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赶紧给客人端过去,再磨磨蹭蹭晚饭也踏马没有”
一家餐馆内,铜色的皮肤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手忙脚乱的给客人上菜,他在这个餐馆已经呆了五年了,时间长的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郎就。
忙到九点的郎就躺在餐馆上的阁楼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日历,时间应该要到了吧,受首领指派在这里等待时机已经足足三十年。
“首领有令”
是连哭!
郎就翻身跪在地上听令,听到连哭的声音郎就体内的魔血再次奔涌起来。
“是不是有消息了”
“首领要你带着计划去找我们的老朋友,最近保持隐秘,消息称学院那群人也来沂水了,在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因前不要轻举妄动”
距离上一次和那群人的战争过去了将近六十年了,落败之后它们蜷缩在山林里吃野兽,流浪在垃圾堆里果腹。一个甲子过去了,当人们开始遗忘的时候,它们再也忍受不住了........
夜晚,郎就走在沂水市中心的大街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短裤下面那双褐色的腿在路灯下显得更加坚硬。
茶楼贵宾厅中。
“老东西还活着,你们他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次能找到吗?别又像上次一样。”眼前人轻蔑的笑着。
面前男人的嘲讽让郎就胸前的刀疤灼热的发痒。
“那个叛徒让我们前功尽弃,但是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把东西拿回来”
“叛徒还真是你们的特产,几千年过去了,你们还是逃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也就老东西还算精明,不过他怎么派你这么个毛躁的家伙来”
郎就再也忍不了这个高傲的家伙,体内奔涌的魔血瞬间充满了整个肌肉,褐色的身体在皮肤下红色血液映衬中整个人像一块黑铁,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右手紧握的拳头已经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猛地站起,金黄色的神识瞬间遍布整个包间,一时间郎就挥出的拳头被死死的定在了空中,
“王八蛋,你也配动手,要不是看你们死了太多兄弟,今天你就得消失“
男人的眼睛泛着金黄色的光,冷清的面孔透露着不屑和残忍。郎就的力量像被茫茫海水卷去的落叶,汹涌的浪花让他甚至找不到漂流的方向。
“回去告诉你的老大,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是我要的东西和之前一样,同意就成交”
凌晨的街上并没有人,郎就踉跄的走出茶楼,仅仅打了一个照面,郎就已经力竭了,走着走着郎就扶在路边坐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茶楼内,郎就走后。
“云楼来了”一头银发的男人站在窗外的树上。
“他都来了,看样子六十年前偷图的人被找到了。这群人是怎么知道的,跟那个老家伙合作,我需要你帮我,将臣。”
“我们才是天然的合作者,你要上我要下。”窗外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将臣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在这个时候才把消息透露,会不会有诈”
男人看着窗外,想起来六十年前的雨夜,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那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云楼!如果不是他,此刻他就是纵横在这人世间的神!
“今天有活动,赶紧!两点就结束了。”
郎就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他蹲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钟楼,已经两点了,自己竟然昏迷了两个小时。望着自己虚弱的手臂,可笑,曾经可以徒手掀起千斤巨石的力量如今却连一点神识波动都扛不住。
“美味,我好久没尝过了”
姜磊从余晓晓家出来,经过香林街到达了玉石路的命案现场。
“我想我可以透露多一点吧,估计这是唯一的目击者”姜磊向做记录的同事征求意见。
“算了吧,那孩子估计只是凑巧看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听到了都难以接受。”
“有一组监控拍到了行凶现场,那凶手估计就是余晓晓看到的那个人影,他从凌晨十二点半就坐在了你说的那个位置,似乎在寻找着目标,很难想象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瞬间被扭断脖颈,甚至连逃跑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杀人挖心,这家伙不仅凶残,恐怕还有其他的癖好。”
姜磊看着地上的白色石灰,路边两米远的树上残留着凶手挖心时喷出的血液,看这血液喷出的高度,几人估计刚刚殒命。
“这简直不是人的力量能做的。”掏出三个人的心脏对凶手来说就像脚从淤泥里拔出鞋子一样柔软。
姜磊的电话响了。
“回队里,上面说来了一个专家帮咱们抓凶手。”
一向特立独行的姜磊此刻听到帮手来却感到一阵放松。
刑警队里,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坐在转椅上,嘴里抽着拿废A4纸卷的烟卷,看着电脑上播放的视频监控。云楼,华夏文明研究院的院长,郎就的出现本是他这次出行的意外之事,但昨天他主动请缨后反而觉得会一会老朋友也是不可避免的。
“郎就,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这次你们一个跑不了,全给丫弄死。”
“云教授,您怎么看,我们觉得这个凶手不好对付啊,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不过是一群活在过去的小丑罢了,就比正常人力气大点。在全城搜他的影子,我不信在信息化的今天还能跑了他。”
“这人在盲区行凶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监控中,我们把周围搜了个遍,像蒸发了一样。”
“当然找不到,他从这走的”云楼指着天花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