救民于水火也。吾虽关外流民,粗知大礼。今蜀朝大乱,两川终失,先生若坚拒不与,流众情极,率杮城、今甘城、港函城之众,三面迫之,恐先生虽得清名,而高誉顿挫矣。”

  皇甫寿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据汝之言,是欲胁吾从汝也。”

  河村东高道:“不然,吾亦蜀臣,岂肯陷于不忠也?但国朝失政,有功无赏,有罪不罚,虽奋死沙场,亦惟付之落花流水。先生不若因而从之,更有仁义之名,久远之誉。”皇甫寿不得已,乃出粮以给流军。

  左丘流宇得粮,乃议复取贤祥城。

  皇甫寿道:“不可争此空城。今川之兵粮,皆取给于威安城。威安城太守公山涛乃是文官,素不知兵。若鼓行而东,唾手可得,则又断白翎一臂矣。”左丘流宇大喜,命黑田长信提兵去袭威安城。

  黑田长信以兵夜行日住,潜至城下,公山涛始知,急聚众人商议道:“贼兵寇城,西门彤解粮往白翎未回,如何迎敌?”

  一部将道:“吾愿领兵退贼。”即便披挂出城,直冲黑田长信。

  长信见其势勇,慌忙舞刀接战,却不十合,部将架隔不及,被长信活擒过马。公山涛在城上看见,即便走入衙中,收拾望北门逃出,奔往白翎而去。军兵无主,尽皆投降。

  黑田长信使人报至港函城,左丘流宇大喜,往杮城召南宫棠生至威安城镇守,待长信回军商议进取。

  长信道:“今叔父不在杮城,杮城势单,宜先取少城,好共相守援。”左丘流宇然之,遣上官靖世、不二真司、半泽直木、牧野渡之引兵一万前进。

  少城守将加贺峻、耶律深引兵出战,不及十合,被上官靖世一刀砍中马头坠地,加贺峻跪地愿降。耶律深不敢再敌,奔往白翎,报知今川赤雄,上官靖世遂夺少城。

  今川赤雄见耶律深至,报知其事,心中大怒,亲自帅众来争。上官靖世会合不二真司,掎角为势。今川军与之连战,互相胜负,乃亦扎住。持守旬余,今川赤雄无威安城运粮之助,忧军乏食,收回白翎。

  上官靖世留半泽直木、牧野渡之镇守二城,同不二真司、加贺峻等人并回港函城。黑田长信大喜,议取贤祥城。正欲起兵,忽值左丘流宇染病不起,遂各停止。

  长信侍疾十余日,药饵无效,形忧于色。左丘流宇觉之,道:“汝不须烦,吾病危笃,恐不能起。你可悄地发书,往召回南宫棠生、黑田长明、半泽直木、羽柴恭康等人至此,我有说话分付。”长信从之。遣人持凭引,密往交代。

  不数日各皆归到,齐入省谒,左丘流宇道:“吾蒙弟侄并诸友辈推举,实指望同心协力,以报兄侄大仇,再阐余光。不幸沾此重疾,日增危剧,多因不保,可请军师与众将官至此,吾见一面,以尽相共之义。”须臾司曹安仁、三船益元、上官靖世、不二真司、牧野渡之等俱至。

  流宇道:“吾与诸君,今得冕冠佩服,统驭军民,皆赖吾兄与弟为之倡首。今吾兄与弟,暨义侄黑田长康,皆竭战而亡,甚为可悯。念吾兄之养子黑田长信,有恢弘英武之材,御众拒强之略,汝等必欲保全诸众宗祀子孙,非立黑田长信不可,惟无逆吾言,则各皆幸甚。”

  南宫棠生道:“谨依舅舅之言,敢不尽心?”

  复对司曹安仁等道:“吾君等当念亡兄左丘望巍昔情,共受遗金,勿得相负。”

  众皆道:“吾等若违顾命,忘左丘公大德,子孙不得昌盛,身体不得周全。”

  左丘流宇听见他们立誓,召至榻前,垂泪涕泣道:“吾兄弟与诸君同患难,历艰险,未曾少有乖离,正所谓贫贱之交、死生之友。满望白首同归,扬旌乡土,饮诸里社,以尽平生。不期天勿从愿,以吾兄垂成之业,半途奄弃,如之奈何?”言罢恸哭。

  众皆号悲道:“主公且宜保重尊体,共图大事。”

  流宇道:“无能为矣!诸君有文武之才,必能建立勋业。强敌在迩,不可一日无主。吾死之时,宜即日黑田长信以统兵众,吾等亡过之魂,亦皆感祐矣。”言毕昏沉。

  众皆跪下:“谨奉公旨,敢不尽命。”流宇张目含泪不能答,至夜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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