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前路
白云一觉醒来已是天亮,电台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关闭还放着音乐。
白云想出去转转,吃个早饭,顺便看看有没有NCPD的任务。
就当他换好衣服,走出家门来到了大街上时,白云突然不想去逛了,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环绕在他的身上。
昨天晚上白云睡的很早,平时白云晚上可以玩游戏看电视直到一两点,但是昨天晚上他八点钟就起来了。
白云没有再去阴暗狭窄的角落去寻找猎物,而是来到了来生。
这家位于沃森的独家夜总会是夜之城的标志。
该夜总会由罗格拥有和运营,对各个阶段的边缘行者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大众目标。无论是和一个联系人约会,扔掉一个包裹,还是说只是好好喝一杯,这里总是来者不拒。
来生”也许是夜之城最出名的信息站。在这里会出没传奇雇佣兵和中间人,但无名小卒可不准和大佬们喝酒。“来生“在几年前曾是一个停尸房,这个地方设备齐全,可以举行秘密会议。
白云来到了前台,座在了吧台前,他的旁边还有2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很漂亮,有这一头蓝色的头发,发型是侧披着的,手臂应该是义体螳螂刀。
那个男人非常壮,留着一个武士头。他们正和酒保小姐聊着天。
“一份伏特加,加一点青柠,姜汁,啤酒。还有爱。”
那个男人对酒保小姐说道。
“我记住了,这是名叫杰克的酒吧。”
酒保小姐回应道。
“哈哈,我希望以后会有人喜欢我的独门秘方。”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离开了。
“先生您好,需要来点什么吗?”
白云想了想。
“就来一杯杰克酒吧。”
“我可不保证味道。”
说完酒保小姐就开始为白云调酒。
白云默默的做在那里,他看着酒吧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这里是夜之城,这里是逐梦之城,这里人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白云想要些什么,他对出名并不感兴趣,他是个孤儿,虽然在这个年代孤儿并不少见。
他对金钱有执念吗?显然并没有,白云现在拥有了系统,赚钱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容易了。
他醉醺醺的打开那封尘封已久的信,稀里糊涂的有了一个系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么一座城市。
或许他来到这里,也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不甘吧,不甘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甘受到欺凌,不甘受到压迫。
“你的酒。”
酒保小姐把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推到了白云的面前。
“这里是逐梦之城,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嘛,出人头地,不过你看我现在的工作,就知道我成功的几率有多小。”
“那么,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出人头地了呢?你会做些什么?”
“老兄,这可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考虑的是如何出人头地。你要说如果的话呢?我可能会买一辆豪车,带着拥护我的人到处去飙车吧。”
“梦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白云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酒杯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梦想这个东西嘛,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也不重要,但是人生在世,我不甘心。”
“不甘心吗?”
白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伏特加独特的香味最先充满了口腔,之后是柠檬的酸涩,略苦的姜汁缠绕在舌根。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陪我说话。”
白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孤儿院。
那里墙壁破旧,桌子椅子缺腿的,破裂的。整个孤儿院,也就两个篮球场大小,里面却塞下了300人。一位老师,一个校长,一个做饭的啊姨。
白云想起了6个人挤在一张上下铺的床睡觉,每天上个厕所,都要排队。每天的饭,除了土豆还是土豆。在那段时间里,白云最开心的就是那名年过花甲的老师,给他们讲故事,还有每个星期六的腌萝卜。
还有那个每天总是很疲倦的校长,即使孤儿院里再困难,那你坚持不住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吗。他也坚持不让12岁以下的孩子们去打工赚钱。
白云成年之后离开了孤儿院,那个时候他还有一份工作,有一次,白云带着自己攒下的300元钱,来到那个孤儿院,也见到了那名校长,他们攀谈了一段时间。
知道白云提出了想进去看看孩子们的时候,校长拒绝了,也拒绝了白云给的300块钱。白云只好带着钱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白云再一次的来到了那个地方,眼前已经不再是那座孤儿院,他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座堆满了成人纸尿裤的仓库。
之后,白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孤儿院的院长,甚至连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再也没有见到过,起初白云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但是繁重的工作,占满了他的所有时间,甚至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无论谁有事物,在他面前都经不起他的冲刷。
白云不再考虑孤儿院,每天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食物,今天的工作份额,下个月的房租是不是要涨价了?这个月的薪水老板什么时候发?还差多少钱就能安装义体了……
白云在还有工作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生命状态是——麻木。
梦想?梦想是什么?他可以当饭吃吗?
白云当时对梦想的定义就是这个样子。
为了可在人们基因里的最高指令——生存,白云停止了自己的欲望,只有让自己的欲望越低,就可以获得更高的生存几率。
其实,他在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女同事对他貌似很有意思,而白云也非常喜欢她的为人,直到有一天那名女同事对她表白了,白云先是惊喜,然后就是烦躁。
女同事的境况和他差不多,唯一多的就是那名女同事还有一个快要失去劳动力的父母,白云考虑了自己的薪水,和对方的薪水,如果他的父母哪一天失去了劳动能力,他们二人绝对养活不了。
除非,他们舍弃老人。
白云从小没有父母,所以他对父母这种生物,充满了敬畏之情,白云并不想那样做,所以白云拒绝了她。
果不其然,就在一年后的某一天,那名女同事的母亲,得了一场大病,这瞬间击溃了他们那脆弱的家庭。
从此之后,白云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同事了,听工厂里的人说,那个还有一些姿色的女同事,为了救治自己的母亲,选择了不是那么体面的工作。
然而,那个时候的白云早已麻木。
直到白云醉醺醺的打开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