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悠尘两人蹑手蹑脚向动静处摸去。
见有两人正在挖陷阱,还时不时的窃窃私语一翻。端方心想可算让我捉了个正着。
端方扭头向着悠尘做了个嘘声动作,而后两人慢慢向黑影靠近。只差十几步时,只听‘咚’的一声,又闻得悠尘悠长的‘啊’了一声,端方回头一看,悠尘已经掉进一个挖好的陷阱。
声音同时惊动了两个正在挖坑的黑影,其中一人二话没说,拿起地上的剑,抽出宝剑刺向端方。
端方搭出血纷飞一挡,感觉对方武力平平,便将自己十分功力压下九分五,拿出半分与黑影周旋,竟然打了个有来有回,不分伯仲。
黑影不想纠缠太久,喊了一声:“大哥快来帮忙。”
刚才一直站着观看的黑影,宝剑早已经在手,听兄弟一呼,马上抽出宝剑。只见月光下一道寒光出鞘,伴有呦呦鹿鸣之声,那人随及扑到端方身边加入战斗。
黑夜之中,三个人影,三道剑光你来我往。
人影如鬼魅移动,剑光与人影相随。
陷阱里悠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哎呦了两声:“哥,你在干嘛,来拉我上去呀。”
端方暂且顾不得悠尘,以一敌二,与两人打的有来有回,毫不示弱,边打边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我掉河里,落入兽网,是不是也是你们两个人干的。”
两道黑影并不答话,端方心想不让你们见点血,这局破不了,于是突然奋起,连出三剑,将两条黑影分开,又出一剑割破了先上那人的手腕。
先上那人手腕出血,退了半步。后上之人心急之下也是噗噗噗三剑连出,逼的端方连退几步。
端方心中嘀咕:杀了他们吗?没必要,他们不是想要我命,不杀吗?这被逼的也是没了退路。
端方正在犹豫,好在后上之人三剑连出之后,并未再攻,口中说了声:“撤!”也随即退出战斗,拉着另外一人向远处遁去。
端方没有去追,赶快收了宝剑,爬在悠尘跌落的陷阱口处,轻喊:“悠尘,你怎么样了。”
“哥,我脚崴了!”
“悠尘,别急,等哥想想办法。”
端方扭头看到两把铁锹,伸手拿来开始往陷阱中填土。
“哥,你是想埋了我吗?”
“不是啊,悠尘你小时候学过一个皮球掉进树洞的故事没有?现在你就是皮球,陷阱就是树洞,土就像水,我把土将陷阱填满,你踩着土不就上来了吗!”
“可是哥,土全都埋我身上了,我脚崴了动不了,”
“哦!也就是说皮球是破的,浮不到水面上。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哥,你还是别把我弄出来了!我现在特别想打你。”
“悠尘你先别急,等我再想想办法。”
端方急冲冲的在四周找可用之物,口中念道:“这周围应该会有藤条绳索之类的东西才对。”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用之物,于是又回到陷阱口处。
“悠尘,你从城隍那个仓库里,拿有什么像绳索之类的法物没有。”
“等我看看。。。哥,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记着应该是没有。哥,你有没有?”
“我。。。有倒是有,就是怕拿出来金光四射,这么一来咱俩就装不下去了。”
“要不我就在这等到天亮。”
“别傻,就算我现在回去拿绳子,也不会让你等到天亮。我是不敢离开,怕那两人再折回来。对了,青符,出来。”
“主子,啥事,这大半夜的!”
“你妹掉陷阱里了。”
“这好办,主子,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一个皮球掉进树洞的故事?”
“悠尘脚崴了。”
“哦,皮球破了,那得另想办法了。找绳子吊出来。”
“找了没有。”
“那用你的捆神索把她拉出来。”
“我怕捆神索拿出来金光四射,被人发现。”
“让我想想,有了!”青符取出一张符,往端方身上一贴,端方变成了一条大蛇:“主子,你现在把身子探到陷阱里,把尾巴勾起来,让悠尘坐在上面,我拉你爬,这不就出来了吗!”
两人合力总算把悠尘拉了出来,青符说:“我回袋子里去了,万一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端方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一拍脑袋说:“我傻吗?刚才为什么不让青符变成蛇,我来拉他。”
一边懊恼被青符占了便宜,一边摸着黑查探着悠尘的脚伤,帮她揉了半天,待悠尘说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才背着她往山下走。
悠尘扒在端方背上,抱着端方的脖子问:“哥,你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谁了吗?”
“不识得,但是那把剑,很不错。悠尘,你在掉进陷阱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后来听到了鹿的叫声。”
“对,那把剑出鞘时会发出鹿的叫声。”
“嗳。。。我听说咱们洞主就有这么一把剑!”
“没错,是他!”
“他为什么要害你?”
“他不是害我,他只是在试探我!”
“他为什么要试探你?”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太优秀,他想提拔我当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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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洞主在中峰大摆宴席,需要一个温酒的伙夫,这年差事刚好落到端方头上。
宴上就座的,有洞主,三个副洞主,四片片长,还有苏来财,端方一看这厮就来气。
小妖们上菜上酒,首领们吃吃喝喝。
席间无非是对金蹄歌功颂德,祈福来年的话。
一席下来,端方比捡了一天柴火还累,尤其是管防卫的任副洞主,那是真能喝,端方后悔没有把热酒的炉子直接放到任副洞主身后。
每个人都吃的七七八八,手脚暖和了,洞主开口道:“你们在坐的,今年有什么要求吗?趁着大伙都在,该商量的,咱们商量一下。”
喝的晕晕乎乎的任副洞主说:“洞主,可有十年没选拔军士了,今年是不是选几个上来?有些孩子都开始喊怀才不遇了!”
洞主听了甚以为然,笑着说:“我记得这些年有十来个军士退下来去了采药场,我看这样,我们出春来个比武大会,所有非军士人员都能参加,进入前十名的,统统升为军士。”
任副洞主说:“这样最好,十年没有招军士,有不少好苗子。十个名额不多也不少。”
散宴之后,端方拉住苏来财,说:“老苏头,你还认得我吗?”
苏来财看了看端方咧嘴一笑,说:“哦,是你,我当然认得。怎么?现在还在当伙夫?当伙夫好,什么时候都饿不着。”
“我那把剑你还记得不?”
“嗯!你什么意思?”
“你小心了!讹剑之仇我是早晚要报的!”端方说。
苏来财一激灵,说:“小子,怎么叫讹剑呢?剑还在我家里放着呢,你拿二十两银子,我随时给你就是。”
端方心中骂道:“老子和悠尘两个攒了八年,才攒五两银子,二十两,不是要再攒三十年?”
想完悻悻的白了苏来财一眼。
苏来财看着端方眉宇之间的怨气,心中也颇为忌惮,眼珠子一转说道:“要不这样,这不是要比武了吗!这次比武,如果你能进前十,我就把剑还给你。如果进不了,这辈子你就老老实实做个伙夫,也甭再惦记那把剑了。”
端方嘿嘿一笑:“你敢反悔,我直接用我妹的剑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