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带着柳雪盈回村后,众多村民立即围了上来。
得知柳雪盈今天出院回村,他们纷纷带着慰问品前来,有拿鸡蛋的,有拿小米的,还有拿玉米棒子的。
如今在白泉村,柳雪盈已经完全成了众人心中当之无愧的会计,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找她。
看着白泉村众多村民热情的样子,柳雪盈不禁高兴的两眼含泪。
她嫁到白泉村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大家如此对待。
离开柳雪盈家,张晓凡回到自己家,将今天刚买回来的鱼苗全部投进了鱼塘里。
山海楼的生意火爆,鱼肉消耗一天比一天夸张。
只有不断向鱼塘投入新鱼苗,才能供应得起山海楼。
等他处理完鱼塘里的事,天已经快黑了。
张晓凡正准备弄点菜回家做饭,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向鱼塘靠了过去。
定睛一看,正是大黄。
此时的大黄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张晓凡,它摇着尾巴,熟练的从铁丝网上自己先前撕开的洞口钻了过去。
到了鱼塘边上,瞄准时间,它一爪子用力拍在了一条游弋的草鱼上。
很快,那草鱼便翻着肚片飘到了大黄面前。
见状,大黄鬼鬼祟祟查看一番四周,确定没人看到后,立即咬起这条草鱼离开了鱼塘。
看到这一幕,张晓凡不由心中暗骂一声,这狗东西,偷鱼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他正准备回家,却发现大黄离开鱼塘后并没有立即吃鱼,而是咬着那条鱼向着屋后荒林方向跑去了。
见状,张晓凡眉头微皱,慢慢跟了上去,他倒想看看大黄要去干什么。
大黄一边小心翼翼向荒林方向小跑,一边左顾右盼,似乎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看到这一幕,张晓凡愈发的觉得这狗东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一路跟随,足足跟了接近半里路,终于见大黄到了荒林外围。
到了荒林外围后,大黄先是把草鱼放在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冲着荒林叫了两声。
正在张晓凡疑惑它想干什么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荒林里跑了出来。
它浑身洁白如雪,如同世间的精灵般轻盈纯净。
张晓凡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他发现,那道白色的身影正是上次他给父亲扫墓时见到的白狐狸!
只见那白狐狸慢慢走到大黄身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身形威武的大黄,而后一口咬住石头上的草鱼,快速化作一道白色影子很快消失在了荒林中。
直到目送白狐狸远处,大黄才不舍转身,准备回家。
似乎是觉得自己离泡妞成功又近了一步,大黄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看到这一幕,张晓凡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大黄正在期待着自己的未来,它相信,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娶了白富美走上狗生巅峰,想到这里,它不由有些飘飘然。
但就在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它只感觉背后直冒冷气。
它转身一看,这才发现一个两脚兽正充满杀意盯着自己,两眼散发着渗人的绿光!
它双腿一软,正准备跑路,却想到这事自己做的隐秘,应该没人会发现,转身露出讨好的模样向张晓凡靠了过去。
见大黄舔着脸向自己扑来,张晓凡没好气上去就是一脚:
“你这狗东西,自己吃就算了,还拿老子的鱼送人?”
“你他吗泡妞真舍得下血本啊!”
“全村那么多小母狗还不够你祸祸的吗?连狐狸你都想泡?”
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识破,大黄索性一副死狗不怕开水烫,直接躺在了地上四脚朝天无辜看着张晓凡。
看着它那故作可怜的模样,张晓凡没好气又是一脚:
“你再装可怜,我就把你带到宠物医院让你断子绝孙!”
闻言,大黄立即惊恐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退到三四米远,紧张看着张晓凡。
看着它那惊恐的模样,张晓凡心中怒气消了打扮,他无奈看了一眼大黄缓缓说道:
“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只要你以后每晚都去村里大棚四周巡视几圈,今天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听到张晓凡要它干活,大黄立即瘫坐了地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张晓凡冷着脸威胁道:
“干活还是变太监,你自己选!”
见张晓凡神色严肃,大黄立即起身,使劲绕着张晓凡使劲蹦了几圈,仿佛在说:
“主人,你看我多有劲,我干活,别让我变太监。”
见状,张晓凡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计较大黄的过错。
他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惊异无比。
这段时间以来,大黄愈发的通灵性,他倒想看看,在灵液的重塑下,大黄以后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
……
是夜,岭北县县城一栋世纪初修建的家属楼内,一个中年男人在院子里抽完了足足半盒烟,从上楼按了自家门铃。
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出来。
看到丈夫一身烟味,她责怪道:
“这两年不是不怎么抽烟了吗?怎么今天身上这么大烟味?”
郝徳良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妈那边怎么样了?”
女人清楚丈夫这是在借烟消愁,有些心疼说道:
“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是要抓紧时间手术,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闻言,郝徳良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咬牙说道:
“跟医生说,这两天准备给妈安排手术。”
女人本能问道:
“可咱家现在根本凑不了那么多钱,医生说全部下来至少得三十万,前两年爸生病咱们欠人的钱到现在还没还清呢。”
看着面前跟自己受了不知道多少苦的女人,郝徳良心中无比辛酸,他目光坚定说道:
“钱的事你不用管,放心,我已经跟人弄到钱了。”
“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黑夜中,郝徳良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