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访
第二天中午,希雅被电话铃声吵醒。
“希雅!重大进展!”妮亚激动的声音吵的希雅头痛。她回答:“怎么了?”
“珍!珍回来了!”
希雅的瞌睡瞬间醒了。“珍没死!”
还来不及熟悉自己的家,希雅稍作整理又风风火火的坐上了回47区的动车。
希雅在车上对明吐槽,这种节奏的生活再多来几天她可受不了,一把老骨头可不像年轻人,快散架了。明说希雅才24岁,希雅反驳道,现在人的平均寿命也就54岁,这么算半只脚都进黄土了。
希雅突然反应过来:“那我岂不是再过几年就步入中年了!我的青春啊!”
明笑了笑:“现在我们没有这样的称呼,虽然我们的寿命简短了,但并不是以衰老速度增快表现的。你的30岁看起来还是跟过去的人类一样,甚至是更年轻一点。如果把人类的死亡想做一个节点战争污染带来的后果更像是把这个节点提前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改变。”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科学……”希雅不能理解。
“起码你们学的教科书和我的知识共享网络是这样说的。”明说完又补充到:“迟暮天堂的宣传片上也有出殡这一项的介绍,讲到人类的死亡。退休者在这里纵情山水,每个人都能得到自然带给人类的最原始的安宁和快乐。死亡的到来是突如其来的,但却是平和的。人们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只是他来了,你的一生就结束了。”
“……这可真是超脱啊。”
“从出生开始,人就是在不停的失去。如果人在生的时候就得到了大多数的满足,那他就不再畏惧死亡。”明说。
到达47区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妮亚和詹姆斯在车站的出口热情的招着手。
妮亚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给他分派任务的公务员的电话说,珍回家了,也就不用再继续调查了,会派发新的任务给她。她说要去了解情况帮助写结案陈词,死缠烂打才问出珍的住所。
她们匆匆吃了晚饭准备直接杀到珍的家里去。妮亚讲了下大概的情况,昨天晚上查寝的时候珍出现了,没有受伤。珍说她去15区找朋友玩了3周,以为已经给房管局提交过申请了。珍被记了大过,记入了档案,现在估计在被窝里痛哭呢。
妮亚觉得珍在撒谎,如果是和朋友一起玩,肯定会出现在公共场合,但并没有公共摄像头识别到她。希雅也觉得这么简单的道理公务员不可能不明白。
妮亚说既然人没事,刨根问底的目的也就没有了。公务员人手一直都不够,招聘却不放宽限制,能维持都靠他们能够策略性的投入精力。这种事一般的处理方法都是这样的,记大过的惩罚力度不轻,能起到作用。
咚咚咚,詹姆斯敲响了珍的家门。
过了一会,一个深棕色脑袋伸出来:“是克劳德吗?”
妮亚一把抓住门防止她关门:“你好珍,我是你失踪期间的调查人员之一,想来询问你一些情况。”
“额……”珍头上的呆毛一下子立了一下。她看了下外面的阵势,放弃式的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紧握的门把手:“请进吧各位”。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珍有礼貌的去沏茶了。
希雅扫视了下四周,家里乱糟糟的,厨房水槽里还叠放着快餐食品的残骸,看样子是“失踪”之前留下的。她走到餐桌的那头,墙上挂着许多照片,但都是小时候的,一群小朋友在做蛋糕,在公园上打闹,都笑的十分灿烂。
还有一张单人照,是珍穿着球衣插着腰大笑着比着耶,毫不掩饰她缺掉的门牙。
“哈哈哈你这照片真可爱!”
珍端着茶盘往这边走来:“哪个?哈哈哈,这是我9岁时候打比赛的时候照的。”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运动短裤,看起来比同龄女子更高一些,棕色的短发显得十分精神。
妮亚他们也围了上来:“看起来你运动细胞很不错啊!好多比赛的照片,我看看,跳高,长跑,足球……”
“哼哼,我当年可是我们整个区的田径之星!也算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了!”珍的小鼻子有些上翘。
“那你现在在学校也很出名吧!”妮亚有些羡慕的说。
珍的呆毛和她的表情一起塌了下来:“别提了,魔法真难。”
他们重新回到桌子上做好。妮亚继续追问:“怎么了?专业课分数不理想吗?”
“哎,公共课也不怎么样……我本来就是辅助系嘛!学的东西本来就又多又杂。还有那个冥想课,每周上那么多节,一座就是几个小时!我哪里坐得住嘛!”
“啊……冥想课确实,有些折磨人,不过它真的很有利于魔法控制”,妮亚说。
“而且来这边一年多了,也没交到什么朋友,老是一个人……“珍越说越低沉。
妮亚想帮珍打气:“别灰心嘛!你才刚读完一年级,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你运动那么好,在赛场上那么耀眼,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和你交朋友的!”
”反正就是!很烦!如果能一直呆在欧洲多好。没有魔法,大家从小一起长大,都相互认识,能聊到一起去,就像我和克劳德。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有考试,要学魔法!”珍毛躁的直抓头发。
“克劳德是谁?”明问。
“克劳德,克劳德是我一个朋友。”珍回答。
“可你才说你没有朋友。”
“我……我说我在学校没有交到朋友,这是我以前的朋友,他住在15区!”
“就是你这三周去找的那个朋友吗?”
“对……对!”
“嗯?我记得你的报告里提到的15区的朋友是个女生?叫……什么玛来着?克劳德听着像男生的名字。”妮亚说。
“我……我……”珍彻底慌了,她不知道还可以怎么解释。‘’她突然想起什么,指着照片里的一个小男孩解释道:“诺,他就是克劳德!”
他们凑过去看,这个小男孩和珍应该都是球队的,一排人相互勾着肩,男孩就在珍的旁边。
妮亚疑惑:“那你干嘛撒谎说你去找他了?”
珍的脸越来越红:“我没有撒谎!我……我这三周确实和克劳德在一起!”
一行人越来越迷惑。
珍整理的下自己的情绪,又放弃式的叹了口气:“你们得对房管局和警察局的人保密,我怕……”
“放心吧,你的处罚已经下来了,一般不会轻易更改的!”妮亚已经坐回凳子上,期待的盯着珍,她实在好奇这三周珍怎么度过的。
“我确实和克劳德在一起,但是不是这个克劳德”,珍指指挂着照片的墙壁,“是一个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