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筹码
“希雅,你怎么看?”妮亚问,“我觉得有很多地方说不出来的奇怪。”
一行人在一个清酒吧里坐下,他们各自点了些喝的。珍睡去了,他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希雅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放下酒杯:“妮亚,詹姆斯,我跟明有些事想对你们说。”
“你准备好了吗?希雅?”明问。
希雅苦笑:“事到如今,我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说一下我们经历的事,信息不对等的话很多东西容易想不明白。”
“而且,我相信妮亚。”
希雅把她失忆的事,包括明说的失忆前的经历,还有昨天他们回到12区的经历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妮亚和詹姆斯。两个人瞠目结舌。
“原来科技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已经可以操控一个人的记忆了,,,,”詹姆斯感叹到。
“希雅你也是的,失忆了还伪装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只是笨!”妮亚愤愤到。“不过为什么你会被公务员以违法犯罪的名义逮捕,并且消除你的记忆呢?甚至在”区抹杀了你的存在,,,,这听起来实在是不敢想象,可怕!”
“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无论理由如何,这个情况只能有一个推测,希雅现在是一个被公务员标记了的人物,她处于一个不安全的未知状态。所以”,明顿了顿,看向詹姆斯:“现在和希雅在一起是无法保证安全的,或者说,危险的。”
詹姆斯没有说话。
“什么为不危险的”,妮亚说,“之前希雅陪我做的事就不危险了吗?她也是迎难而上。我不会抛下希雅不管的,对吧詹姆斯?”
“我就知道我可爱的小主人会这样回答。”詹姆斯笑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妮亚问到。
“妮亚,我想让你接受鲁卡和雷洛的邀请,参加公休晚宴。我们两个人一起。”希雅说。“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情报去分析我和明的处境。我们的事肯定和公务员有密切的关系,我们需要和他们有接触的机会。”希雅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奉使的案子我也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理清楚,鲁卡也说了,如果赴宴的话会透露给我们更多的情报。”妮亚回答。“再加上今天的事,我的疑惑真的越来越多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问问。”
“我认为靠他们不如靠自己”,明说道,“鲁卡似乎老是对我们有所隐瞒。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我想他是不会和我们交换信息的。”
一行人苦闷。“也是啊,但我们现在什么筹码也没有。我们完全处于蒙蔽的状态。”
“其实筹码,就在今天的谈话当中。”明说。一行人看向他。
“妮亚你也觉得今天很多谈话很违和。你说说你的看法。”
“好。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奉使突然放珍回来。”
希雅表示赞同:“你看这么多件失踪案,这么多人下落不明,偏偏就珍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明说:“如果鲁卡对我们说的是真话,失踪案和詹德隶属的组织‘种子’有关,那个詹德的行为可以代表种子的行为,也就是失踪者大多是被食欲异常的奉使吃掉了。那这和珍这件事的性质就是完全不同的。”
希雅点头:“而且詹德那天是在步行街跟踪那个男孩然后当场就吃掉的,虽然不能判别这是他们这个组织的规定还是詹德自己的风格,但当场下手,和把人类带回家,3周后放走,这行为模式的差距也太大了。”
“并且动机也不同。种子的动机是认为人类对奉使的不公,是想报复。如果用这个动机去思考珍的事件,珍确实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的,这也就是大家觉得矛盾的点。我们走进的自己预设的情结中了。”明说。
“也就是说、、、”妮亚说,“珍的失踪,我们下意识认为和种子有关,或者说和大多数最近的失踪案一样,但其实不是,她是一个特例?”
“就是这个意思”,希雅说,“如果动机不同,那行为不同就能被理解了,是这样吧明?”
“但这些又和我们能拿出手换取情报的筹码有什么关系呢?”詹姆斯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因为珍的事件是单独的,他不参与暴食奉使的偏差认知和情绪,所以会更有参考价值,情报也更精确,有用。”明解释道,“我们可以在回到根本,忘掉种子和吃人的事,讨论这起事件中克劳德的动机。从珍的叙述中,克劳德为什么要绑架珍,为什么相处十分融洽,又为什么放了珍?”
“如果不考虑最近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就是很投缘所以就邀请回家做客。但我现在真做不到这样想。”妮亚说。
“而且其中也有很奇怪的部分,为什么克劳德之后只字不提送珍回家的事情,又为什么突然要送珍回家。”詹姆斯説
“这个转变源于一件事,珍说想做他一辈子的好朋友。”希雅提示。
“还记得珍转述的克莱德送他回家前的话吗?”明说。
“原话是,我必须把你送回家了,珍,对不起。可以的话我也想一直和你呆在一起,但我怕你受伤。”希雅说。
“我明白了!”珍妮说,“克劳德越来越喜欢珍,他也知道了珍把它当做真正的朋友。如果长期相处就会伤害到珍,那他就会放珍离开他身边了。”
“那这个伤害到底是、、、”詹姆斯疑惑。
“无论具体是做什么,这个行为一定是他难以控制的。”明说。“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奉使并不是完全友善的,他们其实会做伤害人类的事,并且难以控制。”
“这种消息如果被证实,整个地下城的秩序就要改变了、、、”妮亚说。
“这件事还有一个点我也有些在意”,詹姆斯说,“就是克劳德。奉使叫克劳德,珍小时候有个朋友也叫克劳德。两个人都爱足球,能聊到一起。这真的完全是巧合吗?”
“你是想说,奉使克劳德实际上和珍小时候认识的克劳德是一个人吗?”明说。
大家沉默了。这个推论太复杂太可怕,大家都不想去想。
“无论事实怎么样”,明说,“这是我们现在仅有的两条信息,两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