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和何去一起学习佛经。
何去作为一个书生的形象,他落魄书生的模样,演的微妙微翘。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白华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诵经典。
何去在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何去点了点头。
“何公子,为什么只读佛经啊?”白华问道。
何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其他的清净圣贤门派经典,我也不会解释啊。不过这话何去并没有说出来。
“你有哪里不懂吗?”何去问道。
白华仰起小脸,想了想说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该怎么理解?”
“这个嘛……”何去想了想,斟酌用词:“这个很好理解。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句话就是说,色和空,是对立的。色就是有的意思,空就是没有的意思。把一切都空掉,乃至连空也空掉,这个就是空。色就是世间法的假名,假名有,都是我们的执着分别妄想产生的,都是没有自性的,其本质也是空。”
“所以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哦哦!”白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嗯。”何去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了,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两人陷入了沉默。
何去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别看他平时说话犀利。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白华开口:“何公子要不你去我家吃午饭吧?!”
何去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就索性跟着白华去他们家吃饭。
何去白华两人走在路上,不一会儿就看到三间低矮的木栏屋。还有炊烟生起。
“妈!我回来了。”
白华喊了一声。
陈花枝看见了和白华一同而来的那个书生,陈花枝心里有些激动。
陈花枝从低矮的草棚走出,陈花枝穿着布衣,布衣外面穿着围裙。
看样子陈花枝是在做饭。
白华的父亲,也从灶间里走出。
两人见到何去,心里有些微喜。
两人很热情的招待何去。
吃饭的时候,陈花枝一直打听东打听西。问何去家乡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结婚。
“呼~”
何去深处了一口气,艰难的吃完了这顿饭。何去心中想到,下一次再也不会来这里吃饭了。
夜里。
黑漆漆的星空闪烁。
三间低矮的木栏屋,还有一个草棚。
夜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
飘摇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两个人影,在窃窃私语。
“白禾,我看那个叫做何去的书生不错。要不然我们把白华嫁给他算了。”
白禾一听要嫁女儿,瞬间急眼了:“这不行。那小子留着这么短的头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谁说的,我看人家挺别具一格的。”
“这怎么能叫别具一格呢?你看看他留着这么短的头发,流里流气的。我看他装作书生一定是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得不说,白父的预感真准。
“这……应该不会吧?”
……
“阿嚏!”
小镇另一边的何去打了个喷嚏。
何去心中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我修行二十六年,早已经寒暑不侵啊。”
……
陈花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最后愣是把白禾给忽悠同意了。
白禾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也不管自己一开始的反对了:“这感情好!何去和白禾结婚。没准这个姑爷,以后可以考一个功名呢!”
第二天。
清晨。
白华的母亲陈花枝,焦急的去找何去。
找到何去以后,陈花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这位小哥,你有没有成亲,不知道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何去摇头失笑,他哪里还看不出这陈花枝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何去笑道:“我结过婚,但是马上就要离了。”
“啥?结过婚?”陈花枝有些吃惊的看着何去。
陈花枝心想:“这结过婚怎么能行!唉,不管了不管了,结过婚就结过婚吧。”
两人争论了半天。
最后,何去实在是没辙了,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再说,何去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当天中午,两个人就办了婚事。
小镇上来了许多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好不热闹。
婚事是在何去的院子办的,晚上何去和白华两个人也要在这里休息。
院子虽然没有围墙,但是几十号人帮忙,很快就围好一个篱笆院子。
何去身穿大红朗服,白华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此刻,盖头下的她,有些紧张。
“一拜天地!”
何去和白华两人转身对着香案,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何去和白禾两个人转身,对着陈花枝和白禾鞠躬。何去的父母并不在这里,只有两张空椅子,上面放着牌位。
上午的时候,陈花枝问何去家中还有没有高堂。
何去说:“有!在很远的地方。”
陈花枝听闻在很远的地方。陈花枝还以为何去家中父母已经去世。
心疼的看了何去一眼,看的何去嘴角直抽搐。
于是,陈花枝自作主张,搞了两个牌位,放在了椅子上。
夜晚。
前一刻还漫天繁星,下一刻就乌云密布。看着好像要下雨了。
何去和白华两人躺在床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两人都已经换上了便衣,白华将自己的凤冠霞帔,还有何去的朗服,珍而重之收了起来。
“离去的那个背影是你吧?”白华看着漆黑的房顶,问道。
“嗯。”何去很干脆的承认了,这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那个仙人就是你?没想到啊,真的是你!”白华有些激动,翻了一个身,差点把何去挤下床。
“没想到啊,你竟然骗我!套我的话。”何去说道。
“嘿嘿!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干脆,这么痛快的和你结婚吗?”
“不知道。”何去说道。
“好吧,其实我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你的背影,就觉得我们是命中注定。而且,虽然我失明了,但是我的嗅觉很灵敏。”
“又一个嗅觉灵敏的!”何去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什么又一个?”白华问道。
“没事没事!”何去嘴里说着没事。
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二十多年的禅坐功夫,可不是白坐的。
大德高僧,纵将白刃临头颅,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心中更是不为所动。
“呼呼!”
何去打呼噜的声音传到白华的耳朵中。
白华在何去腰掐了一把,见何去还是没有醒来。
白华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在何去的旁边,不断的翻来覆去。
清晨。
阳光洒落,二月的桃花明媚动人。
树上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叫着。
东云十六国帝都皇城,女皇一脸的不高兴。因为她得到“集秘阁”传信:“何去另取了一个。”
“这个负心汉!”
女皇一脸的无可奈何,心中生气,但是又发不出脾气。
“这下好了,自己竟然被何去拿捏的死死的!”
这天夜晚,何去正在熟睡。
何去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身旁的白华都吓了一跳。
何去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汗水,大口大口喘气。眼中布满惊恐。
何去在梦里,梦到自己回到了法场的那一天。
梦中见到刘金彪满身鲜血的趴在地上,后背插着几根长矛。
刘金彪抬起精致的面容,眼神深处充满昏沉。刘金彪缓缓说道:“法师!我好苦!”
刘金彪七窍流血,死相凄惨。
“怎么了?”
“没……没事!”何去平复自己的心情,不再大口喘气了。
早上。
何去来到了皇宫,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要赶快出家,说不准哪天何去就会被邪魔外道的人给害了。
因为,这次梦见刘金彪,何去知道完全是有人在作祟。自己参禅二十六年,怎么还会做这样的梦呢!
女皇见到何去的时候,已经知道何去要干什么了。
女皇眼睛深处满是暗淡。
“这一章和离书,你签了吧!不需要你下圣旨昭告天下,只需要你签个字就行了。”何去拿着刚拟好的和离书,递给了东云女皇。
东云女皇缓缓接过,看了一眼。
然后拿过一只笔,东云女皇正准备下笔。
女皇眼前一亮,福至心灵,嘴角微翘,缓缓写下了“东云女皇”四个字。并没有写录美云这个名字。
女皇签过和离书以后,就把纸张递给了何去。
何去接过以后,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就塞进了怀里。
何去并没有发现女皇的咬文嚼字。
“呼~”
何去深吸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众多念头。
因为,这三年来,与东云女皇相处,何去也有了感情,有些舍不得。
不过,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佛挡杀佛。
何去如释重负走出皇宫。
下一个地点,何去来到驮林镇。也就是何去第二次结婚的地方。
这一位最是难办,毕竟两人才结婚没多久。
何去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许下那样的誓言呢!
何去回到篱笆小院的时候,白华正在做饭。
“你回来了?”白华自从看见光明以后,心里活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