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周梓凌看到这一幕,直接站了起来,高呼:
“臭农民,我还以为你真有三头六臂,其实也不过如此。”
孙管家跟着附和:
“这一次,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如果病患被医死了,别说乐农,就是他也要牢底坐穿。”
“哈哈,这就是跟我们周家作对的下场!”周梓凌高兴不已。
他总算报了断根之仇。
电视台现场,戚朵儿连忙询问孔青山:
“现在病患的心率还在跌,会有生命危险吗?”
孔青山已经站起来了,厉声道:
“不能再让他医下去了,再不阻止的话,病患的命都要没了。”
听到孔青山都发话了,戚朵儿就要去拔针。
可张晓凡却直接阻止道:
“我跟你说过了,我施针治病的时候,还请你滚远点。”
戚朵儿被气到了,指着仪器上的心率道: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人都要被你医死了。”
“孔老也说过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闻言,张晓凡根本没给好脸色,质问:
“孔青山是你爷爷,还是你祖宗,他说的你就听?”
戚朵儿也动了真火,怒道:
“孔老先生可是医学泰斗,所说的话当然就是真理。”
“那么这么说来,他让你吃屎你就吃屎?”张晓凡毫不客气道。
“你……”戚朵儿被气得不浅,差点没原地炸裂。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节目上,被人这么嘲讽。
孔青山上前一步,盯着张晓凡立正言辞开口:
“小子,识相的赶紧收手,否则你这就是蓄意谋杀。”
听到孔青山的话,张晓凡都被逗乐了:
“好大一顶帽子啊!”
“如果我将他治好了,又当如何?”
孔青山看着仪器上的心率,摇了摇头: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准备在牢里度过终生吧!”
张晓凡冷笑:
“那好,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针法。”
说着,张晓凡伸手,依次拔出了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个方位的银针。
这时候,观战众人才发现,在陈富阳胸口的银针,竟然呈现的是阴阳鱼的图案。
“这是什么针法,也太玄学了吧?”
“只是摆个图案而已,有什么玄学的。”
“如果医治不好病患,就算给他刺出个清明上河图也无济于事。”
在场观众大多都抱着看戏的心态。
觉得张晓凡的针法,就是在故弄玄虚。
不过,专家学者那边早已全都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惊掉下来。
“老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早就失传的两仪针法吧?”一个专家难以置信问道。
林教授带领的团队,就是专门研究古中医针灸的,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吞了吞口水道:
“没错,这的确就是断了传承的两仪针法,而且还是两仪针法中的阴阳还生。”
听到林教授的见解,在场专家学者无不大开眼界。
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医术,全都学到狗身上了。
只有谢渊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冷哼道:
“什么两仪针法,阴阳还生的?”
“我看就是形似而已!”
“如果将病患医死了,多厉害的针法也白搭。”
一帮专家学者听了谢渊的话,也觉得有一定道理。
虽然是失传的针法,但形似而神不似可不行。
林教授并没有理会他们,因为张晓凡曾经就还原了回天针法,这次不可能失手。
而且,此刻,张晓凡还在按照一定规律拔针。
他从古卷看过,这套针法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拔,而不在于扎。
只有拔好了,阴阳才能再现,脏器才能回生。
看着张晓凡在慢悠悠的拔针,戚朵儿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再次不停劝告,凑上前来:
“病患都这样了,你还在这慢慢悠悠的拔针,你真的想看到对方死才罢休吗?”
张晓凡根本没空理会戚朵儿。
两仪针法中的阴阳还生,讲究的就是慢,而且顺序也绝不能错乱。
否则,一切将全功尽弃。
“如果你能闭上狗嘴,我将无限感激。”张晓凡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相当平心静气。
戚朵儿闻言,气得跳脚: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收场?”
一旁的孔青山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看出张晓凡所用的针法。
在他内心,早已泛起惊涛骇浪。
“真的是两仪针法吗?”孔青山自语:“不是说这种针法,早在北宋时期就已经失传了吗?”
“为什么这姓张的还能施展出来。”
同时,他也知道这套针法,最讲究的是拔针。
如果张晓凡将这上面针全拔下来后,病患还没有什么好转的话,就可以断定失败。
病患也将当即心脏衰竭而亡。
现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张晓凡一根一根将银针从陈富阳身上拔下。
当把到最后一根的时候,所有人都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张晓凡的额头上,都出现了细腻的汗珠。
而这最后一根银针,正是张晓凡画龙点睛,落于期门穴上的。
“阴阳还生,期门功半,期门若开,五脏回转!”
这就是神农传承中,所记载的两仪针法中的阴阳还生篇。
从中可以看出,期门这一穴当时重中之重,即便张晓凡此刻都不敢贸然拔取。
而是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这才将手缓缓落下。
“开!”
张晓凡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最后一枚银针拔了下来。
就在期门穴上的银针被拔除的刹那。
陈富阳猛然睁开了眼,他只感觉一直萎靡不堪的五脏六腑,顿时全都好像有了活力一般。
尤其是心脏,更是扑通扑通剧烈跳个不停。
“张,张老板,我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陈富阳捂着自己的胸口,激动不已,双眼写满了震惊之色。
就当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以为陈富阳这是回光返照之时。
滴,滴,滴……
仪器上的曲线,开始有了明显变化。
不再是趋近于平直的线条,而是划开了巨大的波动。
一下,两下,波动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