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梦初始
“墨白大人,您回来了。”
“欢迎墨白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大师带着另外的生人回来了。”两个男研究员像我打着手势,要我往里走,又一边悄悄的跟我讲。
被吩咐去给黑暗精灵翼魔双子奥尔卡和斯乌觅食的我,回来一进神殿就看见大师领着另外两个人。
一个看上去老实干练的人,似乎是多年浪迹天涯的佣兵,另一个,则是一个背着猎枪的奇怪的小孩。两个人都是棕黄色头发,穿着连身自带兜帽的斗篷。
“老白,我回来了。”
“啊哈哈哈,要马尔斯给你们安排住处就好了,请稍作休息。”白魔法师完全没有注意到墨白这边。
……真讨厌,大师居然完全无视我这个朋友。不过也罢,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理想无比崇高的人嘛。
“大师,你回来了,这些人是?”马尔斯迎着白魔法师的身影冲上前去。
“马尔斯,这些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给他们准备住所吧。”白魔法师领着佣兵和名叫亚林的小孩,带到马尔斯的面前来。
“啊?但是大师……他们不是外来的人吗?”马尔斯似乎和我一样有着嫉妒和诧异。
“不是添麻烦的人。暂时先让他们住下吧。”白魔法师放下了法杖,左手比划着要左边那个房间给他们住。
墨白在门后面看着,脑子飞速运转着。
“……”马尔斯没再反抗白魔法师的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是依然预备了房间。
那个房间是我最开始建造神殿时候的第一个建造的房间,就是马尔斯刚刚醒来睁眼的地方。所以她可能更不情愿了。马尔斯铺好了床铺,转身撤离了房间,重重带上了门。随后佣兵追了出来。
“……我的名字叫马尔斯,是研究光魔法的研究团队欧罗拉的首席魔法师。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拜托你,希望你不要妨碍这里的研究。”
马尔斯紧皱着眉,一边摸着衣袖,一边和佣兵从嗓子眼里甩出话来。她不愿意正眼看着佣兵,似乎对他的嫉妒和埋怨更重了。
“对了,尤其是右边,那扇门是大师的研究室。没有特别的事情的话,那里是禁止出入的。明白了吗?”马尔斯离开了。
————佣兵听完摸了摸衣角,也不回应,默默的回到房间。好像有话找小孩亚林说。墨白贴着墙跟了上去。
亚林摘下来红斗篷的帽子,扎着刺刺型发髻,不太能断定是男孩还是女孩。
“哎呦,真是好不容易有得休息了。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森林里还有这么像回事的建筑,很不错嘛?”这孩子天生骄傲戏谑的口气,让我感觉很不喜欢,不过也无妨。
“你刚才差点儿没命了,以后千万别草率行事。”
那个佣兵晃了晃孩子的肩。差点没命了?我能想到的就是白魔法师又救得一个孩子了。所以又是阴影的怪物吗?静谧森林的伴生精灵可不是这么有危害的精灵。
“我知道的,可是,只要能杀死一只乌曼,就算我明天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孩子他的父母被乌曼这种怪物杀死了。听他的描述,就是之前周围出现的黑色阴影怪物。
“明知道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还以命相拼,那是愚蠢的人才会干的事。”佣兵作为佣兵团的一员,从出生就明白这种道理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哼,说教,就凭你一个佣兵,你又不教我打架。少跟我说这样那样的,可是这森林里怎么有那么多乌曼啊。是因为太黑了的缘故吗”亚林越说越激动。他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突然低下头翻来翻去,掏出了一些黑色的具有黑暗能量的残渣。是乌曼的残骸。“这是我收集的乌曼的残骸,虽然不太确定,但是魔法师们也会用这个做实验的吧。说不定却对研究乌曼的真实身份有所帮助呢。帮我转交给白魔法师,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能让这世上所有的乌曼都消失了,对吧?”这个孩子也对白魔法师有着莫名的信心。他示意要佣兵给白魔法师送去。
当佣兵刚出门的时候,我停止了他的记忆流动。我仔细检查了他拿着的乌曼的残骸。这上面有我所见过的东西,这种力量上有熟悉的感觉。只不过我想不起来了。于是又流动了他的记忆,我则退到一旁去。
“什么!?你在找大师?我帮不了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接近大师的房间。”马尔斯火爆的脾气还是没变。“不过,以后注意吧,大师在神殿的屋顶。”
佣兵去了神殿外,只徒脚就上了屋顶。
白色蒙蒙的雾,像细纱一样蒙住了半片天空。天上的流星在不断的划过。亮晶晶的星星在闪烁。白魔法师就站在那里。月亮和太阳同时出现在天上,但是只是发出微微的光。日月同辉就是这个意思吧。那远方的极光,一度是白魔法师最喜欢看着的东西。
“啊,乌曼的残骸,那种情况下,这孩子还能想到收集这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请转告他,我会好好用来做实验的。无法知道乌曼是如何出现的。但是,请不要担心,在终极光明研究结束时,乌曼一定会不见的。”
“那个所谓的研究主要是在屋顶上进行的吧。”佣兵站在白魔法师的边上,望着白魔法师望着的地方。而墨白就站在他俩水晶的后面。
“不是的,这里只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罢了。”如此说着,他的眼神望向远处的某个地方。佣兵好像很好奇,抛弃原本的荣华富贵,他到底想要追求些什么?
“你相信神明吗?如果你不相信神明的话。你相信什么?有些人相信金钱,有些人相信权利。但是,在所有东西都变成浮云的死亡之瞬间,你又相信什么呢?我在这里研究的东西,它并不是简单的力量。而是存在于安息地平线那边无限的知识。能够使我们变得更完美,能够在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再现神的城市的时候那本源的智慧。那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和我们之前所有人一样,看见白魔法师又听到他的理想的人都被他理想的崇高和伟大折服了。
我也试着想了一下他说的本源的智慧。我也想了一下他所说的神的城市。假如人类能够到达那种境界的话。应该也能创造出没有伤心,没有痛苦的世界吧。
我看见佣兵的表情也定格住了。我知道,他和我刚才所想的一模一样。
“我想要翻过那道墙。我既不是贤者,也不是哲学家。我,只不过好奇光的那头会是什么罢了。”
站在极光神殿屋顶阁楼上的白魔法师。右手拄着拐杖,头上是那一片夜间常会出现灿烂美丽的光辉——极光,它轻盈地飘荡,忽暗忽明。偶尔也会呈现艳丽的洪紫色,曼妙多姿又神秘难测。在那青紫色的太阳风粒子的映照下,白魔法师的脸仿佛也被染上了那个颜色。他的眼睛远远望着星空。那眼中充满了人类面前所有未知的未来和他那美好的愿望。
——————在那以后,佣兵和亚林在欧罗拉大神殿呆了一段时间,帮助白魔法师进行研究工作。就那样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
谁也没有想过以后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