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韩家云水集团的情况,每况日下。
不仅合作的茶城,一个个同韩家划清界限,就是他们自己的茶叶店面,也正在遭受巨大亏损。
就在刚才韩向北还收到胡鸿发发来的拒绝合作消息。
将他气得七窍生烟,怒吼连连:
“该死,真是该死,现在就连一个鼻屎大的小小安保公司都不将我韩家放在眼里了!”
韩向东也为此感到诧异无比,纳闷道: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我们招惹上那张晓凡后,就开始诸事不顺?”
韩向北如刀般的目光,陡然看向韩向东:
“我韩向北就不信这个邪!”
“曹岩飞不是要钱吗?那我们就再请他出手,看那张晓凡还能跳到什么时候!”
韩向东点头道:
“没错,虽不知道那农民砸了洪天会的据点,曹岩飞为什么还能容忍!”
“不过,我们肯出钱,他就一定会出手!”
韩向东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开始联系曹岩飞。
谁知,下一刻,他却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僵直当场。
韩向北见状还以为他中了邪,质问出声道:
“向东?”
此刻,韩向东的手机从他手中缓缓滑落,啪嗒,跌在地上。
“大,大哥,刚,刚洪天会的人说,曹岩飞已经被废了,四肢全被打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韩向东此刻脸上写满惊恐。
韩向北震惊不已,连忙抓住韩向东道:
“谁?谁废的曹岩飞?”
“在这延庆,除了曹岩飞的师父雷洪,又有谁会是曹岩飞的对手?”
他陡然萌生不详预感,眉毛不停跳动。
韩向东深深吸了口气,吐出三个字:
“张晓凡!”
“什么?”韩向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那农民废了我们韩家最锋利的刀就算了,既然连曹岩飞都不是他对手?”
此刻,韩向北颓然坐在董事长办公椅上,感觉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在他眼中,本以为能随意捏死的蚂蚁,没想到却是一头沉睡的雄狮。
关键,他们还傻乎乎将这样一头雄狮惊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向东想到什么道:
“不,我们还没有输,只要我们能毁了云湖村的茶山,我们仍然能翻盘!”
韩向北望着惨白一片的天花板,茫然道:
“市商会主任那关过不去,想毁了云湖茶叶种植基地,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办公室大门被推开,霍远涛来不及阻止,一个年轻人就大摇大摆闯了进来。
“要毁了云湖的种植基地并不难!”
听到这个声音,韩向北与韩向东齐齐转头,便见刚才开口的正是一个浑身贵气的年轻男子。
看到来人,韩向北立即冲霍远涛摆了摆手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霍远涛点头,走出办公室,顺便关上了大门。
霍远涛走后,韩向北赶忙冲到来人面前,有些失态的恭敬问道:
“楚副主任,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毁了云湖村的茶山?”
“可是度假村项目,被那新调来的主任否决了啊!”
如果张晓凡在这里,便会一眼认出,来人先前他的死敌金禹城。
只不过现在,他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楚禹城!
他本就是楚家人,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成了金家义子。
如今,他在省商会非但没受到什么处罚,反而成了延庆市市商会的副主任!
楚禹城走到两人对面坐下,胸有成竹道:
“要毁掉云湖村的茶山,何必盖度假村这么麻烦!”
“只要在云湖村上游盖一座大坝便可!”
“大坝?”韩向东不懂一座大坝,又怎能毁掉张晓凡的基业?
而韩向北却犹如醍醐灌顶,直接坐了起来:
“没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要在上游盖上大坝,工程拖个几把月,让云湖村的大湖干涸,云湖茶叶自然绝收!”
楚禹城点了点头,淡淡道:
“不仅如此,如果大坝建成,以后云湖茶叶的生死,将完全掌控在我们手中!”
“我们让它收成,就放水让它有所收成,我们要让它绝收,就关闸让它颗粒无收!”
这时候,智商稍逊一筹的韩向东这才恍然大悟,拍案叫绝道:
“妙啊,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韩向北看向一旁墙壁上的延庆全境地图道:
“云湖村的上游,就是高山村,要在这里建大坝,恐怕……”
楚禹城似乎听出韩向北有什么言外之意。
韩向东这时候也缓过神来,看着地图,皱眉道:
“恐怕楚副主任还不知道,我们韩家曾经封杀过高山村的茶叶,高山村上下可谓对我们韩家恨之入骨!”
楚禹城闻言大笑出声:
“我以为是什么难事呢,不就是一群刁民吗?”
“只需身居商会副会长位置的我爸一纸命令下去,他们敢不从?”
“而且,大坝乃水利民生工程,并不用通过那许主任之手,所以只要给我水利部门的朋友打个招呼,这事就成了!”
听到楚禹城能将事情全都摆平,韩向北和韩向东喜出望外。
盘旋在韩向北头顶的愁云,瞬间烟消云散,他激动向韩向东道:
“向东,给楚副主任一笔报酬,聊表我们心意!”
韩向东心情大好,马上就要给楚禹城开支票,可楚禹城却婉拒道:
“我暗中协助韩家,绞尽脑汁要弄死张晓凡,那都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仇恨远胜二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我们强强联手,那臭农民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看到楚禹城一提到张晓凡就面露狰狞,两人就知道韩家翻盘的契机到了!
张晓凡的好日子,也即将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