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峥也是剑不离手,以防有人挑事。只是一方面何峥武功高深早已经被人传诵很广,再者宁姑娘倾心于何峥也更是人尽皆知。虽未出嫁,但在更多人眼中,也算是个明花有主的姑娘,即使其他人对宁姑娘有心,也不敢轻易来婚礼上随意造次。
端方第一次见到了九里沟的短鳄大王,席间问起自己那一千两银子的事,短鳄大王一脸诧异,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并承诺回去一定细查。那副诚恳到夸张的神态,连悠尘都知道这是在做戏。端方无所谓的一笑,心中想的是先礼后兵,你今日不还,改日我让人去你家讨去。
宿小楼见了,笑脸迎上:“端方大王,短鳄大王一向治家甚严,想必端方大王有些误会吧。”
端方看了看宿小楼,皱起了眉头。
何峥一听站起身来:“小楼大王,那一千两银子是我护车丢的,你说的误会是什么意思,难道银子是我吞了吗?”
端方转而哈哈一笑:“此事今日不许再提!”
众人这才都不再说话。
端方心中倒是暗暗一惊,没想到宿小楼和短鳄交情如此深厚,这么明摆的事,他也要出来为短鳄开脱。
端方心中咯噔一声,貌似有些关系可以缕的顺一点了。
他看了看龙头山新大王,一个傻乎乎的小青年。
端方揣测道:按道理说,有好处先得自家兄弟分,无论从远近亲疏,还是武功高下,那次探墓怎么也叫不到我和鬼子七。
这龙头山的鬼子七,功力不见得会比九里沟短鳄高,关系也不比短鳄和大羽走的近。为什么就叫了鬼子七,没有叫短鳄呢。
如果那天青鹤邀我是为了试探我的深浅,邀鬼子七又是为了什么?
让我缕一缕!谁都知道短鳄是大羽真仙的爪牙,现在看宿小楼和大羽真仙的关系也绝对不浅,青鹤真人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大羽真仙的徒弟。
再看龙头山的新大王鬼杰,坐的离他们都那么远,应该和他们关系确实不深。
那天探墓,两个大羽的爪牙,一人看顾一个旁人。青鹤真人看顾的是我,为的是试探我的虚实,宿小楼看顾的是鬼子七,他又是什么目的呢?
难道鬼子七的死就是他看顾的目的?就是说鬼子七的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被他加害的!这事好像值得一查。
端方想到这里,又是嘿嘿一笑,心想得把这事叉开,就说:“何副统领,为了你与宁妹妹结为连理,我可比你操心都多。”
何峥心中明白,肖仲把本来要送给大羽夫人的三件珍宝送给了宁儿,而后定婚又是齐外务长出的面一切财礼都是由妙烂山出的。如今就连洞房,也是大王所赐。而且,大王就算不这么做,我深知大王淫威,哪里还敢造次。
“大王恩情,属下永世难忘。”
“千万不要,你还是赶快把这些事都忘了吧,我不图你为我卖命,只图你能好好的和宁妹妹过生活。来年生个小妖精,让他早早的就给我巡山去。”
“哈哈哈”众人举杯共祝贺何副统领宁姑娘新婚大吉。
也就是这个时候,饭店伙计走到何峥近前,递上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木箱,说是有个人送了礼来,人就在外面等呢。
何峥心中纳罕,想着与我相识的人,基本都在这儿了,与我有故的人,经小烂山一役,都是死的死,散的散。还有谁会来送礼呢。
何峥打开礼箱,啊的大叫一声,扔了礼箱抽出鸦魂,就往外走。
众人一看礼箱中,竟然是两个无头的死鸳鸯。紧跟出去的,是何峥的老岳父,后面跟着宁儿姑娘。端方命伙计把死鸟收拾丢掉,也跟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餐厅,空无一人,广场上已是人满为患。
只听何峥老岳父指着送礼之人破口大骂道:“郭正道,是你家弟弟瞒着我到这极目山来抢地盘,被身为极目山副统领的何峥给杀了,此是公仇,你怎么能把你弟弟的死记在何峥私人身上呢?”
“呸,老东西,亏得我家兄弟你为舍生忘死卖了这么多年的命,到头来命没了,还要遭你如此编排。我家兄弟之死,和你也逃不了干系,你等着我先收拾了何峥,再找你算帐!”郭正道义愤填膺,指着馒头岭大王怒骂。
端方明白了,这是馒头岭被何峥砍杀的三大王的哥哥,趁势来此为弟弟报仇。
“这位兄弟,”端方上前说话:“我是这极目山的大王,你家兄弟来抢我地盘,该不该死?我家任主事忍让了三天,劝他返家,不要再闹,他就是不听。
若是你,你该怎么办?何峥乃我极目山副统领,身有守土之责,该不该出手?这一但出手,刀剑无眼,取了你兄弟性命,怪也只怪你兄弟他不识时务,学艺不精罢。你若是真要为你兄弟报仇,冲我来,与何峥无关。”
“好!咱俩比武场上走一遭!”郭正道说着往武场中央走。
端方让他们都不要进场,跟在郭正道身后,缓缓走着。心中很是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杀。
走到武场中央,双方站定,只听郭正道喃喃自语的说:“什么他妈的极目山,老子只知道锥子山。三十年前我能杀了白故城,今日我就能。。。。。。”
端方耳朵好,听到郭正道说‘三十年前’‘我’‘杀了’‘白故城’,猛的眼睛一亮,仰天大笑,身如闪电一般飞到郭正道身前。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巴掌拍到郭正道脸上,郭正道像是突然断了线的木偶,咕咚一声爬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端方笑声还没有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切都太快了,何峥心想大王这是对自己的功力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青鹤看了也是一愣,心想如果刚才是自己站在端方对面,这一巴掌下来,自己会是站着还是爬着?
这个端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功力怎么这么高,不要说我,就是我家师父,哪怕是我家师祖来了,应该也不是对手啊。我把今天的事给我师父讲,他老人家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