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晓凡警兆大作。
祭出琉璃杯朝上一挡,虚空当中传出精铁碰撞声,震得周遭众人耳膜生疼。
身处攻击中心的张晓凡,更是七孔流血,头脑都出现短暂失聪。
这种献祭之法,外加精神力武技,当真恐怖如斯。
张晓凡深知,在这样下去,他将必败无疑。
只要灭绝在来这么一下,不仅琉璃杯会被拍碎,就是他的灵魂体都要被拍灭。
嗡嗡嗡!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际,识海当中的白玉小剑,一声轻颤,战意沸腾。
嗖的一声,白玉小剑飞出,落入张晓凡手心当中。
张晓凡诧异看向白玉小剑:
“你想跟我一起并肩战斗?”
白玉小剑微微震动,似在回应。
这一刻,受到白玉小剑感染,张晓凡战意沸腾,气势陡然攀升。
看到这一幕,灭绝嘴角上扬,笑道:
“小子,你身上有超越法器的至宝,我早从宗门获悉。”
“你觉得老夫就没有相应的底牌?”
说着,灭绝再次捏动法决,只见他双眼逐渐变得赤红,脸上更有黑色的纹路浮现,诡异而狰狞。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憷。
然而,这还没有完,紧接着从灭绝身上,不停有黑气散发而出。
黑气逐渐聚拢,最终化作一头三眼两嘴的恐怖虚影,笼罩于灭绝身躯之上。
“啊,这是什么?”
被困山顶的众人,无不惊恐,头皮发麻。
面前的画面,由于魔鬼从地狱爬出一般令人发指。
张晓凡见状,也是瞳孔骤缩,背脊发寒:
“这是什么鬼神之力?”
“难道是……”
张晓凡想起什么,似乎跟他了解的一部分日岛秘法有关、
这种秘法强调吸纳邪物之力,为自己所用。
从而无限放大自身力量。
不过,这种秘法也有相当大的弊端,一旦引灵不慎,就会造成自身意识被邪物侵蚀,从而成为一副任由邪物操控的傀儡。
“朝圣宗的疯子,还真是狠啊!”张晓凡神情无比凝重:“不仅将他人炼制成傀儡,就连自己都不放过。”
此刻,身影隐没于邪物之下的灭绝,何尝不是任由邪物摆布的提线木偶。
“桀桀桀,小子,现在就要老夫来将你开肠破肚!”同邪物融合的灭绝,发出不似人类的尖锐狞笑。
脸上神情更是疯狂扭曲,宛如入魔。
此刻,山顶上的所有人,都几乎要被眼前一幕吓尿。
要不是被风云大阵围困住,他们早冲下山了,即便没有路,他们宁愿跳崖,也不愿跟如此魔物呆在在一块。
“灭绝,你已经疯魔了!”张晓凡保持镇定道。
虚影下的灭绝邪笑不已:
“只要足够强大,就算疯魔又何妨?”
说着,灭绝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张晓凡就感受到小腹一疼。
灭绝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已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一爪直接将他小腹刨开数道口子。
与此同时,灭绝身上的邪物虚影,跟着拍出的一爪,则直接将他好似炮弹一般轰飞。
砰!
张晓凡被拍得直接向后犁行了十多米。
一直撞在风云大阵的边缘,这才反弹了回来,重重砸在地面上。
“桀桀桀,小子,开肠破肚的滋味怎么样?”灭绝狞笑着,舔舐着手上沾染的鲜血。
此刻,他正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就跟猫戏老鼠差不多。
张晓凡艰难从地上起身,肚子上鲜血淋漓。
好在他的肉身已经达到金刚不坏,要不然还真有可能被当场掘开身体。
嗡嗡嗡嗡……白玉小剑沾染上他的鲜血,战意更浓。
张晓凡咬牙,双目似有烈火燃烧:
“我就算死,也要灭掉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轰!
张晓凡手持白玉小剑,直接朝灭绝挥舞冲去。
火、土双属性灵力同时爆发,朝着灭绝本体贯穿而去。
然而,灭绝嘴角微勾,身上的邪物虚影,一个巴掌就将他的最强一击拍灭。
下一刻,张晓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警兆大作。
轰!
只见灭绝再次原地消失,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张晓凡疯狂往白玉小剑灌输罡气,对着灭绝就是连续挥砍了好几剑,然而通通没用。
灭绝身上的邪物虚影,堪比绝对防御,任何攻击对它都无效。
“小子,就这点能耐?”灭绝狞笑,大手一探,直接将他从地面提了起来,“老夫这就吞噬掉你的灵魂,然后炼制成铜皮铁骨的傀儡。”
轰!
随之灭绝身上的邪物虚影,张开血盆大口,张晓凡就感觉身上的灵魂,正在别一点一滴剥离,朝着那口中深渊坠去。
“啊!”
张晓凡痛苦嘶吼,这一次,他是真的十死无生。
嗡!
就在张晓凡陷入无边绝望。
坐镇张晓凡识海中央的神农鼎,陡然一震,一个巨大虚影浮现,将张晓凡完全笼罩。
哗啦,白玉小剑在这巨鼎虚影的加持之下,气势疯狂暴涨。
剑意化作万丈高,旋即,好似一座小山般斩落。
这是一道贯穿港城上空的天地一剑,宛如要将整个城市都斩开。
“这是什么力量?”灭绝惊恐大叫,身上毛孔全都炸开,就是在他身上的邪物虚影,都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
灭绝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蝼蚁,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情绪,这股力量,几乎要超过宗师巅峰!
轰!
一剑挥下,伴随着狂暴的天地之力,灭绝眼中尽是绝望。
“不!!”
在无限惊恐与悔恨当中,他与邪物虚影一同,人间蒸发,化为灰烬。
就连灵魂都在这一剑之下,被斩成大道法则,消失无形。
此刻,在狮子山峰顶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惊天一剑。
在他们无限放大的瞳孔中,不仅看到圣师与邪物被斩灭。
就是天空中的云彩,也被这股强大无匹的剑意,劈成两半!
泾渭分明!
此刻,他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
再看场中站立的年轻人,在他手中也只是握着一柄普普通通的迷你小剑而已。
只有他那破碎的衣衫,以及粗壮的喘息声,昭示着刚才他确实经历过一番惨烈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