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晓凡所说,丁博跟高悦悦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丁博立即说道:
“晓凡,你这老板当的不合格啊,哪有招人不说待遇的?”
闻言,张晓凡笑着说道:
“我这边刚开,待遇不高,不过一个月加上奖金怎么说也有五千以上了,就是会比较累。”
山海楼开店才一周时间,所有员工光奖金每个人已经拿了三千了,加上之后的固定工资,一个月下来收入绝对不低。
这时,张晓凡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
“还有一点我得事先告诉你,我开山海楼是为了对付金家,过程中免不了会发生一些事,最差的情况山海楼甚至可能会倒闭,所以,你好好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听完张晓凡所说,高悦悦淡然一笑回道:
“不用考虑了,我以后就跟你干了。”
没等张晓凡开口,她继续说道:
“如果我连你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得过谁?”
这时,丁博左右打量着两人,开口打趣道:
“你们两个,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这话听着怎那么腻歪呢?”
张晓凡没好气踹了他一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丁博嘿嘿一笑回道:
“就冲你这一脚,待会不来几瓶好酒说不过去。”
之前在幽兰阁,他跟丁博两人都不太喜欢杨旭等人,喝酒自然也没尽兴,听到丁博所说,张晓凡心中也正有此意。
他叫人重新弄了几个菜,然后送了几瓶好酒到了山海阁。
看着桌子上的几瓶好酒,丁博满脸兴奋:
“好家伙,你小子现在真成土财主了,今天一定要把你喝到破产。”
张晓凡淡然一笑:
“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看着两人开心的模样,一旁的高悦悦脸上也不禁填满了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个阳光明媚的教室里。
三人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直到了晚上十点。
张晓凡把烂醉如泥的丁博扛到家里,又把高悦悦送回家,才连夜开车回了白泉村。
回到家以后,张晓凡见母亲已经睡下,便独自一人去了村里的大棚菜地。
村里人都是干活的好手,效率极高。
这段时间下来,不仅搭建好了大棚,连各种蔬菜都已经种进了地里。
趁着晚上大家休息,不在大棚干活,张晓凡偷偷溜进大棚,把稀释后的灵液浇灌在刚刚破土的嫩芽周围。
就在他即将浇完所有大棚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谁?”
张晓凡低喝一声,立即转身向那道人影扑去。
没等他到对方的面前,耳边便响起一道憨厚的声音:
“凡哥,我。”
张晓凡这才发现,这人高马大的身影正是大柱。
看着一脸憨笑的大柱,张晓凡不禁问道:
“大柱,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
大柱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不是很流利的回道:
“凡哥大棚菜很重要,娘让我守着。”
闻言,张晓凡立即明白过来,是罗婶为了防止有人夜里捣乱,才特意让大柱守在了这里。
张晓凡看了一眼大柱那宽厚的笑容,心中很是感动。
这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菜地水桶旁的水杯,将神农鼎中的灵液倒了一杯递给大柱道:
“大柱,把这些水都喝了。”
拥有神农医经的传承,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疑难杂症对张晓凡来说都能轻松找到救治方法,但唯独大柱的情况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连获得神农医经的他都看不懂大柱究竟是什么情况,唯一能确定的是,大柱并不是傻子,而是有其他原因导致了他智力不大正常。
之前他就一直想试试灵液对大柱的病情有没有效果,但一直都没找合适的机会。
今天这里正好可以试试。
接过张晓凡递过来的灵液,大柱没有丝毫犹豫,两大口直接将水杯中的灵液全部喝了干净。
等大柱喝完后,张晓凡不由小心翼翼问道:
“大柱,你觉得怎么样?”
大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门牙开心回道:
“凡哥,好喝。”
看着他似乎没有丝毫变化,张晓凡满脸无语。
神农鼎中的灵液有种造化万千生灵的神奇能力,普通人这么一杯灵液下去,身体一定会被重塑,可大壮愣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迟疑片刻,张晓凡只好无奈说道:
“好喝下次再给你喝好不好?”
灵液虽然能造化生灵,但过犹不及,一杯没有稀释过的灵液对普通人而言已经完全够了,张晓凡担心大壮继续喝下去会出什么问题。
他决定还是先观察几天大壮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给他用灵液。
大壮并不明白张晓凡的心思,只是傻笑着点头回道:
“好。”
跟大壮在一起又待了一段时间,确定大壮没有什么异样后,张晓凡这才回了家。
……
岭北县电视台大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一间办公室内依旧挺火通明。
又过了十分钟,终于,那间办公室的灯熄灭。
没多久,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看起来极其朴素的中年男人走出了电视台大楼。
他是岭北地方频道的电视主持人郝徳良,提起郝徳良,整个岭北县几乎无人不知。
他在岭北地方频道当主持人已经接近二十年,平时经常会专程跑到县里的各乡镇实地做一些民生报道,深受岭北人民喜爱。
勤勤恳恳工作十多年,他终于成为了岭北电视台的副台长。
在屏幕上,郝徳良永远都是一个积极向上充满希望的形象。
但此时的他,看起来却无比疲惫,平时挺拔的身形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些佝偻。
下了楼,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车,而是缓缓拿出一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开到了他身前,车门打开,王生财从车上走下来到了郝徳良面前。
他看了一眼郝徳良,客气说道:
“郝台长,我家金少想请你过去聊聊天。”
郝徳良在岭北这么多年,心里很清楚金禹鸿的名声有多臭,他虽然不知道金禹鸿找他什么事,但还是本能的冷着脸拒绝道:
“我不认识什么金少。”
闻言,王生财瞥了一眼郝徳良,笑着说道:
“你不必认识金少,你只需要认识金少给你的医疗费就行。”
听到这里郝徳良猛然抬头,咬牙面带怒色看着王生财。
面对郝徳良的目光,王生财丝毫不在乎,淡淡道:
“在岭北,没什么是金少查不到的,你母亲的病应该拖不了多久了吧?”
说到这,王生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郝徳良:
“这是我名片。”
看到王生财递过来的名片,郝徳良直接愤怒的扔到了地上。
见状,王生财也不生气,淡笑着说道:
“想清楚了联系我,金少只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王生财便重新上车带着手下离开了。
王生财离开后,郝徳良蹲在地上一连抽了好几根烟。
直到深夜十二点,他才缓缓起身,正要转身开车回家,犹豫许久,又走回原地将那张名片捡了起来。