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将军为什么非要抓这位姑娘?”
“因为她是罪臣之女。”连阔答道。
何去心思电转,有了注意。既不伤和气,又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连将军,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各自安好的办法。”
“哦?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个办法。”连阔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颇有默契,来了个异口同声。
“法师先说!”
“将军先说!”何去有些无语,看来自己的注意是用不上了。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连阔拱手,表示恭敬不如从命。
何去嘟囔了一句,没有人听清说的是什么。
“何去法师听好了,我的方法就是我们两人,分别出一道题,如果谁答上来,或者完成。那么此事作罢。”连阔说道。
何去右手拖着下巴沉思。想了想,何去答应了连阔。
“我已经先说出了方式。既然法师答应了,就由法师先出题吧!”连阔大方的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去也学着连阔的样子说道。
“法师请说!”
“那你听好了,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男还是先有女?先有长还是先有短?”
“这……”连阔没有想到何去会问一个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一大串的问题。
连阔额头冒出冷汗。
“这……”何去的问题可算把连阔给问住了,这些问题连阔一条都答不上来。
“这,这……”连阔心思电转,额头直冒冷汗。
“还请教法师,答案是什么?”连阔说道。
“答道就是谁也不能先有,这些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办法解释!”何去的声音震慑人心。
“你耍我?!”连阔当下急眼,目眦欲裂。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何去奇道。
“既然这些问题根本没有办法解释,那你还拿出来问我,你这不是耍我是什么?”
何去说道:“那你就当做我在耍你吧!”
“你……”连阔吃了一个哑巴亏。
连阔冷静下来:“既然这样,换到我出题了吧?”
“连将军请说。”
“哼哼!”连阔心中冷笑,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连阔说道:“法师只需要把头砍下来,在空中抛三下,就算你赢!”
“这……”何去心中无奈。
“怎么样?你也做不到吧?”
“谁说我做不到?”何去大袖一挥:“拿刀来。”
连阔心中诧异,嘴里嘟囔:“莫非这和尚,还真敢把头砍下来?”
连阔向旁边一名禁军使眼色,示意他把刀给何去。
禁军抽出长刀,抛向何去。
连阔心中冷笑,心想,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砍头。
何去伸手接住长刀,唰的一声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长刀反射着阳光,明晃晃的看不清何去的面容。
“噗!”
何去把长刀扔在地上。
众人终于看清何去的面容,何去双手扶着头颅。缓缓把头从脖子上取下,捧在手里。脖子处光滑如境,竟没有鲜血喷出。
“哗!”
众人哗然,惊呼妖人,白十号禁卫吓的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拔腿就跑。
“唏律律!”
连马都被惊吓到了。
“吁!吁吁!”
连阔坐在马背上,不断勒缰绳。骏马一会儿人立,一会儿原地转圈。
连阔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
“1!”
何去把头颅抛向了空中,嘴里还喊着“1”。
“2!”
何去再次把头颅抛向空中,面部表情生动,一副头晕干呕的样子。
“3!”
何去接住头颅,把头颅重新放在脖子上,伤口愈合如初。
何去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何去睁开眼。一眼看去,百十号禁军丢盔卸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场。
连阔的马终于安静下来。就在刚才,连阔的马不断地跳来跳去,看样子想把连阔甩下马背。
“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何去问道。
连阔神情充满骇然,心中充满不可思议。
连阔缓缓说道:“你……你你你赢了!”
“那么连将军请回吧!”
“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这件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没事了!他们不会再抓你。”何去对那名姑娘说道。
“谢谢师父,谢谢这位师父。”那名姑娘也被吓到了。站的离何去远远的。
何去决定安抚一下对方,于是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武媚。”武媚答道。
“啥?武媚?”何去刚让别人大吃一惊,这次轮到自己大吃一惊了。
“真是奇了怪哉了!”何去发出感叹。
“师父,请问我叫武媚有什么问题吗?”武媚问道。
“没什么问题,你叫这个名字挺好的。”何去笑了笑,有种巴结的意思。
“可是他们都说我这个名字很土!”
“瞎说!别听他们瞎说,你的这个名字非同凡响。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何去见武媚不再害怕,就把她打发走了。
何去继续垒墙。
永安城开始流传这一天的事迹,不出两天,已经是人尽皆知。甚至传到了长安城。
百姓之间纷纷流传:“遇佛寺有一个神通僧!能把头颅砍下再接上”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遇佛寺有一个妖人。”
不管是神通僧,还是妖人。都抵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心。
这两种说法,给遇佛寺带来很大的人流量,这样的好处,就是遇佛寺的香油钱翻倍增长。
有供斋的,有写祈福牌位的。甚至还有家财万贯的居士,出资修庙。
知客师行正,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何去每天悠哉悠哉的干活,最近他又承担起厨房的工作。
何去也不是生活白痴,近三十年的出家生活,何去做一些大锅菜还是可以的。
出家人,本来就是别人供养什么,就吃什么。不能挑剔。
“远去师?做饭啊?”
何去正在大寮削土豆。行正走了过来。
何去点了点头,行正开始帮着何去削土豆。
有人帮忙削土豆,何去刚好腾出手。
何去把米淘洗干净,在灶台里填上火,把米饭蒸上。
何去又拿了三颗大白菜,粉条。
这就是用土豆白菜做的低配版猪肉炖粉条,土豆白菜炖粉条。
何去把土豆切块,又把白菜切开,然后把粉条泡水。
何去一个人忙来忙去。
何去把另一个灶台加热。倒上大豆油,等到锅中的油冒烟后,何去把辣椒花椒放进去煸炒。
出家人是不能吃荤腥的,所以并没有大葱韭菜这些气味浓烈的佐料。
辣椒花椒炒出香味,何去开始放土豆。
土豆放进锅里,何去快速翻炒。然后把白菜倒进去翻炒,最后加入水,淹没土豆白菜,然后放入粉条。
接下来就是调味了,何去放上盐,酱油。
没办法,古人的时代,调味品少的可怜。只有这些。
何去盖上锅盖,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
终于,菜熟了。出锅前何去又滴上几滴香油。
何去打了两碗米饭,一碗拿到大殿供佛,一碗拿到斋堂供佛。
回来以后,何去把锅里的米饭盛进木桶,又把菜盛进木桶。
何去抱着一个木桶来到了斋堂,又返回把另一个木桶抱进斋堂。
然后,何去开始拿着木条抽打石台。
“啪!啪啪!啪!啪啪!”
打扮也是有规矩的,打多少下,打多重,打板的时候念什么。这里面的门道有很多。
六人来到斋堂,开始吃午饭。
虽然人少,但是规矩还是要讲的。
唱诵《二时临斋仪》,出食仪轨等等,一样都不能少。
几人庄严威仪的吃过午斋,去到大殿结斋。一套仪轨完成。
吃过午饭以后,何去在院子里闲逛。经过那天打赌的事情以后,遇佛寺的香火旺盛。何去无心插柳解决了遇佛寺的困境。
这几天还发生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武媚有事没事总是往寺庙跑。
每次来了以后,也不烧香,也不拜佛。
就拉着何去聊天。
聊一些家常理短。
武媚向何去透露了一件事。家父被人陷害,如今已经查明。官复原职。
何去连道恭喜。
何去与武媚,两人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
何去得知武媚今年二八,是唐太宗才人。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可是有人过得并不好。
东云十六国帝都,暗无天日的牢房。
白华蜷缩在干草上。
白华已经半个月没有吃饭,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白华嘴唇干裂,水米未进。
白华声音沙哑,低声喃喃:“何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带给我绝望?”
白华是多么希望,何去能够听到自己的喃喃细语。
“这个花花世界真的太美好了,可惜不能多看两眼。”
“原来,白云轻飘飘的,不知道能不能坐在白云上面。”
“原来,树木树叶翠绿,长的这么高大。”
“原来……”
“原来……”
“原来……”
白华绞尽脑汁,用尽所学的有限词语,来描述自己看到的世界。
御书房。
“陛下!那位姑娘还是不肯吃饭!”太监站在一旁,向东云女皇汇报情况。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东云女皇揉了揉眉心。
打发走太监以后,东云女皇坐在那里沉思。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地牢。
“你又来了!”
“他是个无情的人,不会回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东云女皇站在牢房外,隔着门柱和白华对话。
“也许吧!”白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