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湖村,几个村民鬼鬼祟祟走入村头田栓子家中。
田栓子是云湖村村霸,以前张晓凡没接手茶山之前,他就经常偷采茶叶自己卖,茶农们对他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自从张晓凡立下规矩,并让柯奎龙派兄弟巡逻茶山之后,田栓子的好日子也算到了头。
不过今天在他家中却好不热闹,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于耳。
“田栓子,上游的大坝已经开建,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一个村民小声道。
田栓子看了眼茶山方向,奸滑笑道:
“没错,我们的出头之日总算到了!”
“趁着大伙儿立场开始摇摆,正是我们煽动毁掉茶山的大好契机!”
田栓子招呼上几个村民,扛起农具,就大摇大摆往茶山而去。
此刻,茶山上,茶农们也开始惴惴不安:
“你说等大坝完工后,我们云湖茶叶还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吗?”
云湖茶叶收益于云湖的水汽滋养,才能有这么好的品质,云湖水位只要稍微下降都会影响到茶叶的收成!
有一年遭遇干旱,云湖水位下降了大半,云湖茶叶就几乎绝收。
“我看悬!”
“茶叶要是绝收了,我们该怎么办?”
“张老板不是还有其他产业吗?”
“可是我们除了采茶,几乎什么都不会啊!”
要知道旱灾还有可能过去,但大坝可不会挪走,它必定会影响到供水,从而让云湖水位下降,甚至彻底干涸!
所以他们将要面临的困境是永久性的,这让他们感到前途未卜起来。
村长王大永察觉到茶农们心态上的变化,连忙找到徐富贵反应情况。
然而,徐富贵这边也好不到哪去,负责包装的工人,也全都心事重重的模样,以前十分钟就能包装好的量,现在半天都没有弄好。
货车司机都来催好几回了。
就连徐富贵自己都在一旁独自抽闷烟,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王大永直接走到徐富贵面前,用村长的口吻教训道:
“富贵,你在干什么呢?”
“如今危机当头,你更是要做好带头作用,而不是在这里抽闷烟!”
徐富贵叹了口气,神情落寞道:
“大坝是市商会通过建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避免同高山村发生冲突外,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富贵打小就在云湖村长大,王大永当然知晓他的性格。
让他管理茶山还行,但倘若让他带领村子走出困境就有点过犹不及了。
要不然当初云湖村也不会一直被韩家牵着鼻子走,任由人家宰割。
好在张晓凡在云湖村危难之际,接手了茶山,才让云湖茶叶拥有了如今这副大好局面。
“富贵,不是我说你,张老板就是信任你,才会将茶山全权交给你管理!”说着,激动的王大永直接拍掉了徐富贵手中的烟,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应该扛起责任,号召大家振作起来!”
徐富贵看着手中被打掉的烟蒂,抬头看向王大永道:
“王村长,你说我真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吗?”
王大永给了他一个肯定眼神道:
“我相信你可以,就像当年我们被韩家如此压迫,不还是挺过来了吗?”
听了王大永肯定的话,徐富贵逐渐恢复信心:
“王村长,你说得没错,如今张老板不在村子里,我们更是要替他守护好茶山!”
说罢,徐富贵直接走到消极怠工的员工面前,拍了拍掌道:
“都给我振作起来,今天的量如果没打包好,这个月的工资你们就别领了!”
听了徐富贵的训话,员工们当即清醒过来,连忙加快了打包速度,再也不敢消极怠工。
王大永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徐富贵这时突然想到什么,暗叫不好道:
“糟糕,如今人心不稳,茶山那边恐怕会出事!”
王大永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保护好茶山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想都没想就疯狂往茶山赶。
不过,他俩还是来迟了,田栓子等村民已经同茶农们冲突起来。
田栓子煽动村民道: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听说高山村就因为换了村长,抱上了韩家大腿,现在不仅高山茶重新获得了销路,村民们还能去云水集团上班!”
“守着这些茶山,我们迟早都要完蛋!”
“还不如毁了茶山向韩家示好,或许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支持铲掉茶山向韩家投诚的村民嚷嚷着,要将茶山毁了。
但更多的是反对他们这么做的人,如今大家在张晓凡的带领下收入高了,生活也好了,怎么还会想着走上以前的老路。
“田栓子,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跟着张老板干多好,我们很多人都已经盖上了新房子,像以前靠韩家施舍,我们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惨!”
“韩家要赏我们饭吃,我们就有饭吃,可韩家要是要砸了我们的锅,我们也只有忍饥挨饿的份!”
田栓子就是要一意孤行道: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没看到上游大坝已经开建了吗?毁了茶山投靠韩家,是我们如今唯一的活路!”
收到田栓子蛊惑的一帮村民也全都应和。
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徐富贵和王大永赶了过来。
徐富贵连忙别开人群,面向田栓子怒斥道:
“田栓子,你这是要公然与大家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