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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以胡制胡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449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东方雍被东阳元康横拖上马,活捉归阵,司马景峰欲撇诸葛琳来夺,诸葛琳那肯放松,紧紧战住。却好第三阵东方殷兵到,小军连忙叫道:“殷将军快来,雍将军被东阳元康活擒去了。”

  东方殷听言大怒,飞马直前,思要救夺兄回,未至头阵,不想撞出一员大将,虬髯卷发,面如赤火,手提青铜宝刀,扬声大喝道:“敌将欲往那里去,齐大将军东方佐在此,快快下马,饶你死罪!”

  东方殷大怒,挺枪便刺,东方佐舞刀接战,二人翻天搅地,恶斗上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东阳元康入阵,见蜀兵不退,恐二将有失,乃将东方雍掷于马下,令兵士捆起,复勒马杀进蜀阵,接应二将。

  东阳高声叫道:“东阳元康来也,知时势者不降即逃,休得讨死。”

  东方殷听得“东阳元康”四字,遂弃东方佐,策马直取东阳,东阳接住道:“你是何人,敢来寻我?”

  东方殷恨不得生吞活捉,以报兄仇,更不答话,挺枪奋狠杀来,二人跑马格斗,前后三四十合。东方殷尽力一枪当胸戳去,满望刺死东阳,东阳侧身一闪,弄个手段,把枪夹住,东方殷尽力夺枪,不提防东阳拿住枪靶,趁势一耸,东方殷把持不住,翻身倒撞下马,头盔落地,东阳赶上,大喝一声,提起大刀,照头砍去,砍得脑分两半,倒身而死。可怜兄弟两个英雄好汉,一日之内皆丧于东阳元康之手。

  司马景峰见势头不好,撇了诸葛琳,向本阵而走。军兵见之,哀声动地。东方佐催动三军,一齐冲杀过阵,蜀兵把脚不住,四散奔窜,大败而走。东方佐当先径直追入蜀营,景维王弃袍逃命,杀蜀兵堆山塞道,追三十余里,天晚黑暗,攸始收兵。

  景维王收拾败兵,折伤人马一半,还损二将。后还复州郡,与穆林东尼、西门远山议道:“前泰宁王兵败,也被他收了三部,朝中尚且见罪,今孤一阵即便折兵损将,将何处之?”

  穆林东尼道:“今可遣使上本请救,只言折兵千数,但云反寇雄猛难敌,朝廷不知,必无见罪。”

  西门远山道:“东尼所言极是,急宜星夜前去,请兵来剿此贼,以洗前耻。”景维王从之,乃作表差人驰驿而去。

  不数日早到京都。时靖乐七年八月,靖乐帝设朝,南宫复出班奏道:“今景维王出征胡人,将近一百余日,宜差能臣征催粮饷,解送行营,以应军需,免误兵机大事。”

  靖乐帝准奏,即差中庶子南宫尚,前往各处催趱军粮,南宫尚领命出朝。

  兵部司马公孙凯又奏道:“宜选精兵,去助景维王,一发剿灭蛮胡平靖,莫遗他日之虑。”

  靖乐帝不答。

  拓跋钧道:“景维王出征西地,未知胜负何如,添兵之事,且待报至,再行计议。”

  侍中耶律碧又奏道:“景维王起程之时,曾言催兵速应,此乃预胜之算,亦宜差官拣选精勇惯战之兵,前赴西地,以壮大国之威,免使贼寇猖獗。”

  靖乐帝乃遣右卫将军穆尔子晴,拣选兵士,就加辅为征西救应使,领敕出朝。未及起行,忽有飞使入朝,进上景维王请兵添助之本。

  靖乐帝与群臣看本,言胡蛮勇猛难敌,智谋又深,今不速差大将精兵救剿,西地恐难保守。

  靖乐帝大惊,急宣使命上殿问道:“那东阳元康是何等之人,如此利害?”

  使臣道:“此人声言是前齐遗臣,要复他的国。此人有万夫莫当之勇,此前东方雍、东方殷二将皆能力举千钧,亦盖世之英雄也,不消半日,皆被所斩,议者都以为朝中恐无将帅能与之敌!”

  侍中令狐珣道:“何得长他反贼之志气,灭自大国之威风?难道我堂堂大蜀岂无一个破贼之人?”

  言未毕,公孙凯奏道:“臣举一人,可破东阳元康,平定蛮胡。”

  靖乐帝闻奏,大喜道:“卿举何人可去?宜即宣召前来,加封官职,不可迟误。”

  公孙凯道:“臣遍思诸将,惟有西域人楠木希典,勇堪破敌,智可平胡。幼年勇武名播西域,若用此人为将,不愁蛮胡不平、东阳不破。”

  靖乐帝喜悦,即差使命去宣楠木希典。

  忽文班中中书令端木南孙奏道:“楠木将军是为西域人,亦算胡人,遂其为人忠刚勇武,但以胡制胡,怕有所失。且其性孤傲,不避权贵,孤立无党,前者景维王在京纵仆横虐,作事违法,曾被楠木希典所劾,至今景维王嗔恨不已。若以此人为将征西,隶其麾下,必被景维王所陷,非只损此一员虎将,且愈肆东阳元康等之志。”

  靖乐帝道:“卿言固是,但眼前急于用人,其他将帅举朝皆知,无有智勇及于楠木希典,非此人又谁能当此大任?”

  端木南孙道:“今陛下必欲以楠木将军为将去平蛮胡,臣恐其非但无功,反致挫损国家之锐气。若在他人部下,则楠木希典实能成功,不昧陛下知人之鉴。如必不得已而用楠木,臣再举一人同去,方可共成此大功。”

  靖乐帝道:“卿举何人可以同去?”

  端木南孙道:“今殿前左司马东陵宣哲,素有谋略,沉毅多机,若使楠木希典为其之副,二人谋勇兼济,那时方可以平蛮胡。否则,臣恐楠木将军之去而不返也。”

  公孙凯辨道:“端木卿之言固为有理,但左司马居禁掖之间,严警出入,人知敬惮,朝廷之一日不可无此人者。楠木将军勇可以伏群小,直可以制强臣,若使二臣俱出边关,朝路空空,倘有奸党一时乘隙为非,将来无人可制。依吾愚见,且只先以楠木将军前往征讨,如战不胜,待边报至,再令左司马为帅去助未晚,何乃惧一胡蛮,而遽使禁卫重臣悉赴远塞?”

  靖乐帝见二人辨论不已,且端木南孙乃疑猜之言,公孙凯是利害之语,遂道:“二卿之言俱各有理,但中外一体,俱难乏良才,且先封楠木希典为征胡大将军,前去征讨,如不能平,再命东陵宣哲去助,不必你我纷纷争辨,以阻胜兆。”

  端木南孙见言不纳,出朝叹道:“楠木将军其如抱薪救焚,自身且难回了。”

  次日,宣楠木希典入朝,封为征胡大将军,选兵马五万,即日前赴复州郡征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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