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旧而又狭小的老房子,走进屋里能闻到一股木头腐烂的霉味,但是家具摆放十分整齐而且比较齐全,最值得一提的便是略显豪华的古典酒柜和柜台,里面三五瓶名酒,瞬间有种私人酒吧的感觉。这就是帕克现在居住的地方。
夜晚的老街区有着独特的味道。与那些住满年轻人的新街区相比,看似老旧的哈瓦那更像是一个充满韵味的熟女。
新街区则是给人一种满是激情狂热的感觉,看起来像是个打了兴奋剂的不良少女,枪声和爆炸成为她们伴乐,那是年轻的野心家向往的地方。
哈瓦那呢?一个很少听到爆炸和枪响的地方,一个住着很少年轻人的地方,有人会说它看起来像个迟暮的老人,事实呢?给出以下数据看一下:路西菲尔市80%的老黑帮分子和退休杀手都住在这里。全市税收占比56%,经济支出占比66%,也就是说有大量的金钱从这个老街区流出。个人枪支持有率100%,人均每周消耗弹药350发(含靶场训练),人均致死率98.5%,这个数据你自己细品。如果你说它是个老人,那它也是你决不敢惹的老人。
从警察局回来的帕克一脸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他的老伙计阿杜(一只拉布拉多犬)则静静的趴在他的脚前。
“老伙计我待会再喂你吧,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要是会调酒就好了,我现在想喝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长岛冰茶)然后美美的睡一觉。”帕克话刚说完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阿丽莎你又不敲门!算了,我累了,随你便吧,帮阿杜倒上狗粮。”帕克瞅了一眼进来的女人简单的说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OK!我下次一定注意,我就是来讨杯酒喝,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了。”叫阿丽莎的女人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柜台前熟练的的从酒柜中取出一支龙舌兰和橙味利口酒。
“加多少tequila(龙舌兰)?帕克!帕克!Margarita(玛格丽特)需要多少多少毫升tequila?”阿丽莎摇晃着睡在沙发上的帕克问。
“阿丽莎我真的想打死你,真的,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我遇到你,啊!……”帕克痛苦的抱紧脑袋崩溃道。
“没办法,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你只能乖乖告诉我,或者亲自为我调一杯。”阿丽莎歪头掐腰微笑着说。
看着阿丽莎这不讲理的样子,帕克无奈的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向柜台。
“我的天!你竟然开了我这支1942!(唐胡里奥1942)我枪呢?阿杜把我枪拿来!”帕克看着手里这瓶开了盖的酒伤心欲绝。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这支酒,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亲爱的帕克先生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就原谅我这次嘛!”阿丽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撒娇的搂着帕克道。
谁知帕克一把抓住了阿丽莎的脸将她推开,然后一脸嫌弃的望着她。
“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喝完这杯酒希望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今后再也不要踏进这间屋子,OK?”帕克指着阿丽莎警告道。
“这次是几天?”阿丽莎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支唐胡里奥足以让我们永不相见!”帕克将酒倒入量酒器,然后倒入摇酒壶。
“所以说玛格丽特到底需要多少毫升?”阿丽莎见帕克仍是气冲冲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
“说了多少遍了30ml呀!你怎么老是记不住?难不成你的脑袋里全是浆糊?”帕克依旧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这时阿杜吃力的拖来一个鼓鼓的麻袋,里面露出几个漆黑的枪托来。
两人望着吐着舌头坐在地上一脸真诚的阿杜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阿丽莎蹲下身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阿杜带着哭腔说道:“阿杜,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却……你却想我死!我们友谊的小船怎么如此脆弱?说翻就翻了呢?”说完之后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用颤抖的手摸了摸阿杜的头。
“行了阿丽莎,收起你那可怜而又虚伪的样子吧,你的玛格丽特好了。”
“我先给阿杜喂上狗粮。”阿丽莎撕开一袋狗粮倒在狗盆里,然后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急乱而又毫无节奏。
屋里的二人立刻警觉起来,阿丽莎解开麻袋掏出一把手枪扔给帕克,自己则拿了一把自动步枪。
帕克伸手接住手枪,枪口朝柜台边缘向下一顶,子弹上膛,熟练的将枪别到后腰带右侧,随后走向门口。
每一个街区都有自己的规矩,错误的敲门方式也许就能让你置身危险之中,特别是在这个名叫哈瓦那的老街区,不守规矩是会死的。
通过猫眼的观察,外面站着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帕克朝阿丽莎打了个手语,阿丽莎点了点头便架好了步枪。
帕克侧身打开房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了进来,结果刺了个空。
帕克反应迅速,左臂一记肘击横向击出直接将那人的脑袋干到了门框上,太阳穴受到重击当场断了气。
剩下的二人见状便要拔枪,帕克右手摸向后腰,顺势将枪从左侧腰部伸出,只听“砰!砰!”两声枪响,那二人应声倒地。
“啪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二人连忙回头,一捆引燃的炸药从后窗扔了进来,此刻正在阿丽莎脚下静静的冒着烟。
“oh shit!”帕克转身冲向阿丽莎,阿丽莎反应迅速,一脚将炸药踢到一旁的墙角。
“嘣!”的一声巨响,屋内烟尘四起,木屑和碎玻璃夹杂着芳香的酒液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
待烟尘散尽,帕克艰难的从阿丽莎身上爬起来,摇了摇有些恍惚的脑袋。
“帕克你受伤了。”阿丽莎连忙扶住险些就要跪倒的帕克,然后将他背到卧室。
“我需要处理一下你的后背,忍着些。”阿丽莎小心翼翼的脱掉帕克扎满木屑和玻璃的衣服。
“没事,我忍得住。”帕克只觉得左脸有些异样,用眼睛一瞥,一块玻璃片笔直的扎在他的脸上。
“No!你别动!”阿丽莎话音刚落,帕克已经将玻璃片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它切断了你的面部血管,你不应该将它拔出来的。”阿丽莎连忙为他做了紧急止血,然后进行了简单的缝合手术。
“没事的,只是出点血而已,阿丽莎医生。”帕克无所谓道。
“还喘气吗小帕克?”一个穿着西服拄着拐杖的老绅士走了进来,而他手上那把金闪闪的左轮手枪像是在表明他身份的不凡。
“我还有呼吸,杰森先生。”帕克一撑双臂离开了床,站到了那个叫杰森的老绅士面前。
由于刚才剧烈的活动,导致帕克原本清理完的后背再次渗满鲜血,无奈的阿丽莎只好再次用纱布为他清理。
“看到你还能站起来真让人开心。”杰森微笑道。
“死了吗?”帕克活动了一下手腕问。
“是的,如果你是问那个扔完炸弹就打算跑的可怜家伙。”杰森转了一下手中的左轮枪答道。
“哦!我的老伙计!阿杜!阿杜!……”帕克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把推开面前的杰森,大声呼唤起来。
杰森先生和阿丽莎相视一眼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还是老样子。”阿丽莎整理着沾满血污的手术现场。
“是啊,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死活总是最后一位,是个让人担心的小畜生。”杰森收起左轮手枪,点燃了一支雪茄烟。
“阿丽莎!阿丽莎!阿杜受伤了!快过来!”听到帕克的叫喊阿丽莎提着药箱跑了过去,杰森也走了过去。
“让我来!它的后腿被炸伤了。”阿丽莎看着这条喘着粗气的老犬心里不禁难受起来。
帕克望着躺在地上的的阿杜,又环视了一眼狼藉的房间,不禁握紧了双拳。
“听说你杀了一个警察。”杰森吐了口烟。
“因为他没有遵守规矩。”帕克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那个警察的哥哥是卡滋帮的首领,他们是亲兄弟。”说完杰森便转身离开。
帕克仔细翻找着杀手的衣物,找到了一张写着自己住址的画像,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库勒·布克森。
打电话叫来了黑道专业的收尸团队,帕克一言不发望着阿杜。
“你打算怎么办?”看着牙关紧锁青筋暴起的帕克阿丽莎看似随口的一问。
“没有人可以打破规矩,而我又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帕克扭头看着一旁的阿丽莎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