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杀死的人手中,拿到了这个。”说完,县令从枕头下边一块木板拆开,拿出了一封书信,而书信则是由一块金丝楠木所包裹着。
书信封面上写着:常州府密令。
李裕之一笑,看来是假信息,自己怎么会和常州府的人打过交道?
随便看了一眼书信,李裕之问道:“这常州府密令,你这县令看了不怕上边人怪罪下来?”
“大师有所不知,这西南县衙内,已经被不少有意谋之人所渗透,我虽然还顶着帽子,但已不同往日,所以到也不怕上头给的压力。”刘县令尴尬一笑,似乎对李裕之已经敞开了心扉。
“那你说,李裕之与那常州府有何关联?”
“大师不知,这密令持有者,正是几天前被杀害之人所得,似乎那人是一名隐藏在马沟寨的密探,而常州府的人也对李裕之很感兴趣。”
“常州府?哼,难不成他们想助那李裕之?”李裕之学着五毒门弟子的口吻冷哼一声。
“大师,此事还请上报五毒门内高层,或许不久后常州府便会派人来我县衙内调查,届时恐有变数。”
这县令倒是极其信任李裕之,已经将有用的信息全盘托出。
“此事是该好好打算,不过你可不要耍小心思,不然我会让师弟好好陪你玩一玩的。”李裕之点了点头,脸上一冷说道。
“是是是,大师,小的不敢有什么心思,只希望事后大师帮小的解了这毒,小的就感激不敬了。”县令惶恐,连忙磕头说道。
“对了,不要将我与你见面的事情对任何人说,即使是我的师弟,常州府实力很强,保不准那师弟也是他们插的一颗棋子。”李裕之提醒了一句,这县令是识时务之人,他知道怎么做。
“小的保证。”
“你中的毒只是小毒,服了这颗药便会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我想要杀你,易如反掌。”李裕之提剑一挥,床脚垫着的木墩便一分为二。
语罢,便一个闪身从屋内出去,留下县令在原地凌乱。
来到县衙外,李裕之思绪万千,他不知道五毒门为什么会找自己,或许是乞无名投奔了五毒门,想借他们的势力将他杀害,而常州府的目的,李裕之或许已经知晓。
常州府位于中原,是整个朝廷运行的中枢,府上不仅有文武大臣,还有一些有朝廷掌管的武修门派,其中不乏一些只手遮天的门派存在。
在李裕之认知中便有几个,靠着西南蜀地的蜀山,坐镇江南的唐门,还有一个缥缈的势力,江湖传闻,那个门派可不是武修门派,而是修仙门派,对此李裕之只是半信半疑,毕竟世上之事无奇不有,保持敬畏便好。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便是蜀山,是一个剑道门派,唐门虽与五毒门一样,皆是用毒,但唐门中人无不是忠肝义胆之人,所以也算是和朝廷一个阵营。
而蜀山嘛,他自古以来都是中立,不管什么朝代,只要朝廷有难,蜀山都会让弟子下山平乱,这样一来,也算是属于和当下朝廷一个阵营的。
至于那个修仙门派,李裕之对其知之甚少,几乎为零,因为根本没人见过那个门派中的人,或许一个卖菜大叔就是这个门派的也不一定。
不过当下考虑的问题,应该是怎么样联系到常州府,而且与那五毒门的人建立信任。
“看来我也得和唐倩一样忽悠人了啊。”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已是有了计划,不过这个计划中还有必不可少的一员,常州府。
时间一晃已过半月,一对人马忽得从青崖县街道快速而过,坐在茶楼的李裕之一喜,终于是等到了他们。
夜一深,李裕之便潜入了县衙内,而那县令还在与常州府的人喝酒划拳,不过这倒是划算了自己,李裕之以前去过常州府,身上还有着常州府府主给他的一块牌子,能不能成功摸索到下一条线索,便看这牌子好不好使了。
咚咚咚!
李裕之敲响了常州府此次派来的领队人的房门,常州府有个规矩,那就是不管你官大关小,都不能在常州府以外的地方喝酒,这也是李裕之直接来此处的原因,这么多年,他还没听到过什么人会犯了这个规定的。
“进来。”
嘎吱一声推开门,李裕之径直走向那人,而坐在床边的那人看李裕之没有穿着县衙服饰,顿时警惕起来。
“站住!你是何人?”
领队名姓张,由于性格使然,常州府的一些领队都喜欢叫他张狂张,所以在张狂张见李裕之不停,便一刀斩了过来,他的力度可是能将一匹马拦腰斩断。
不过李裕之显然不惧,只是用剑鞘横在身前,那柄宽刀并在未靠近半分。
而张狂张的战斗经验也是极为丰富,见一击不能得逞,迅速靠后,而且他也察觉出了李裕之没有恶意。
“阁下是?”张狂张拱手问道。
“认得这东西吗?”拿出一块印着常的令牌,而那牌子上独有银龙的装饰,一眼便让张狂张单膝跪了下去。
“属下参见将军。”
“起来吧。”李裕之摆了摆手,坐到了床上。
“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而且你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也可能和我有关。”
“有将军令,实力又强,年纪又小,还是个剑士,属下猜的不错的话,将军便是五剑客的李裕之吧?”张狂张虽然张狂,但却是极为细心的,一照面便说出了李裕之的几大特点。
“呵呵,看来紫虚道长倒是没少讲这些给你们听。”李裕之一笑。
“哈哈,将军的事迹我们可听得多了,单是您两年前与大将军决战山巅的那次,都是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啊。”
“嘁,还不是败了,那家伙最近可好?”
“呵呵,大将军倒是好的很,不过因为在常州府没了对手,我们这些领队却是遭了殃。”张狂张苦笑一声,倒是显得自然,虽然眼前这位已经是一名常州府将军,但那副模样,实在让人不能与平日里严肃的将军联想到一起。
“此次前来,只需熟知一点,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
“将军可是有什么难隐?”
“嘘,说了就不灵了,哈哈哈!”说罢,李裕之便走了出去,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张狂张的眼中。
“很难想象,这么年轻便已是将军。”张狂张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也涌现出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