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是第一次讲故事,待颖纱青符两人坐好,清了清噪子,把从上崂山到大战精外鬼王,前前后后近两个月的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夫君厉害!”颖纱举起手臂喊了一声:“把金陨拿出来我看看呗!”
端方从袋子里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金饼,递给颖纱。
“没错,没错。夫君,你太厉害了。”
“还有两块,这段时间你们查出有什么线索吗?”
“主子,你走的这一个半月,我们也没闲着。早已经把青州各山各洞都悄悄的摸了个遍。不过只查出了一块金陨的下落。”青符说。
“也算不小的功劳,快说说,谁捡去了。”端方说。
“要说这块金陨,到如今也已经经过好几手了。起初它被一人捡去,那人以为是金块,拿去当铺做了死当,当了不少银子。后来听当铺的人说这块金子,被人以三倍的价格买走了。我打听多时,才知道买走这块金子的,是青州九曲湾的大王。等我到九曲湾的时候,九曲湾全寨被灭,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那叫一个惨。颖纱,你去给我倒杯水。”
“我也想喝水。”小丁刚才也是说了半天。
青符喝了几口说,接着说:“其实我的人生,也可以当个捕快的,没想到当了奴才。我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九曲湾的所有有用的线索,又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推理。最后我认定,灭杀九曲湾的,一定是青州的一位大能。”
“咳咳!”正在喝水的小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好意思,呛到了!”
“你推了半天,就推出个这?能灭杀一寨人的,必定是一位大能,还用你推?”端方说。
“你不推理你怎么知道这一寨人是被一人所杀还是被很多人所杀?”青符说。
“看下伤口,几十个人看下来就知道是不是一人所为,如果是一人所为,不用想也知道,能做成这事的,必定是一位大能。这需要推吗?”端方说。
“那你来,接下来你来。我不说了!你推个我看看。”青符耍起小性子。
“我来就我来。你说灭杀九曲湾的是一位大能,青州所谓的大能,首屈一指要数地仙拂流子,但很显然不会是他。”端方看了一眼青符,从青符眼中,端方再次肯定,绝对不是拂流子。
“不是拂流子,又是谁,还有谁能一人击杀上千人?青州界内,成了名的大能,没几个,而且也不稀于做这种丧天良的事。”端方轻敲了几下桌面。
“所以,有本事干出这种事,又不怕坏了名声的,一定是个匿仙。匿仙为了自身安全,一般都会把隐匿之地放在两州交界。青州只和兖州与徐州交界,但与兖州的交界线太短,我觉得,他有很大概率住在青徐两州交界的某处。”
端方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对不对!”
青符听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牛!主子厉害!我累死累活跑了一个来月查出的结果,全被你说中了。”
端方哈哈一笑说:“免礼吧,以后就不要有做捕快的念头了,安安生生做个好奴才就行了。”
青符站起身来,重新坐好,说:“主子猜的没错,正是青徐交界处的一处匿仙,此人名叫‘秋黄子’。”
“秋黄子?黄者,秋之色也。反过来秋者,黄也。黄黄子?难道他是一个蝗虫精?”端方推理停不下来。
青符又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牛!主子厉害!”
“行了行了,别演了,这一跪明显没上一跪诚恳,略带有一丝急燥。快说说那个蝗虫精的情况!”
青符再次起身,说:“那个秋黄子,有大几千年的道行。平日匿在地底深处,许久没听说过他的动静了。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为了一块金陨只身出洞,还不惜范下如此罪孽。”
“确实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这个秋黄子明明是抢来的金陨,拿到手后,不但不夹着尾巴,反而抖起来了。他于青徐两州发了好多贴子,要在四天后,开个‘金陨会’。”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可不是吗?我也始终想不明白。”
“咱有请贴没有?”
“没有!”
“为什么咱没有?”
“因为青丘与外界早已经不来往,知道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能不能弄到几张请贴?”
“当然能!”
“我去休息会儿,你找三张请贴。四天后你、我、小丁,咱们三人去参加‘金陨会’”
“主子,我呢?”老晋问。
“你跟着五夫人吧!你就不用去了。他是蝗虫,他把你啃了怎么办?”
“主子,我去了。”青符说完哼着曲离了青丘。
“青符遇到啥高兴事了?”端方问。
“你没发现少了个人?”颖纱说。
“白宛?她人呢?”
“回去了,她说再不回去天庭就要怪罪了。”
“哦!是不是白宛看到新盖的土地庙,抱着青符亲了几口,青符就变成这样了。”
“夫君,你太厉害了。这都能猜的到!”
“颖纱,你以后得学学语文,除了一句‘你太厉害了’,别的就不会说了?!”
“哼,我读书不比你少。”
“那你真是太厉害了!”
“呵呵!”小丁笑了笑,说:“五妹,我们三个去青湖划船吧。”
“好!划船去!”颖纱小丁拉着手。
端方看了看老晋,问:“她说的三个,除了她俩,另一个指的是你还是我?”
老晋寻思了寻思,说:“大概率指的应该是你吧!”
“那我也划船去唠!”
屋中只留老晋一人,老晋从袋子中取出一把剑,拿在手中看来看去,上下抚摸。
“老伙计,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我想毁了你,可又心存不忍。我想留下你,却又整日被你搅的心神不宁。怎么办呢?”
“这柄剑真好看!”一个婴儿般的声音说。
“嗯?你是谁?”
“我?我是青丘的家主!”
“青丘的家主?不是白鹤颜吗?”
“呵呵,他?他只能算我的重重重孙了吧。”
“我不明白!”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
“确实,我确实是个木头脑袋。”
“我是青丘的第一代家主!”
“第一代家主?我记得《山海经》有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说的可是你?”
“呵呵,说的正是奴家。”
“我听说你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不过没死透!”
“没死透?”
“是啊,心中有愿念,想保子孙平安,这才留了一缕残魂。”
“你倒是个称职的祖宗!”
“现在他们好像不再需要我庇护了。”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我想再活一段时间,我还想再出去走走。所以,我想做这柄剑的剑灵。你说好不好!”
“这事得问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那个年轻人?”
“是他!”
“我怎么看他除了油嘴滑舌,没什么本事呢?”
“其实他并不重视这柄剑,所以才一直让我拿着。”
“听你的口气,好像这柄剑还配不上他?”
“如果有了剑灵,应该能配得上做他的副剑。”
“口气可真大!”
“不如我把他喊来,你和他聊聊!”
“去吧,尽量快些,我没什么耐性!”九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